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異常明媚,光線的照耀下杜斌懶懶的起床,揉著惺忪眼睛打哈欠。一看,另一張床的胡國政早早醒來,正躺著玩手機。還不時發(fā)出嘻嘻笑聲,杜斌臉上掛汗,他明白,這家伙半夜不睡覺,肯定是跟莎莎通宵談情說愛。
杜斌好奇湊過去瞧瞧,誰知那死胖子一臉嫌棄的表情:“一邊去,別打攪人家談情說愛。”
“好好好,不打攪?!?p> 杜斌洗漱完就收到秦凌電話,倆人約在華法商城見面,約的地點是咖啡廳。原本打算叫上這家伙,誰知此時這家伙已經(jīng)開視頻,而且還一臉無辜的跟莎莎述說委屈。那個演技可說不出精湛,甚至有些演員都甘拜下風。杜斌一直在聽他說自己裝病員,還一臉正義說為了救自己弄得滿身傷痕,聽到他這小委屈杜斌氣不打一處,真想一轉頭拍下去。看著他們情意綿綿的視頻,肯定沒時間出去啦,無奈的杜斌只能獨自坐公交去往華法商城會面。
鳳凰市雖然被評為二級城市,但這里的商機無限,又是沿海,而且附近還有軍事港口,因此在這十幾年來的變化也是挺讓人津津樂道。由于沿海,至少一半面積的土地都是填海而來,當然,這里的樓市房價也是直線上升,甚至到了中心城市粵州的七成樓價。恐怖吧!因為房價的問題,已經(jīng)把許許多多年輕人壓的喘不過氣。對于這個問題,杜斌自然是其中一員,因為錢,他跟方怡琳相處幾年的感情就這樣化為泡影。
如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曾幾何時他也像他們那樣忙忙碌碌,每天按時上下班,重復又重復的機械般活著。如果不是遇到葉棠,他的命運或許依舊在這樣的時光中虛度,他的心中,唯一的就是要找到她,她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人,杜斌絕對不會再辜負誰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會一直尋找。
公交車到達站口,暫時打斷了杜斌的思緒,順著定位來到咖啡廳,杜斌看到秦凌正坐在露天二層。她身穿一身米色的連衣裙,帶著太陽鏡向他揮手,杜斌很快入座。
秦凌呼喚了服務員,待服務員過來,杜斌隨便點了咖啡,轉過臉說:“凌凌,這么焦急的叫我們過來鳳凰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p> “你的傷沒事吧!”秦凌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有點驚訝杜斌身上的繃帶。
“呵呵,放心沒事,一點傷都承受不了算什么男人,我又不是小鮮肉動不動哭爹喊娘?!?p> 秦凌噗嗤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開始有點幽默感了,以前的你可不善言語,看來還是多虧了胖子的教導哦。”
“得了吧,就他那德行?!?p> “哦,我知道了,是小棠嘛!難怪?!鼻亓栊Φ暮荛_心,她也不自覺揶揄起來。
杜斌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凌凌你就別取笑我了?!?p> 秦凌抿了口咖啡,收拾了玩笑心情,她深深的呼吸,隨即一臉嚴肅說:“你想不想知道吳奇?zhèn)チ硪粋€合作者是誰?!?p> “你的意思是……”杜斌有點驚奇的看著她,按照她的意思,她知道是誰。
“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方便訴說,但又不得不說,因為出了這么大件事情我也有點責任?!?p> 杜斌有點奇怪,秦凌無緣無故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疑惑的問:“凌凌,這話什么意思,不會是跟你有關吧?!?p> “確切的說法,的確是有一部分,你還記得將軍山的事情吧!”
“哦,記得,你被吳奇?zhèn)プ阶吆?,那個以走私發(fā)家致富的馬金龍在別墅里玩豪賭游戲嘛。”提起將軍山一事,杜斌還是歷歷在目,這是他接觸異能的開端。
“你覺得一切的巧合嗎?”
