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水下(二更)
這時我能分清一點了,敖云凱與敖云澤面目上有些相似,只是看上去很冷淡;君澤力和君斯明則和善的多。
“不愧是云澤叔的朋友,和云澤叔一樣厲害?!本凉闪Υ┲_蹼啪啪的走過來看了一下說道:“下潛的越深浮力越大,不帶鉛塊的話要力量很強才行;還有這是空氣瓶,不是氧氣瓶,呦嘿,你怎么閥門都沒打開??!”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叫道。
剛才光顧和敖云澤置氣來的,這些東西根本沒注意到,以前看一些節(jié)目想著很簡單,沒想到門道這么多。怪不得那么不舒服,一直憋著氣那,實在不習(xí)慣。
“太興奮了,沒注意到這些,你幫我一下吧?!蔽易尵凉闪臀覍U塊固定好,并指導(dǎo)怎樣打開閥門。
重新試了一下,這次感覺好多了,沒有那么悶,在水下也穩(wěn)當了許多。
“三兒,水下什么樣?。俊倍趴蔀榇蛑鴤愣自诖厗柕?,一副好奇的樣子。
我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說道:“大陰天的一點光都沒有,水下能看到什么。敖云澤什么時候下去的?我都沒看到他?!?p> “你到水里后,他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后才下去的。你真潛了四十米?有十層樓那么高了!”他搖著頭感嘆道
我搖搖頭,“不知道,只是好像看到水草了,應(yīng)該快到底了?!?p> “你在下邊注意點,不行就上來,咱沒有必要把命賣個他?!倍趴蔀榭戳艘谎郯皆茲珊蠊室獯舐曊f道:“他是云夢小龍君,我們可不是震澤小龍王!”
君斯明拿了一個潛水水電給我固定到了身上,用來照明,衣服真心不錯,零七碎八的東西能加不少。
“下去了?!卑皆茲陕氏茹@到了水里。
我向杜可為打了一個ok的手勢后也潛了下去。
這次我跟在四個人后面慢慢的向下游,并沒有什么不適。
在我眼里,君澤力、君斯明二人的動作很是笨拙,而敖云凱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敖云澤就不必說了,除了潛水衣什么都沒有,完全一條大魚或者小龍,如果有龍的話。
慢慢下潛時打開了手電,混濁的水下多了幾道光柱,一些大小魚類被光所吸引靠近我們,可能是把我們當做了幾條從沒見過的大魚,還用嘴碰了碰。
領(lǐng)潛的敖云澤擺個手勢停了下來后,又做了幾個不同的手勢,然后敖家的幾個人靠近了他并用繩索與他連在一起,雖然他的手勢我看不懂,但是看這架勢我也知道應(yīng)該是到了暗流的地方了。
我沒有繩索啊,我吐著氣泡向他比著繩索。
他示意沒關(guān)系,跟著他就好。
這是你家后花園,不是我的,我暗自吐槽,怎么對我這么有信心?
我堅定的搖頭,這不是開玩笑,潛到水下已經(jīng)是趕鴨子上架,要是到暗流里面去不知道要被帶到哪里去。
雖然下面一片混濁看的不怎么清楚,但是還是可以從夾雜的一下物質(zhì)的流動可以看得出,暗流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還能看到大的漩渦不時的生成,轉(zhuǎn)個七葷八素的就等著喂魚吧。
敖云澤做了幾次手勢我都沒有應(yīng),而是慢慢探照著,看能不能找到暗流的邊緣繞過去。忽然身后猛地被什么東西拉住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甩了出去,嗵的撞到了暗流里面。
艸,能這么做的只有敖云澤了,我心里明白。現(xiàn)在不時憤怒的時候,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應(yīng)對接下來的情況,我心里對自己說。自從巫山之行后,我感覺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好了很多,能夠更加冷靜的面對事情。
我瞪著眼睛,沒有胡亂的伸手蹬腿而是順著暗流的力道舒展自己的身體,也許是身上綁了鉛塊的緣故,所以沖擊力感覺比剛才小多了,自己也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心中一喜,看準一個方向就游了過去,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分不清楚上下左右了,只想著盡快脫離暗流。
不知道游了多遠,可能幾米也可能幾十米,噗的一聲我沖出了暗流,就算是在水下阻力很大,我還是向前翻了兩個跟頭栽進一大片水草中才停了下來。
我在水草叢里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沒有急于起來。會水的都知道,碰到了這種大片的水草不能莽撞,否則就會被它纏的越來越死,所謂的水鬼拉人十有八九都是被水草纏住的。
手電縛的牢穩(wěn)還在手臂上,四周照了照除了隨著水流緩緩擺動的水草、游動的小魚之外沒有什么,便松了松手腳在水草叢中慢慢站起來。。
水下是一片混沌,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被沖了多遠、在什么地方,我心想:這樣也好,他們找不到我,我就隨便在水下轉(zhuǎn)會就上去,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就在這時,前方一通手電光閃爍,敖云澤帶著三個人從暗流中沖了出來,他看著我嘴咧了一下:小子,想休息沒門。
我看到他不禁心頭火起,上前就踹,可是水下阻力那么大,就和慢動作撓癢癢差不多。這家伙到了水里就不是人,空氣瓶都不帶。
敖云澤對這種沒有威脅的動作沒在意,松了另外幾個人后,敖云凱指了一個方向后便率先和敖云澤游過去,君澤力和君斯明緩了一下后跟在,我就吊車尾,出工不出力。
湖底除了淤泥就是水草、還有一些人造的垃圾,實在沒什么看頭。幸好,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了發(fā)現(xiàn)。
他們在淤泥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箱子和散落的瓷器和帶銹的銅器,箱子里有的裝著瓷器、有的裝著卷軸。
對于卷軸我不抱什么希望了,國內(nèi)的字畫不比西方的油畫,見水基本就完蛋了,但是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讓他們放好,回頭找大的密封箱下來,帶水一起弄上去。
只是看到瓷器和銅器我疑惑了一下,瓷器基本都是清晚期的,價值不是很大,主要的是,表面附著物不自然,不是水底自然沉降的那種。
銅器銹的也有問題。俗話說“干千年,濕萬年,不干不濕就那么幾年”,深水里氧氣少,不會大的腐蝕,著名的曾侯乙編鐘,在水里泡了兩千多年沒有事,水抽干了沒多長時間編鐘架子就倒了,就是這個道理。
也許是水流的緣故,我想。
隨即這些東西讓我拋到了腦后,畢竟我只要保證東西的完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