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被你給害的!”
老車夫張鼎望一臉的悲憤莫名,對著林梟吹胡子瞪眼地道:“你這小子是故意在坑害老頭子我是吧?啊?你領(lǐng)著倆孩子是逃之夭夭的,卻把我這個老朋友推進(jìn)了火坑,你瞅瞅,你瞅瞅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我跟著你走這一趟路,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別生氣啦!算我不好行不行,我也沒想到那些大媽大嬸們會這么的熱情啊……”
林梟摟著張鼎望向客廳里走來,看到梁勝云,便給張鼎望介紹道:“老車夫,這位就是梁勝云梁兄,是梁木楠兄弟倆的父親?!?p> “哦,原來你就是梁木楠兄弟倆的父親啊,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老車夫張鼎望聞言,也顧不得再跟林梟斗嘴,忙掙脫了林梟姿勢不雅的摟抱,拱起雙手對梁勝云施了一禮。
梁勝云卻連忙搶上前來,扶住了施禮的張鼎望,滿臉慚愧地道:“張師傅,該施禮的是我呀,非常感激你長途駕車,不辭辛苦地把兩個孩子送了回來,剛才是我失禮了,卻是沒能及時親自出門迎接,希望張師傅不要怪罪呀!”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怪罪不怪罪……”張鼎望連忙雙手連擺,表示不在意。
“梁兄你看,我就說過老車夫不會在意的。”林梟站在一旁笑呵呵地道,眼見張鼎望聽了他這一句話,卻是臉色一沉,就要反駁他什么,連忙擺手對梁勝云道:“梁兄啊,廚房不是把菜都給做好了嗎?那咱們這就開席?”
卻是把話題給轉(zhuǎn)移了過去。
“好,我這就吩咐廚房上菜,咱們這就移步到飯廳?”梁勝云伸手對林梟和張鼎望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梟拉著老車夫張鼎望,不給他插話的機會,又對梁勝云連聲說道:“嗯,走吧,吃飯去,梁兄在頭前帶路?!?p> 梁勝云出了客廳,先吩咐下人通知廚房上菜,便只邁在林梟兩人前面半步,領(lǐng)著他們向距離客廳并不遠(yuǎn)的飯廳走去。
這個時代畢竟還是封建社會的時期,雖然這藍(lán)海星上的社會,比林梟在了解到的地球上的華夏古代,風(fēng)氣要開放的多,但是畢竟還是有所限制,因此上官秋燕只是帶著倆孩子來飯廳再次對林梟表示感謝,看到了老車夫張鼎望,也同樣對他感激有加,說完話,就又領(lǐng)著倆孩子退了出去。
林梟一路上在那些大酒樓各種胡吃海塞,早已經(jīng)把山珍海味吃了個遍,眼下卻是看到梁府一桌子的家庭豐盛宴席,頓時對梁勝云夸贊有加,直說梁兄簡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呃……這個林賢弟,蛔蟲是什么蟲?在人的肚子里嗎?”梁勝云卻是一臉茫然地向林梟問道。
“蛔蟲啊,就是每個人的肚子里都可能有的一種小蟲子……呃,再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绷謼n有些尷尬的說道,“只是我家鄉(xiāng)那塊,拿這個小蟲子比喻可以猜測到主人的想法,所以我說梁兄簡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就是說你準(zhǔn)備的這桌子飯菜,卻是剛好契合我的口味,一路上我和老車夫張鼎望,還有你家的那兩個小公子,那是山珍海味各種胡吃海塞,吃的都快膩味了,你要是再準(zhǔn)備一桌子山珍海味,我倆可能就隨便對付幾口了,你這正好來了一桌子的家庭飯菜,給我們換換口味,那卻是可以大快朵頤,吃個痛快了。”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既然合乎兩位尊客的口味,那就多吃一點,吃完飯,客房那邊估計也都收拾好了,你們兩位尊客呀,這幾天就住下來,我和內(nèi)人一定要好好再感謝感謝你們!”梁勝云聽到林梟夸贊他這桌子菜做的剛好合乎他們的口味,頓時就很高興地說道。
“梁兄啊,在這住一晚上倒是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我和老車夫明天就得走了?!绷謼n卻是沖梁勝云擺了擺手,拒絕道:“我救下你的兒子,可不是為了能來你家又吃又喝的,梁兄要是繼續(xù)這么客氣,還說什么感激我們的話,那我和老車夫現(xiàn)在就走?!?p> 老車夫在一旁吃的正歡,聽到林梟這么說了,卻是也抬起頭來,咽下嘴里的食物,對梁勝云道:“對的,林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其實小梁啊,林梟救下你的孩子,我送你的孩子回來,這都是應(yīng)該的,林梟要是見了小孩子被人控制著強迫乞討還無動于衷,那他就沒有良知,而我呢?”
說到這里,老車夫張鼎望卻是嘿嘿一笑,看向了林梟,繼續(xù)說道:“嘿嘿,不瞞你說,我剛開始送倆孩子回來,其實是被林梟的一堆銀票打動了心,不過這一路上和林梟的接觸下來,我老頭子卻是被林梟折服了,他一路上可沒閑著,凡是他看到的不平之事,也不管人家什么背景,有什么勢力,直接就挺身而出,為弱小者出頭。”
一邊說著,張鼎望臉上流露出由衷的贊嘆表情,只聽他接著道:“老頭子自認(rèn)是不及林梟的,我雖然現(xiàn)在孑然一身,但卻還是膽子小,對很多事情都不敢挺身而出,認(rèn)識了林梟,看到他為了正義不管不顧的付出,我卻是極為感動,就打算跟著他啊,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在這世間多走走,多看看,不再守著自己熟悉的那片地方了?!?p> “哈哈哈,老車夫,我真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是如此之高!”
林梟聽了老車夫的一番肺腑之言,頓時也是有些感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不再多說什么。
雖然林梟看起來面嫩,怕是都能給白發(fā)蒼蒼的老車夫張鼎望當(dāng)孫子輩了,但是他一身不可言說的氣勢,加上兩人身上相同的那種灑脫的意味,卻是使得林梟這一拍沒有絲毫的不尊重,反而有種情濃于水的感覺在蕩漾。
“是梁某說錯話,該罰,該罰!”梁勝云見此情況,自然也不再那么迂腐,就端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里滿上,然后向林梟和老車夫兩人稍稍致意,便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