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清明上河圖》(一更)
“我和她只見過三次,今天才有幾次對話。所以,請你一定不要誤會。”我看著媽媽鄭重的說道:“我和她真的沒有什么,都是鄰居,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我知道如果我不說的話,她真會上門去的。
“你說的是真的?”她看著我認真的表情,轉(zhuǎn)而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唉!要是真的多好,我就不用操心了?!彼龘u著頭去收拾杯子。
“你啊,不說出來讓你媽媽高興一下不行嘛?”鈕師兄埋怨我道。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添油加醋她會那么大的期望嘛?行了,我走了,這幾天不會過來,那些東西你找人過來處理一下吧?!?p> “你不來?謝老看好的可是你,你有點誠意行不?”
“好吧,那等我媽這波過去再說。今天就這樣,我和我媽說一下后就走?!蔽蚁驇熜贮c點頭然后走到室內(nèi)向媽媽告別,她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所以說了幾句后就不留我吃晚飯了。師兄則留在家中,等爺爺回來。
我?guī)е赓u直接回到了工作室,這兩天基本上就是花在別的事情上了。雖然不是浪費,但是卻對自己安排的計劃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我不想調(diào)整計劃,只能抓緊時間趕進度了。
將銅鏡缺損的瑞獸和紋路等一一做好并焊接上,持續(xù)忙到了半夜完成了大半后才放一放,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xù),爭取把它一次完成。
搬張板凳坐到了門外,感受著夜的清涼,聽著蟲鳴仰望星空。
這幾天我在做什么?一幅幅畫面從腦中閃過,人、事、物如在眼前,各種心緒涌上心頭。輕嘆一聲,腦中突然閃現(xiàn)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我輕聲吟道:“昔日所云我,而今卻是伊;不知今日我,又屬后來誰?!?p> 呵呵,我這是變老了還是成長進步了?不是,應(yīng)該是自己有些迷茫,對變化的明了和接受過程中價值觀的轉(zhuǎn)換,讓我對事物的判斷有了很大的不確定性。
這難道就是佛家所說的所知障?對所要來臨的事物所知不足,使得我的心情產(chǎn)生障礙?
我搖搖頭,對于自己的嚴重偏科還是要認清的,僅憑一個名詞就拿過來用,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看看時間不早,伸伸懶腰振奮精神,返回屋內(nèi)繼續(xù)未完成的工作。
忙碌了一夜終于將銅鏡缺損的都補了上去,剩下的就是細節(jié)上的調(diào)整和做舊了。這時窗外已經(jīng)不再是漆黑的黑幕,已經(jīng)蒙蒙亮了。
長時間的專注讓我有些疲乏,雖然身體還很有活力,但是還是去休息一下。
我剛拿好衣服準備去清洗一番,手機卻不知機的響了起來。最討厭這個時候有電話,不是被打擾而是能在這時候能打進來電話的都是親近的人,而什么事情會讓別人打過電話過來?
“喂,阿杜,怎么了?”這個點他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又喝醉了?
他含含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兒,我現(xiàn)在有點麻煩,你起來了吧?現(xiàn)在我正在路上,一會你幫我解決一下?!?p> “什么麻煩,你講?!蔽野櫭紗柕溃瑳]有在他的話里聽到醉意,應(yīng)該是清醒的狀態(tài),那是真的有麻煩了。
“電話里說不清,等我到了再說?!?p> 他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撇撇嘴,他這是又鬧得哪一出?看了睡一覺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還是抓緊時間沖個涼吧!
在我擦著頭發(fā)接水喝的時候,他抱著個大盒子走了進來。
“盒子里裝得是什么?”我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示意他將盒子放到茶幾上。
盒子是裝書畫卷軸常用的盒子,只是尺寸比平常用的大了許多,想來里面裝得是比較少見的長幅字畫。只是盒子有些變形,還能看到一個鞋印在上面。
他放到茶幾上后坐到沙發(fā)上看著我苦笑的說道:“三兒,那個寧立身你還記得吧?”
我點點頭,就是在夜場見到的公子哥,昨天還想到他了,不過是想著第一次見到艾紫蘇的場景時順帶的。
“他不是走了嗎?”
“腿長在他自己身上,走了當(dāng)然能回來?!彼噶酥缸郎系臇|西,“這個就是他的,讓我不小心弄壞了。”
我撇了撇嘴,真是貴重的東西怎么會讓你拿著,但還是開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里面裝得是什么?”
“《清明上河圖》,張擇端的?!彼芨纱嗟恼f道。
哦,這個。
我喝了口水,看著他笑著問道:“誰臨摹的?”
《清明上河圖》的版本很多的,其中最有名的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在紫禁城博物館,仇英的《清明上河圖》有兩份,分別在盛京博物館和青州博物館,都是難得拿出來展示的鎮(zhèn)館之寶。除了這兩件稀世珍寶之外還有許多臨摹的版本,臨摹者不同價值也不相同。
他摸著額頭咧著嘴說道:“就是張擇端的。”
看著他裝神弄鬼的樣子,我不由的一陣氣來:“你昨天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我現(xiàn)在還記得。什么叫我變態(tài)?還有我的女人是誰?這些我都還沒問你,現(xiàn)在你又拿出張擇端的畫來,你們把人家的博物館盜了不成?”
聽到我的話后,他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躲開我的目光后說道:“上面有張擇端的款識,還有其它印章,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p> 看他一副任打任挨的模樣,也不好再說,真跡是不可能的,難道是那個名家的仿作?
我猶疑了一下,畢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后世名家模仿也是可能的,雖然不是張擇端的,那價值也不會低。只是……
“真的有價值的話,怎么會交到你的手里?”我邊搖頭邊打開盒子取出卷軸。
“不是交到我手里,我只是中轉(zhuǎn)而已?!彼q解道:“包師父讓我去寧立身那里取這幅畫的,他當(dāng)我面打開看的。只是出門的時候碰到醉漢打架,躲避不及遭了秧!”
“嘁!張擇端的畫作!”打開卷軸我就嗤笑了一聲,雖然畫作不錯,也是舊時的風(fēng)貌,但是問題太明顯了。
我粗略的看了一遍,而杜可為在那里輕松的坐著,不復(fù)方才的可憐樣。
“這么明顯的問題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存心說嚴重點,把我拉進去。告訴你,拿回去,我不管!”
他笑嘻嘻的說道:“別啊!你不能不管,人家是沖你來的,你不管不是浪費他們的一番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