聽她語氣不像開玩笑,杜斌忽然陷入沉思,服務員將兩人點的飲品放下,待服務員走后,杜斌才開始說話:“你的意思,這是故意的,為了什么。”
“為了小棠,以及你?!?p> 秦凌拿起飲品,邊吸邊咬吸管,這動作在男性眼中就變得有種誘惑。尤其附近男顧客的眼神,畢竟一個大美女坐在那讓人不遐想說不過去。
“我,我當時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懂異能,又沒有什么威脅,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明明是沖著你而來,我只是偶然間被牽扯進來,然后遇到小棠,接著就因為吳奇?zhèn)コ霈F(xiàn),挑釁小棠才讓我們決定去將軍山救人?!倍疟竺蛄丝诳Х?,拖著下巴又陷入沉思中,以他一個普通人還真想不懂自己與這件事有啥關聯(lián)。
“凌凌,這其中,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問題,你能否明示?!?p>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里面的關聯(lián),杜斌,你試想一下,我為什么會被捉走,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而你們自從將軍山之后,忽然被出現(xiàn)的吳奇?zhèn)ビ踩麕讖堁埡?,而且還是沒有拒絕理由的參加死亡競技。你不覺得,這不單單是一個巧合嗎?以你跟胖子作為普通人,去參加一群異能者間的生死擂臺。先不提你們能有多少成生存空間,最簡單的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他們要殺你,你覺得有必要推你上死亡競技嗎?隨便找個異能者就能收拾你,根本沒必要給你一年時間修煉,如此自相矛盾,又多此一舉。”
“你說得對,里面?zhèn)€中理由我依然是一臉懵逼,你說我一普通人能夠因此劫難學到異能,看來也的確是上天給了我一個全新的機會。不然,憑我如今的學歷,以及工作經(jīng)驗來看,可以不進廠都算很滿足了。也許平時世界另一段的我,走的是自己另一條路吧,哈哈哈?!?p> “當然,這只是種玩笑,因為現(xiàn)實沒有如果。話說回來,即使在死亡競技里,我僅僅是速學了一年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畢竟是新人嘛,就是充當炮灰。如果不是吳奇?zhèn)ビ惨獙⑽腋肿佑踩M來,以狩獵家族的舊思想德,我們是斷然無法學習到異能。有小棠在,很安心。”
“聽你這樣說,本來是故意要你們參加死亡競技,令小棠增加難度。如果換位思考的話,你說會是怎樣的情形?!鼻亓柙捴袔еT導。
“怎樣啊,我想想。如果是換個視覺的話,就會發(fā)覺,這是一個刻意安排要讓我死在死亡競技之上的安排?!?p> 秦凌沒有回答,也沒有同意,她自己也不好說,畢竟他跟自己老公之間,似乎有著某種敵意。但秦凌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她并不認為因自己而起,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跟杜斌這種曖昧不清的朋友關系,曾義龍根本不會萌生對杜斌的敵意。她的想法,杜斌自然是不知道,不過他作為男人的角度衡量問題,自然會比秦凌更加開闊視野。如果真如自己推測那樣,從一開始來說,對方并不僅僅只是利用高知名度的秦凌來引小棠?;蛟S也可以解釋為,自己誤打誤撞參與了進來,兩人的相遇就是一場命運的安排。
“一開始捉我也許只是個誘餌,目的是為了引小棠出現(xiàn),而你也剛好參與。從種種跡象說明一切都是很自然?!?p> 聽到秦凌這樣說,杜斌似乎猜到什么,于是試探的問:“凌凌,你剛才說,將軍山有你的責任,那么當時一群富豪賭博中,是不是意味著里面有一個事件幕后人,而且跟你……”
秦凌一直咬著吸管,雖然他們坐的位置偏遠,也并不擔心群眾會偷聽。不過以秦凌的美貌,很難不讓人多看,甚至已經(jīng)招來了不少路人拍照,似乎有人認出了秦凌,集結了一群人圍上來要簽名。
