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戰(zhàn)后
我們一起走進了石門后的通道,一場視覺和味覺的沖擊出現(xiàn),仿佛自己置身于一個血肉屠宰場,比我之前見到的更加血腥,現(xiàn)在周邊的石壁上也滿是大蛇掙扎所殘留的各種痕跡和血污,一顆雪白的大牙斷裂插在一個石縫里。
“唔”我強忍住惡心踩著滑膩的通道小快步走到橋頭,才在地下室上溢的水汽的清新下好受了些,雖然水汽中也帶有血腥味,但是沒那么濃郁。
到了橋頭我看到了異樣的東西讓我分心感受好了點,在手電光的照耀下,鐵鏈橋上一長溜的板子在反射著光,看來蘇董為了鏈橋還準備了橋板。真是有錢人,光背這些板子就要幾個人吧?我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是PC板,這東西質硬量輕一個人就能背好多。這是在度假游嗎?我越發(fā)想不通講舒適的蘇董來的心思了,也許有錢任性吧。
“你不知道,進來找你的時候,看到這短短的幾十米通道里面到處都是血?。∵€有散碎的肉!”杜可為長呼著氣說道:“那感覺比看西方的恐怖片還刺激,就像番茄醬不要錢似得到處撒!要不是鋪了這些板子,腳發(fā)軟的我可不敢上這橋?!?p> 路遠程白著臉說:“后面幾個月我是甭想吃肉了!實在太惡心了?!?p> 我回首看著那一片狼藉、破敗不堪的場地,充分感受到大蛇的超強破壞力。想想自己能兩次死里逃生,也是心生感慨。
“大蛇是怎么死掉的,看了嗎?”我問道,忽然想起來了又填了一句:“找到顧健和那個,李思遠了嗎?”
“大蛇腦袋在湖里面看不到,身子倒是有好大一部分搭在橋上了,那么大塊頭弄不動,反正死就是死掉了,怎么死的就沒法確認了。至于顧健……”他們互相看了看沒說話。
應該就是沒找到了,也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人又瘋狂了,怎么能保得住性命。我沉吟一下說道:“畢竟是共患難過,出去后到他們的老家找找看能有什么幫的上的,盡盡心意吧?!?p> 他們默默的點點頭。
蘇董和左公他們已經到橋對面了,我看了看銅鏈很是感興趣,青銅雖然硬但是脆,是經不起大蛇的折騰的,我用手電敲了敲聲音有些清脆而不是一般的青銅的悶的低沉的聲音,本來青銅就是合金,這銅鏈應該是添加了其它的什么元素了。
“左公看過來,說這個已經不算是青銅了,他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其它的東西。我們過橋去看看吧,中間一段要小心,要從大蛇的身體上過去?!甭愤h程說道,然后便率先邁步向前。
要經過大蛇的身體?想想心里就一陣惡寒。
走在平板上確實心里踏實的多,到了中途就碰到攔路虎了,大蛇的身體就在那搭著??粗墙咏鼉擅追綀A的身體,斗大的青黑色蛇鱗,蛇鱗上面還帶有繁復的花紋,心里就陣陣發(fā)虛,仿佛下一秒它就會躍起來。我鼓了鼓氣上前摸了摸,冰冷而又粗糙,敲了敲發(fā)出當當?shù)慕饘俚穆曇?,心中的畏怯還是難以消除。
看到蛇身上甩下來的繩索,知道他們應該是順著這個爬上去,他們幾個順溜的爬上去了,肩部的疼痛使得我上去的很勉強。站上面一看,嘿,十幾米長的蛇身搭在鏈橋上,垂到水中的不知長度多少,真是霸氣啊!也就是這里環(huán)境所限才憋屈的死了,要是場地寬敞些,用導彈來轟吧!
我跟著他們后面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腳下一軟心里猛的一顫,踩到的蛇身有點在動的感覺?!捌H,它怎么還在動?”我禁不住喊出聲來,雖然我把它轟掉了,但是絕大部分人對蛇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我也不例外,更別提現(xiàn)在站在一個蛇祖宗的身上。
“行了,你放心,我們剛才都嚇過了,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身體還有殘存的應激反應而已,我們對它來說就和螞蟻沒什么兩樣,不會做出什么大反應的。”杜可為邊說著還跺了兩腳說道:“前些天我還看了一個新聞,一個廚子料理一條眼鏡蛇,把它頭砍掉地上了沒理,結果二十多分鐘后不小心從側邊過被蛇頭咬了一口,結果掛了,所以說蛇命長??!”
“是的,我也接觸到這種情況?!蓖豕哺f道:“兩年前我們所接到報警,說家里進小偷被毒蛇咬死了,我們當時還想他家怎么放毒蛇看家護院??!結果去了一看,主人有風濕病就找了一條活毒蛇還有一些藥材泡酒,泡了一年多沒動。小偷進去了估計想嘗嘗鮮之類的把蓋給打開了,結果被竄出來的毒蛇給咬到了。人說出洞蛇最毒,這蛇一年多沒用的毒全用到小偷身上了,你說他倒不倒霉!”
路遠程也跟著張嘴,看來他也有故事,我忙說道:“趕緊都打住,誰又那個力氣扶我一把,我現(xiàn)在還不怎么爽利。阿杜,你不是說和它合影嗎?”在大蛇身上聽蛇故事和半夜講鬼故事沒什么兩樣。
路遠程就笑笑不說話了,上前抻著我一把。
杜可為撇撇嘴說道:“合過了,你說它把自己弄成這么一個傻大個,拍完之后愣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不知道的以為我在一截短墻前面拍的,沒意思?!?p> 我們很快就通過了銅鏈橋趕上了蘇董他們,因為他們在前面又停下來了。
這個位置就是一個寬敞一點的石縫,蘇董在一邊坐著,旁邊人在匯報著什么,左公也在那里聽著,燈光照耀下目光閃爍。
一行人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應該和前面的大蛇沒有關系的,因為大蛇已經死了,興奮的心情會讓他們精神振奮從而驅除不利的精神沖擊,而且有幾個人在包扎傷口,顯然傷的不輕,地上也擺著兩個人,身上和臉上還流著血但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有人正在那里檢查著什么。
見此情況,我們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外圍,向旁邊的人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人是蘇董的手下,但是見到是我們雖說不是熱情,但也不冷陌,畢竟前面的表現(xiàn)是有目共睹的。通過他的講述,我們知道了停留不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