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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遺夢

第五十四章 莫名其妙的轉(zhuǎn)折

皇朝遺夢 雙魚的兔子 3058 2016-12-12 12:00:00

  次日,理政殿

  早朝之后,李和依照沐淵的旨意,宣布太子沐澤、恭王沐寒、宸王沐宸留下;京郊血案這節(jié)骨眼上,引起了眾臣的一片嘩然,都紛紛猜測起來;眾臣們都知道南疆戰(zhàn)事,卻不知道通敵之事,所以只能將召見三位皇子與京郊血案聯(lián)系在一起了。

  百官退下之后,整個大殿只能氣氛顯得有些寂靜;殿內(nèi),沐淵高坐在大殿之上,李和負(fù)手站在沐淵身旁;大殿之下,赫然站立著太子沐澤、恭王沐寒、宸王沐宸;看著殿下自己的這幾個兒子,沐淵一臉的愁容;一個是因為自己失察,失去母妃的太子,面對他,自己更多的虧欠可愧疚;一個是因為爭奪后位陷害皇后,被自己下旨自盡失去母妃的沐寒,自己的內(nèi)心卻是百般的無奈,他對自己的恨,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可是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自己的兒子;最后一個是自己與最深愛女人的孩子,沐宸,自己沒有機(jī)會給他母妃任何的名譽(y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沈貴妃的親生兒子,對于他,沐淵只想給他更多的關(guān)愛和照顧,因為這是自己對那個女子的承諾。

  “好啊,看來朕已經(jīng)老了,你們都翅膀硬了,有的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吧”這寂靜的場面一直持續(xù)了很久,三個人依舊面不改色,沐淵此刻絲毫看不透三人的心思。

  三人一聽,連忙下跪。

  “哦,你們這下跪是為何,難道心中有鬼?”沐淵饒有興致的看著跪倒在大殿之上的三個兒子,言語之間有些戲虐。

  三人依舊沉默不語,跪在地上,低著頭。

  “太子,京郊之事你可知道了?”沐淵劍鋒直指太子沐澤,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也開始對他有所懷疑,難道是因為他最近的表現(xiàn)?還是他偶爾表露出來亟不可待的心思?

  “兒臣知道此事,但此事并非兒臣所為”沐澤萬萬沒有想到,沐淵開口第一個詢問的人居然會是自己。

  “哦,朕只是詢問一下你是否知道此事,你就急急忙忙的告訴朕不是你做的,你這難道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沐淵說話不緊不慢,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帝王的威嚴(yán),似乎是在無形中給三人施加著無形的壓力。

  “父皇,兒臣的為人父皇是知道的,兒臣貴為太子,即便是要?dú)⑷耍膊粫眠@種下三濫的手段;再說了,兒臣已被父皇禁足于東宮,父皇一直沒有給兒臣解禁,兒臣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東宮”沐澤解釋到。

  “恩,不錯,都知道用自己的身份來推脫了;你人在東宮不假,難道你不會安排其他人嗎?”沐淵語氣有些加重,仿佛認(rèn)定了就是沐澤所為一般。

  “父皇,兒臣不是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有恃無恐,說來兒臣也沒有殺這些人的動機(jī);如果父皇不行,可以派人去東宮詢問”沐澤并沒用因為沐淵犀利的語氣而感到害怕和緊張。

  “朕自然會去詢問,不過朕想知道,既然你的意思京郊命案不是你所為,那么就是你的四弟或者九弟咯?”沐淵緊緊相逼,沒有給沐澤絲毫喘息的機(jī)會。

  “兒臣并沒有說此事是四弟或者九弟所為,兒臣也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反正此事并非兒臣所為,還請父皇明察”沐澤不慌不忙,鎮(zhèn)定自若。

  沐淵直視著沐澤的眼睛,而沐澤沒有一絲逃避;沐淵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各個兒子,沐澤自小被立為太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自持身份,一般不會做出自掉身份的事情,可是經(jīng)過幾次與舒瑾的事情,讓沐淵對這個兒子的看法變了許多,他會不會因為瑾兒的事情有謀反的心思,這個自己不得而知,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如此淡定,似乎也不像是在撒謊,看來,此事應(yīng)該不是他所為。

  “你先站到一邊去吧”許久,沐淵思慮了片刻,淡淡的說到。

  “是”沐澤施禮,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既然太子說這事不是他所為,那你二人有何解釋的?”沐淵回頭看了看剩下的恭王沐寒和宸王沐宸。

  “父皇,此事也非兒臣所為”沐寒原本就已經(jīng)猜測到今日沐淵召見的目的,剛剛對沐澤的試探都盡收眼底。

  “哦,你也說非你所為?太子也說非他所為,那現(xiàn)在只剩下沐宸了,你們的意思是沐宸所為了”眼中掠過一絲寒意,沐淵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難不成這兩人是聯(lián)合起來將矛頭向宸兒身上引去?

