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我為天葉城,八大家族的燕家之人,你敢殺我,我燕家定然不會放過你??!”此時一個被護罩保護住,不斷往外沖卻不斷被亂流卷回的練氣九層修士厲喝一聲。
“沒錯,今日你殺不死我們,待我們出去,定滅你們一族?。 蓖瑯颖灰坏拦庹直Wo著,卻一直逃不出亂流的修士也在憤怒的嘶喊著。
有事先準備的墨寧逃出亂流的范圍,正冷冷的看著他們?!罢娌焕⑹谴蠹易宓淖拥?,都有寶物護身!”
雖然自己的速度快,但是那些筑基修士更快,而且,孫天葬等人也逃離了絞殺亂流的范圍。
這一點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那些中招的大家族子弟不過是距離自己太近而被卷住的。若說他們沒有什么護命之物,說出去誰也不信。
薛奕能被自己殺了,就是因為他的東西都在儲物袋里,而儲物袋又被自己奪走。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殺了他!
但是現(xiàn)在,絞殺亂流的時間快到了,人已經救出來,震懾的目的也達到了。而且連番的廝殺,也讓其體內的真元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繼續(xù)下去的話,只怕他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各位,墨寧這畜生,喪心病狂,使用如此招數(shù)虐殺了數(shù)十人,難道你們還想看著么?姬無名,你們散修一方的人也有人死在了這小子的手中,難道你這領頭人就無動于衷?”
卻在這時,孫天葬指著墨寧,朝著四周的人大喝道。
“孫天葬,自己怕死不敢上來動手,卻總是讓別人當你的打手。你還真當別人是傻的么?”墨寧這時冷笑一聲,“虧你剛剛度過成人禮??!真不是男人!”
墨寧說著,直接轉身離開,同時厲喝道:“孫天葬,今日之事還沒完,剩下這十天,你最好龜縮在你的大本營里!還有,今日出手的人,你們最好別讓我遇到,否則只有死!”
“該死的,不能讓他逃了!!孫天葬,給老子追上去!”此時還被亂流困住的一個燕家的大家族子弟,在見到墨寧居然逃了,頓時怒不可遏的朝著孫天葬喝道。
孫天葬沒有理會那燕家子弟的怒喝聲,看著不斷遠去的墨寧,其臉上也露出一股陰狠色笑意。神識傳音道:“墨寧,若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萬劫不復!”
“你就看著吧!等我將你身邊的人都殺了,看誰會繼續(xù)站在你這邊!”說完,墨寧的身影已經到了小山坡,而其身后,那擴散到一百多丈的絞殺亂流也消散了。
到達小山坡,墨寧收起昏過去還未蘇醒的吃貨,然后再次貼上一張神行符,不給女子和景程說話的機會,帶著他們直接離開了。
看著墨寧的身影消失在小山坡后,無人敢獨自追上去!因為地上那數(shù)具筑基期修士的尸體,那方圓一百多丈,近乎成了一塊沙漠地的地方給了他們震懾??!
這是在向他們說著,誰追上去誰死的意思!
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這一戰(zhàn),墨寧是徹底名揚于秘境之中了。
不到筑基的修為,在數(shù)百人的包圍下,眾多筑基修士的圍殺中,不僅殺了數(shù)十人人,就連薛家的少爺都敢殺死,最后叫板孫家,還安然地離去!
這還是練氣期修士所能做到的么?
這無異是給了他們這些勢力眾人一個巨大的耳光!
還很響亮!
然而,當他們看到這范圍內數(shù)十個儲物袋時,一個個的,眼睛猛地爆發(fā)出一股精光。
霎時間,一大群人朝著那塊沙漠地猛地沖去。直接爭奪起來,那里面可是有令牌??!
但是,卻沒有人去翻那沙漠地之外的尸體,因為所有人都看到,墨寧殺了這些人后,直接將儲物袋取走了!
“我們回去!”海明威等人沒有理會場中在廝殺搶奪儲物袋的人,而是對著自己的人喝聲道,只是在經過孫天葬的身邊時,陰著臉說道:
“孫天葬,薛奕一死,你也脫不了干系,準備考核結束后怎么應對薛家的怒火吧!”
說完隨即離開了!
