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遠(yuǎn)縱身潛到后墻,秦妍也只得無奈跟上。
“你怎么也不知會我們,就一下子跑了出來!”秦妍沒好氣的問道,陸遠(yuǎn)一下子就沒了影,如果不是知道他去哪里,可能她們早就跟丟,讓他轉(zhuǎn)眼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陸遠(yuǎn)回頭微微一笑,安撫道,“好了,不要生氣嘛?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這么與你呢?”
“哼,怎么說都是你在理咯!”秦妍生氣的扭過去,不在看陸遠(yuǎn),也讓他看不到自己。
陸遠(yuǎn)無奈一笑,說道,“好吧,是你在理!”而后縱身一躍,從后墻落入后院里面。
秦妍見此也只能,再一次無可奈何的跟上去。
“我們走吧,莫愁,不要讓他小瞧了我們!”秦妍看著李莫愁說道,隨即也縱身躍到后院,跟在陸遠(yuǎn)后面,摸到了鐵牢外面。
陸遠(yuǎn)看了眼身后,確定周圍沒什么異常后,便趴在墻角,側(cè)耳傾聽,只聞牢旁里面靜默無聲,似乎并沒有侍衛(wèi)在里面看管。
頓時,陸遠(yuǎn)一喜,對秦妍揮手示意一下,隨即低聲說道:“我們上去!”而后縱身一躍,跳上了上面的窗子,輕聲一推,打開窗子,落入了牢房所在屋子里面。
“穆大叔,我來救你啦?!标戇h(yuǎn)見穆易與穆念慈大為詫異,連忙手扶著嘴唇噓聲說道。
而后,窗上兩道黑影閃過,秦妍與李莫愁,也跳了進來。
穆易又是大吃一驚,小聲問道:“你們是誰?”
“是我,我就是那日與穆姑娘在臺上比過武,后來一掌打退金國小王爺?shù)哪侨税?,后來還去看過你們,這點當(dāng)時穆姑娘應(yīng)該有個印象吧!”陸遠(yuǎn)小聲的解釋道。
穆易一愣,隨即想起來日前那個武功高強的少年,只是當(dāng)時自己受傷,而后來又有各種事情紛至沓來,是以差點忘記,這時突然間聽人一說,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
頓時,穆易心中一震,聲音微顫道:“什么是你?你怎么來王府了,這里乃是是非之地,你們還是早日離開罷,不要為了我這個已經(jīng)快入土的人,而冒險行事了!”
“大叔哪里的話,見你有難,我如何能視而不見!”陸遠(yuǎn)搖搖頭說道,要是看見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他可不會忍著袖手旁觀。
穆易受寵若驚,連忙道,“哎,老漢也不奢求什么,只求小兄弟把小女帶走,她還年輕,萬萬不可隨我這個老頭子困在這牢籠之中。”
“大叔,你不要驚慌,無論你還是念慈姑娘,我沒都不會放棄的!”陸遠(yuǎn)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們……是?”穆易聽他這么一說,這才看清楚,來救他的不只是陸遠(yuǎn)一人,在旁邊的陰影里面,還隱藏著兩個英武女子!
看著穆易大吃一驚,陸遠(yuǎn)趕緊拉著秦妍與李莫愁,走到牢門前介紹道,“她們是我不日前結(jié)交的好友,這位姑娘名叫秦妍,乃是終南山古墓派高徒,旁邊的姑娘是她師妹李莫愁,也是終南山古墓派的!”
“終南山,古墓派?”穆易疑惑的看著秦妍與李莫愁,什么古墓派他聽都沒有聽過!
陸遠(yuǎn)看他疑惑不解,連忙解釋道,“她們所在的古墓派乃是隱世門派,平日里很少在江湖行走,大叔你沒有聽過也很正常。”
“是,是嗎?”穆易點點頭,也不在關(guān)心這個,反正終南山除了而今的天下第一教,其他小門小派無數(shù),修道隱居的更是不知凡幾,上面出來的無名之輩也很正常,何況她們的出身,仔細(xì)算來,與自己關(guān)系不大。
“不錯,在路上我擔(dān)心自己人少勢孤,特意請了她們一起來!”陸遠(yuǎn)不緊不慢的說道。
穆易一聽,趕緊道謝,“多謝兩位姑娘舍命就我這,已經(jīng)快要入土了的糟老頭子!”
“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輩只是遵循我?guī)煹慕陶d,實在當(dāng)不得前輩你這謝禮!”秦妍左掌握著右拳,謙虛的回了一禮。
頓時,穆易覺得難以回報,知道同意鞠躬拱手謝禮,與秦妍她們僵持在了哪里。
看到這里,陸遠(yuǎn)心想救人要緊,也不顧他們的禮讓僵持,緩緩的伸手抓住鐵出柵,同時偷偷的使出念力,準(zhǔn)備拉開一個通道。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此刻,后面的門縫中忽然一亮,從哪里透進了幾道亮光,同時幾人靜心一聽,還有清脆的腳步聲緩緩接近,向著屋子的門邊走了過來。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陸遠(yuǎn)與秦妍他們連忙往門后一縮,在這陰暗不顯眼之處躲了起來。
不多時,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吱嘎”打開,前前后后,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來了數(shù)幾人。
陸遠(yuǎn)與秦妍她們貼著一起,從門縫里往外瞧去,只見前面那人提著紗燈,看他衣著動作,應(yīng)該就是個侍衛(wèi)長,而他身后跟著的那人卻了不得,乃是是楊康之母,也就是之前他與郭靖他們見過的趙王妃。
“這兩位便是小王爺昨日關(guān)的人嗎?”看著鐵籠里面的穆易與穆念慈,包若惜皺眉問道。
前面的侍衛(wèi)長點點頭,趕緊回道:“是的,他們就是小王爺抓來的貧民?!?p> 包若惜一聽,頓時一惱,如果不是她親自來一趟,她那孩兒指不定還要騙他到何事。
隨即,包若惜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指著里面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將他們放了?!?p> “這……可是小王爺他……”那侍衛(wèi)長神色頓時有些遲疑,支支吾吾的愣著,不敢答應(yīng)。
看著他那副反應(yīng),包若惜知道他不敢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也承擔(dān)不起,便補充一句道:“這樣吧,若康兒問起,你就說人是我教放的,有什么問題,讓他來找我說罷!”
“可是,王妃……”侍衛(wèi)長仍不想動,開什么玩笑讓小王爺找她,他要是敢這么一說,小王爺還不扒了他的皮。
見侍衛(wèi)長仿佛沒有聽見,仍然紋絲不動的佇在原來,包若惜不由煩怒的喝聲道,“你愣著哪里干嘛,還不敢快給他們開鎖,難道要我親自去請王爺過來不成!”
“不敢,不敢!”那侍衛(wèi)長嚇了一條,哪里還敢違拗,連忙打開鐵鎖,放了兩人出來。
隨即包若惜摸出兩錠銀子,走過去遞給穆易,而后溫言說道:“你們快些離去罷,走得越遠(yuǎn)越好,最好不要再來中都了!”
“你……”穆易并沒有接過那銀子,而是神色有異,眼睛赤紅炙熱的看著包若惜,情緒仿佛積累的火山,就要頃刻爆發(fā)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