被打斷談話的杜斌無奈,只得扮演保鏢,直到那群人離開為止??粗嘈Φ那亓杪柤?,杜斌只能陪笑。秦凌忽然伸手,示意杜斌湊過來,兩人距離很近,在外人看來舉止似乎過分親密。秦凌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傷感的說:“當時在將軍山里,義龍也在賭博會里,我知道他瞞著我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情。我不想他一錯再錯,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最近似乎在盤算著某些計劃,我找你過來,是想希望你能幫我阻止他?!?p>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凌凌,我答應你?!?p> 杜斌沒有預期那種驚訝,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曾義龍。他明白秦凌的婉轉坦白,一來是擔憂自己如果知道這個事情,會不會為葉棠報仇??丛谒亲永锏暮⒆樱靼?,作為一個母親,一個妻子的立場,是多么的為難。
上次電話中,秦凌只是隨便聽到葉棠不見的事情,畢竟是生死與共閨蜜,她也很擔心。這次會面她還是想要詳細知道其中內(nèi)容:“對了,小棠真的消失不見了嗎?你詳細跟我說說什么是情況?!?p>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YOYO說,她們兩個忽然就合作,而且成功消滅了吳奇?zhèn)?。或許因為三種力量同時在一處,讓空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時空扭曲現(xiàn)象。至今為止我們都不清楚,為何除了YOYO之外只有小棠被那道五色空間吸進去。我總感覺她在身邊,可又偏偏見不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在這個世界上?!?p> 秦凌聽后,同樣覺得很不可思議,掉進扭曲空間里,倘若不是見識過異能者的存在,她肯定會說杜斌有精神病的幻想狂。但又認真一想,最近奇怪的情況:“有件事不知對你有沒有用處?!?p> “其實義龍有一個兒子,年紀跟我相仿,六年前開始他們一直不和。一個不承認對方是自己父親,一個不承認對方是自己兒子,尤其他兒子說的一句話讓我很奇怪。”
“什么話?!倍疟蠛芎闷妗?p>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你是我父親,甚至基因一致,仍然你是你,我是我。”
杜斌一頭霧水,這句話也并沒什么,僅僅是父子吵架而已,以前小時候離家出走自己也說過相仿的話。畢竟一句話的含義太多種解釋,這也是文字游戲的精髓。
“你告訴我,是想要我接觸他,從中打探其中內(nèi)幕?!?p> “恩,畢竟我也有點介意這事,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名義上的兒子,我也有責任幫他們父子和睦?!?p> “呵呵,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把他的聯(lián)系地址或者電話給我?!?p> 杜斌笑了笑,他明白秦凌的小心思,一方面讓自己調查他們父子鬧翻的原因,一方面向利用這件事讓他們和好,從而樹立后媽的形象。
“忘了告訴你,樂兒也跟他在一起。”
“樂兒還是神樂?!倍疟罅⒖填^大起來,沒想到她也來了鳳凰市,他不清楚秦凌見到的是哪個人格。
“什么樂兒神樂,有什么區(qū)別嗎?”秦凌一臉懵逼。
杜斌也沒解釋,畢竟現(xiàn)在的她是雙重性格,十分危險:“也沒什么,都是她的名字而已。”
“她現(xiàn)在叫鐘芷瑩,跟我兒子走的很近,要是能在一起也不錯?!鼻亓柽€是挺贊成他們一起,后者頭上掛著顆汗。
拿到聯(lián)系地址,倆人又商討了別的事情,看到時間差不多,各自返回彼此住所。回到旅館,看到胡國政依然在跟莎莎視頻,這都談了快兩個小時,他們還真越吹越多話題。如過不是杜斌有事商議,還真有可能聊到第二天。
“所以你的意思是,跟蹤他,可是……”胡國政看著手機里的相片,然后有點猶豫的眼神望著他。
“我知道你擔心神樂會對付我們,不過根據(jù)我了解,她應該是對這個曾嘉有好感。倘若我們利用他的關系,我相信神樂不會攻擊我們,畢竟她隱瞞身份接近曾嘉,你清楚的?!?p> 胡國政無力躺在床上說:“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