這一趟出來,他就是為了殺掉墨寧。
可是不曾想,這墨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爆發(fā)出各種手段,讓其每一次都躲過了必死的局面。
最后,居然連薛奕都被孫天葬算計在其中,也讓其因此而被殺。現(xiàn)在,墨寧依舊安然無事的逃了,這一戰(zhàn),他們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但是在場的大家族子弟都清楚,每一個子弟都有魂牌在族中,一旦有人死了,那么就會被發(fā)現(xiàn)。因此,他相信,薛奕死的時候,薛家定然發(fā)現(xiàn)了。
按照薛奕的紈绔心性,他的命魂也定然會將這件事告訴族中的人。唯一不知的是,薛奕是否也將其拉下了水。若是有,那他也少不了一番麻煩了。
“這該死的孫天葬,他究竟還在算計什么?究竟想做什么?要殺一個散修,至于這般算計么?”海明威不斷的猜想著。
然而,孫天葬在聽到海明威的話后,只是冷笑了一聲,看向海明威離去的方向,雙眼也是微微一瞇。之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小山谷中,人群依舊在上演著一幕幕的爭奪和廝殺。然而,卻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從山谷外傳來。
其聲如悶雷,天空上飛鳥撲棱,向著一個方向逃離而去。這時,眾人猛地停住了廝殺的舉動,皆是朝著小山谷的西南方向望去。
這時,在眾人的眼里,正看到之前那些離開的本土勢力之人突然去而復返,而且來時的神色無比的慌張,人群也很是散亂的朝著小山谷匯聚而來。
“怎么回事?”有人疑惑。
“這聲音怎么……”
“不好,是獸潮!快跑?。 ?p>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修士打斷,只聽其無比驚恐的大喊一聲。
這話音一出,那些還處在疑惑,不明所以的修士的臉色大變,二話不說,朝著東北方向奔逃而去。同時,正慢慢離開的散修勢力一方也是臉色一變,也迅速加快了速度逃離小山谷。
“咚咚咚……”
雜亂無比,如同小鼓敲響的聲音越來越近,剩下的人在見到那些人不斷的逃離才反應過來。
只是這時,密密麻麻的妖獸,遍布著半個小山谷的邊緣,環(huán)成了半個月牙形,似乎有將這些修士包圍起來的趨勢。
“吼吼~!”
“哞哞~!”
……
接連不斷的獸吼聲傳遍整座山谷,朝著四周不斷擴散而去。下一瞬,西南方向的妖獸頃刻間沖下了坡。
這一開頭,帶動其余兩面邊緣的妖獸也隨之沖下,這道黑色洪流如同一面弧形羽翼,不斷逼近那些速度慢的修士。
“不,我不想死,不~!”
“該死的,這些妖獸為什么會匯聚在這里!誰能告訴我!?”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里,我認輸了!”
有些人剛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妖獸吞沒了;有些人一直在死命狂奔著;有些見自己被甩在身后,而且那些妖獸不斷的畢竟,立即取出了自己的令牌捏碎了。
然而,這些人,在幾個呼吸后,都無疑例外的——死了!
哪怕是捏碎了令牌,有光罩保護的修士,在被妖獸撞飛了之后,皆被地面上的妖獸頂向了空中,被那些飛行妖獸抓住,而后高高的從高空中丟下去。直接被震傷。
往返幾次,那被護罩保護的修士,最后還是被活活震死!
一場突然的清洗,在小山谷中進行著。然而數(shù)百里外的墨寧,此刻卻再次遇上了麻煩,正與三人對峙著。
“唐家人果然是瑕疵必報的勢力!想殺我卻不找個好點的借口!”
“小子,我們三人沒時間跟你廢話。如同剛才所言,將你當初從唐鑫得到的一個黑色玉盒交于我們,我們自然沒有仇怨。唐鑫那奴才還不至于讓我們三兄弟出手!”唐鈺不斷摩擦著其手里的黑色短棒,一臉森然地看著墨寧。
“我說了,什么黑色玉盒我沒見過,而且很多東西都賣給鴻緣閣了,沒有你們所說的黑色玉盒!”
此時的墨寧也不想跟他們動手,畢竟自己的真元消耗得太厲害,【封靈】秘術施展不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筑基修士的對手。
“墨寧!”這時,唐蕭走前一步,“我不想與你為敵,我們只想要回屬于唐家堡的東西。我們有辦法感知到那件東西確實在你的身上。”
唐蕭這般客氣的說話,也是在忌憚墨寧那詭異的秘術。但是若真是拼殺起來,誰殺誰還說不定!
然而,唐蕭等了片刻,卻見墨寧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頓時話語冷了下來,其眼眸中的綠意深了幾分。:
“我再說一遍,將東西交出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不代表我們就不想動手了!”
聽到自己大哥開口,默然看著墨寧的唐遜一拍儲物袋,一柄丈許長的戰(zhàn)鐮出現(xiàn)在其手中,鐮刃上泛著冰寒的冷光,似待人而噬的妖魔。而唐鈺其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fā)的強烈,似有一言不合就開殺的情形。
“你們說的,難道是那血色玉盒?”突然,墨寧看著唐家三兄弟,有些疑惑的說道。
“血色玉盒?”這下輪到唐家三兄弟感到疑惑了。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從殺了唐鑫的那個人里奪回一個黑色玉盒,可是現(xiàn)在卻怎么成血色玉盒了?
“拿出來看看!”唐鈺直接開口道。
墨寧將景程和那個女子擋在身后,而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外一個儲物袋。
他卻是沒見過黑色玉盒,他當初在清理戰(zhàn)利品的時候,一個人頭大小的血色玉盒倒是見過,只是那血色玉盒被陣法禁止所封印,他也打開不了。由于不知是何物,所以當初他也沒有賣掉。
可現(xiàn)在,這唐家堡的人居然找上門了!
當墨寧取出那個玉盒后,唐鈺的臉色一喜,連忙對其大哥說道:“沒錯,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