  “父皇,兒臣并無推脫給九弟的意思”沐寒發(fā)現(xiàn)了沐淵眼中的異樣,趕緊解釋到。

  “兒臣也并無此意”沐澤見沐寒給自己遞了一個眼神,也趕緊下跪,示意自己無意將責(zé)任推脫給沐宸。

  沐淵看著太子,心中一絲惋惜,后悔當(dāng)初沒有將蔣貴妃誣陷崇德皇后的事情公布天下,導(dǎo)致現(xiàn)在沐澤居然和沐寒走得如此之近;雖然如此,沐淵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公諸于世,二人反目,皇室又是不可安寧,哎。

  沐寒慢慢的起身,從龍椅之上走了下來,圍繞著三人細(xì)細(xì)的打量了起來;李和也片刻不離的跟在沐淵的身后,只見沐淵陰沉著臉,一直若有所思。

  “沐寒”突然,沐淵停在了沐寒的身邊。

  “兒臣在”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沐寒心頭一震,雖然心中有些惶恐,可是面色依舊如故。

  “你看著朕的眼睛,告訴朕,京郊之事是不是你所為?”一股殺意自沐淵全身而起,橫眉怒目,凝視著沐寒的雙眼。

  “父皇,絕非兒臣所為”沐寒迎著沐淵的目光而上,沒有一絲閃避,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雖然被沐淵身上的龍威壓得有些吃力,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好,很好”從沐寒的眼神中也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沐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冷靜,不是一般的冷靜,冷靜得有些叫人害怕。

  沐澤和沐寒的表現(xiàn)讓沐淵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想來自己可以無形中讓他們畏懼和膽怯,從而從他們的眼神或者表情中看出些破綻,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徒勞;又看了看身旁的沐宸,眼下也只剩下沐宸了,沐淵自然是知道此事肯定不會是沐宸所為,剛準(zhǔn)備詢問,沐澤突然打斷了自己。

  “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告”站在一旁的沐澤突然站了出來,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哦,你有何事?”沐淵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沐澤。

  “兒臣覺得此事有蹊蹺”沐澤言語不緊不慢,賣足了關(guān)子。

  “哦,那你說給朕聽聽此事有何蹊蹺?”沐淵心頭一震,難不成沐澤看出了什么端倪?

  “父皇,南疆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為何剛剛在這節(jié)骨眼上京郊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具尸體,而且還都是武者,兒臣想來,這些武者必定都是某些人的死士,兩者之間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沐澤的話讓沐淵身后的李和臉上微微一變。

  沐淵同樣也是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驚訝的看著沐澤,難道是暗查通敵之事被人透露了消息?細(xì)細(xì)想了一下,沐淵搖了搖頭,不可能,暗查之事只有自己和李和知道,通敵之事也只有舒棣父子知道,暗查也是安排的宮翼去的,不可能有泄漏。

  “哦,你繼續(xù)說”沐淵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兒臣以為,若把此事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在南疆即將有戰(zhàn)事之時,京郊莫明死了一批死士,能擁有死士者必為京城中權(quán)勢之人,依兒臣看來,南疆之事應(yīng)當(dāng)與京城某些人有關(guān)聯(lián),搞不好...”沐澤抬頭看了看沐淵,沒有再繼續(xù)說下。

  沐淵認(rèn)真的看著沐澤,此刻的沐淵心中顯得有些不安;難道通敵之事被沐澤看了出來?如果沐澤真的能看出來,現(xiàn)在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這通敵之人就是沐澤,可是沒道理,他這樣自己提出來不等于是把自己給暴露了出來,莫非是他自己想要欲蓋彌彰,讓自己懷疑他,再否定他,從而退身事外?第二,就是這一切都是沐澤自己綜合所有的消息得出的結(jié)論,如果真是這樣,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搞不好什么?”沐淵雖然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可依舊繼續(xù)追問著。

  “搞不好有人通敵”沐澤堅定的說到。

  沐淵心中本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繼續(xù)追問也只是為了確認(rèn)而已,所以整個人并沒有顯得太過于吃驚;而李和卻不同,在沐澤說出此話時,李和渾身一震,與沐淵相互的對視了一下,只是一瞬,立馬恢復(fù)了平靜。

  沐淵若有所思的看著沐澤,仔細(xì)的想著之前沐澤說的每一句話,想想這沐澤到底是屬于第一種可能還是第二種可能。

  “澤兒,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你有什么證據(jù)指向何人?”沐淵能掌管這偌大的帝國,自然聽出沐澤應(yīng)該還有言外之意。

  “父皇,據(jù)兒臣所知,京郊命案之前,九弟曾派人去過南疆”沐澤低著頭,眼角看來看一旁的沐寒,而沐寒也同樣看了看沐澤,二人嘴角一絲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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