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丟了身體的龍君(六更)
“我不管你想陰誰,但是不要把我?guī)нM去,我玩不起?!蔽蚁刃÷曊f了句然后大聲贊嘆道:“這腦袋真夠大的!這是在云夢澤底下,你作為云夢澤小龍君,你知道它的什么事情嗎?”
“哈哈,你問對人了。我們這里幾百年前就有龍君被神人斬殺的傳說,這個有可能就是龍君的腦袋,沒想到傳說是真的!你已經(jīng)進來了,而且,你以為是我把你帶進了的?”他嘴角一扯冷笑了一下,“既然要把你拉進來,說明你就有資格被看重,你怎么連強者之心都沒有?”
我不是無意被卷進來的?我眉頭緊鎖心想:自己做人還是可以的,沒有人怎么惦記我吧?唔,龍君?
“這個是龍君?”我驚訝的指著那個崢嶸的腦袋問道。
走近了看的更清楚了,小山似得腦袋四米來高、十米多長,表面布滿了黑色的多邊形鱗甲,暴突在嘴外的大牙將近兩米,被擦的锃亮。腦袋周邊一圈凸起,就像長了角一樣。敖老和我說這段事情的時候,我還說是不是大水蟒,現(xiàn)在敖云澤對我說這個巨大的腦袋是龍君的,我對自己的世界觀產(chǎn)生了懷疑:頭顱大好,唯有神人才能斬之!
世界上有神人嘛?他為什么斬龍?為什么扔到了這里?身軀哪里去了?他,現(xiàn)在在哪里?……世界觀的嚴峻挑戰(zhàn)讓我產(chǎn)生了一系列問題需要解答,腦海里掀起了風暴,一時忘記了提問、忘記了繼續(xù)向前。
“當啷”一聲金屬的撞擊聲讓我反應過來,敖云澤將圍欄的鐵鏈弄斷了走了進去。嘿嘿,你都不在意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澤哥,龍君只是個傳說,你這么說事情有些大啊!”敖云凱在旁邊冷靜的質(zhì)疑道:“我們還是出去吧,讓政府來處理這個事情吧?!?p> 讓政府來處理這件事情?呵,有意思。
敖云澤已經(jīng)走到了大龍頭旁邊,我也走了過去。
站在這個龐大的腦袋旁邊,顯的自己格外渺小,比了比它露在外面的牙齒,也許我可以給它當牙簽用。
我掏出刀敲了敲黑色的鱗甲,聽著叮叮當當?shù)慕饘偾脫袈?,暗自搖搖頭:這些活的久的家伙都喜歡把自己的外皮弄得和金屬似得,都沒什么用,不知道這個是被直接斬了腦袋還是怎么死的。
“喂,你怎么知道它是龍君?”我問著在那里感懷的敖云澤,“如果它是龍君被砍了,那你這個小龍君豈不是很不吉利?”
“我知道它是就好了。”他摸著已經(jīng)失去活力的鱗甲悠然說道:“我是小龍君又如何,一群小鬼能怎樣?”
我搖搖頭,這話我說不出來。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沒有強者之心,沒有斗必勝之的強大自信心。不過,我也不氣餒,畢竟我們的環(huán)境不同,觸類而旁通,這種自信心是通過不斷的失敗磨礪,不斷地勝利確立起來的,譬如我的“醫(yī)生”的稱號也是經(jīng)過二十多年不斷的失敗和成功豎立起來的。
敖云凱三人在邊上這摸摸、那敲敲,還試著去搬了搬牙齒,自然是紋絲不動。他們開始繞著頭顱走,準備看個全貌。
我繞著頭顱想到后面去看看被斬擊的情況,經(jīng)過額頭時我看了一眼那半睜開的巨眼,逝去千年仍不混濁,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
我驚疑起來,不是它雙目依然澄凈,而是在額頭上的鱗甲中間我看見了一個小洞。剛才嘗試過了,鱗甲的硬度依然。我心情激蕩起來:這個小洞是它致命的傷害?它不是被直接斬首的?
那個小洞在兩米多高的位置,我輕松的抓著鱗甲凸起爬到了小洞邊上。下面看著小,也有十公分左右的扁平洞口。我伸出手指摸了摸邊緣,很是光滑如精心打磨了一般,可見造成這個洞口的武器的鋒銳無匹!
固定好身體,我拿起手電向洞口照照,向里面看有多深??上业拇蛩闶×?,幾公分后的鱗甲后面被鮮紅的肌肉涌住了。但是洞口的形狀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你在看什么那?”敖云澤在下面問道。
“這里有個洞?!蔽遗ゎ^看著他,“它是怎么樣死掉的,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如果傷的是那里,那可是很嚴重的。你知道,額頭是最堅硬的部位,……”敖云澤毫不猶豫的說道,只是他還沒說完異變突起。
“啪”的一聲,燈滅了,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我已經(jīng)適應了光明的眼睛花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燈出問題撐不住了嗎?我轉(zhuǎn)頭向周圍看了一下,并不是所有的燈全部滅了,入口處的燈還亮著,里面深處隱約有亮光透出。
“云澤叔,怎么燈都滅了?”三個人打著手電隨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慌亂的走了過來。
“你們小心一點,站在一起,周圍有東西?!卑皆茲善椒€(wěn)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趴在上面沒有動,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雖然不能確定具體位置,但是自己可能會隨時被攻擊到。
黑暗中慢慢的傳來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鼻子能聞到一股腥味,蛇特有的土臭味。
我面色凝重的向周圍看著,如果是蛇給我的這種可能被攻擊感覺,那必然是極具危險性的。
“莫左,你小心點,這里不僅是幾條蛇那么簡單。你還是下來,我們在一起的好?!毕旅嫒齻€手電在那里四處照著,想找出
“嗯?!蔽沂忠凰?,輕巧的跳了下來,咚的一聲響落到了地上。不對,我身體已經(jīng)緩沖收好了,不可能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而且就算是我直愣愣的如同木頭一樣跳下來,也沒這么大的體量。
“你們要小心,那個大家伙從水里面出來了。你們躲好,我去扒了它的皮做包。”敖云澤話里帶著興奮,戰(zhàn)斗的熱血燃起了應該是。
只能是那條大鱷魚了,方才它一直在水中,所以具體什么樣子沒有見到,我只是看到了那一段駭人的尾巴。
昏暗中順著敖云澤離開的背影,我看到了五十多米外已經(jīng)爬上臺階的大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