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一頭暗紫色頭發(fā),同樣身穿黑色的男子在得到命令后,嘴角露出一股森然的笑意,霎時間取出一根三尺長短的黑色短棒,只見其在短棒下方猛的一扭,隨即朝著前方兩個極速奔逃的兩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拋去。
在短棒拋出的同時,男子雙手迅速結(jié)印,口中一聲低喝:“爆!”
男子話音一落,那黑色短棒落在那兩修士的前方,驟然間爆發(fā)出一股紅色光芒,緊跟著爆裂成碎片,然而下一刻,那奔逃的兩個男子剛反應(yīng)過來,瞬間被紅光吞沒……
“啊~!”
“這是什么東西,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
一陣極盡凄厲的慘叫聲從那紅光的所在爆發(fā)而出,仿佛遇上了什么極盡驚恐的事情。唐蕭三兄弟分布在紅光的三個方向,淡淡的看著,仿佛在看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當時間過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紅光中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拋出短棒的男子這時取出一個葫蘆,隨之將那些紅色光芒吸入葫蘆中。
下一刻,兩具乳白色的骷髏顯現(xiàn)而出,隨著一陣咕嚕噼啪的聲音響起,兩具骷髏散倒在地。
“老二,收起令牌!老三,探查下附近還有沒人?!碧剖捓涞恼f道。
被唐蕭叫到的男子分別名為唐遜和唐鈺,也既是唐蕭的二弟和三弟。
唐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應(yīng)話,徑直走到那兩具骷髏的身前,手中一柄丈許長的戰(zhàn)鐮式兵器勾起兩個儲物袋,從中取出兩塊令牌后,便將儲物袋丟掉。
“大哥!”這時唐鈺走到唐蕭的身前,邪笑一聲,而后指了指后方的位置,說道:“后面十二里外,一個筑基修士,三個練氣九層!正迅速逼近!”
唐蕭聞言,微微轉(zhuǎn)身,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看了唐遜一眼,問道:“老二,令牌幾塊了!”
“四十三塊!”唐遜漠然的臉上很是平淡,沒有多余的話語,很是簡潔的說著。
唐蕭的眼中此刻再次顯露出一股嗜血的神色,那淡綠色眼睛中的綠意也仿佛變得更深了一些。
“那就殺!”
唐鈺聞言,嘴角再次露出一股邪笑,唐遜只是手中戰(zhàn)鐮一揮,皆站在他們大哥的身后兩側(cè)!
不出四五個呼吸,四道人影咻咻聲中落在唐鑫等人的身前。
“交出令牌,饒你們不死,否則……”
“筑基交給我,剩下三個你們解決!然后找二爺說的那個小子!”不等為首的筑基修士說完,唐蕭雙手中噌的一聲取出了數(shù)枚暗器,率先沖向那個筑基修士。
“放心吧,大哥!”唐鈺森然一笑,其手中再次取出一根黑色短棒,也隨之沖了上去。
……
“轟轟~!”
一聲巨響,一道白色人影從小山洞中激射而出,“該死的,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
“小子,不想死的就將令牌和儲物袋交出來!”距小山洞十幾丈開外,三道身影分別站在三顆樹上,盯著下方那道灰頭土臉的修士。
“想要我的東西?休想!”樹下的修士冷哼一聲,朝著后方逃開了。
“殺!”三人縱身一躍,朝著那人迅速追去……
一幕幕追殺、奔逃、躲避、求饒、不屈、背叛的情形在這秘境中不斷的上演著,但是,這十數(shù)萬人進入秘境所引起的轟動,那不斷飄散開來的血腥氣息,卻在不知不覺間,往秘境的深處飄去。
與此同時,于外界中,三座傳送陣所在,一片偌大的廣場上空蕩蕩的,除了藥皇谷的那些人,那些被淘汰的人皆離開了此處。
“老李,這次會不會狠了些!”這時高空上,只有李執(zhí)事和邱執(zhí)事在閑聊著。邱執(zhí)事看了一旁若無其事的老李,不由的微微鄒了鄒眉。
老李似乎沒有聽一旁老邱的話一樣,無動于衷的盤膝坐著。只是那老邱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正想繼續(xù)說時,卻聽那老李淡聲道:“沒辦法,這一次的規(guī)矩都改了。我們要的是精英!只有精英,才不會浪費宗門的資源,才會滿足谷主和長老們的要求!”
老邱皺著眉頭說道:“可是,你居然將秘境深處的陣法打開了,那到最后,這些人還有幾個剩的?我可是看到了不少好苗子,不能這么就沒了吧?”
“如果他們真是你想要的,就不會死!死了,就不是你想要的了!”老李這時睜開了雙眼,淡淡的看了老邱一眼后,才嘆了嘆氣:“規(guī)矩,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后都會如此,習慣就不會了!”
五天時間轉(zhuǎn)眼即過,此刻秘境之中的殺戮也少了很多,不像前三天那樣進去就是混亂的廝殺,現(xiàn)在能活著的,除了抱團的人,就是那些躲得比較遠的人了。
“哈哈,看你怎么逃!死吧!”
“哼,為了我身上幾塊令牌,居然追我數(shù)千里,你還真是堅持??!”
“少廢話,現(xiàn)在要奪一塊令牌都不容易,更否說你身上的幾塊了。”
“那就看看誰能殺了誰!”
在秘境正北方向,兩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正相互廝殺著,然而,當兩個人正殺得昏天暗地時,驟然間數(shù)十只飛禽撲棱棱的從林子里騰空飛起,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極盡飛去。
正當他們感到疑惑時,一陣陣如同悶雷般的隆隆聲,接連不斷地從他們的前方遠處傳來。下一刻,在感受著地面上傳來的震動以及那密集的隆隆聲時,兩人不由的停下了手,相互對視一眼后,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然而,在他們的視線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綿長的黑色洪流,黑色洪流在逐漸的變大,那如高山在突然間坍塌,奔騰而下的泥石流,所過之處,塵煙漫天,樹木折斷轟倒而下。
“怎么,怎么可能!秘境里面,怎么可能有這情況……”那個本追殺對方而來的修士在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一變,一臉難以置信的呢喃著。
被追殺的修士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喝一聲:“逃啊,還愣著做什么!”
“轟隆隆~”
由遠及近,那道黑色洪流卻是一只只形態(tài)各異,不同種類的妖獸所組成,空中也飛著一大群數(shù)丈大小的飛行妖獸。黑色洪流如同滔天的洪水,毀滅一切阻擋在它們身前的任何東西,留下了滿目瘡痍的地面。
“吼吼~”
“嗷~”
“咕咕~!”
震耳欲聾的獸吼聲傳遍整個林子,直達方圓數(shù)百里之外。凡是聽到這幾乎響徹天際的獸吼聲,幾乎所有修士的臉上都為之一變。
那在前方死命狂逃的兩個修士此刻一臉的死灰之色,他們的神識不斷的探查著他們的身后,生怕那些妖獸已經(jīng)沖了上來。
隨著妖獸洪流的不斷接近,兩個修士的身法已經(jīng)施展到了極致,但,還是埋怨自己的速度為什么不再快些,為什么自己當初不買本高階的身法,甚至,他們埋怨自己為什么不多出兩條腿。
后面那妖獸們踩在地上所發(fā)出的隆隆聲,如同踩在了他們的心上,聲音越大,他們的臉上就更為的蒼白。
他們身上幾乎什么符篆,法器之類的東西也在不斷的朝著后面拋去,希望能以此阻攔它們一些,哪怕是一息的時間!
只是那些符篆轟炸在那些妖獸的身上,那些妖獸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沖過那些朝他們轟去的術(shù)法,然后繼續(xù)四蹄奔襲的前沖。
當東西都丟完,那兩個修士才發(fā)現(xiàn)沒東西可扔了!但是卻在這時,那原本追殺對方而來的修士眼神迸發(fā)出一股殺機,印法一結(jié),一顆火球直接朝著身側(cè)的修士砸去。希望能借此阻擋那些妖獸一下。
“啊!張議天,你不得好死,我……”
突然被襲擊的修士一個踉蹌,淬不及防的被砸飛了出去,當他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朝著那修士怒吼時,聲音戛然而止,直接被妖獸洪流給淹沒,踩死,成了肉泥。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要進宗門?。 ?p> 剩下的修士在神識中看到那被自己偷襲,希望能借此阻擋那些妖獸腳步的人居然直接被踩死后,臉上又是一變,心神驚懼之下,在取出屬于自己的令牌,準備捏碎之時,手卻一抖,直接掉了,身體不由一顫,隨之速度一緩,頓時其身體被后面沖來的一只獨角妖獸給洞穿。
“啊~?。?!”
男子凄厲的痛嚎,他被掛在妖獸的頭上,狂亂的顛頗讓其傷口不斷的被攪動使其更為痛不欲生,雙手死死按著那根洞穿了自己腹部的獨角,希望能借此減輕獨角上下?lián)u晃所帶來的痛楚。
但是,他只能慘叫著,不斷的慘嚎著,他沒想到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相比被直接踩死,他這真的是不得好死了。
只是下一刻,那依舊狂奔的妖獸似乎嫌棄掛在上面的人類身體,頭部一甩,直接將男子給甩了出去,再落地時,被其余的妖獸踐踏碾壓而過,彭身體在噼啪聲中,也被踩成了一堆爛泥。
萬獸奔騰的場面在繼續(xù)上演著,萬獸過后,留下一條數(shù)千丈寬,滿地狼藉,如同戰(zhàn)亂過后的山道。然而,仿佛是先前那兩個修士的鮮血所致,更為激發(fā)了它們的暴虐血性,頓時洪流朝著四面八方?jīng)_散而去,所過之處,皆慘不忍睹,仿佛被無數(shù)大漢蹂躪過的女子。
獸吼之聲幾乎遍布整個秘境,那些在不斷上演殺戮,爭奪令牌的修士們也紛紛停手,準備應(yīng)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嗯?怎么回事?。俊?p> 與此同時,于一處隱秘的小山洞門口,一道人影從昏暗的洞口走了出來,當走出后,只見其身穿黑色緊身衣衫,一頭烏黑色的長發(fā)半束在腦后,平凡的臉上,眉目分明,顯得有些清秀,只是其棕褐色的眼珠中,卻帶著一絲深沉的神色。
其手中還持著一柄青墨色的長槍,身軀顯得挺拔,修長——他便是閉關(guān)了五天的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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