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一擲百萬(一更)
“你在這里不要亂動,我看看這里的情況?!蔽覍σ聋惿渍f道,她輕輕的點點頭,卻又站了起來徑直去看那些小猴子。
我眉頭一皺馬上又松開了,她與我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不用聽我的什么。我為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也有問題,依照前面的情況看來,她的探險經(jīng)驗比我豐富的多,我需要她的意見才對。
我先查看殿內物品的擺放情況,桌上臟兮兮的碗盤里擺放著一些菌類,剛捕獲的蜈蚣肉液體還在流淌,還有黑色的令我印象深刻的東西。
我拿起旁邊的瓶子看了看、搖了搖,里面裝得是水,其它桌子上也大致如此。
唔,對這些所謂的食物我不做任何評價,只是對裝食物的器具擦了擦、看了看。嗯,不錯,靠譜。
我粗略的看了一圈,找到了土猴子的各個通道,還有擺放食物的一個大倉庫,里面的東西給了我不小的驚喜。
從側面的墻壁上我得到了殿內擺設的由來,那是一副宴飲的壁畫。
在已經(jīng)斑斕、滿是菌斑和泥濘的墻壁上,依然可以看出高坐的主人、歡飲的賓客,還有翩翩起舞的舞女。
從壁畫上人物的服飾和繪畫技法來看,這是一副唐代壁畫,至少我們是在唐代的地層里了。有一點遺憾的是埋在泥土中的歷史,只看到了泥污之屬,雖說穿過了幾個朝代的地層,也沒有什么時空穿梭之感。
雖然壁畫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可以看出殿內的桌椅的布置和壁畫上差不多,桌上也擺著盤子和食物,由此可知這些都是那些土猴子弄得。
而杜可為能安然無恙應該也是壁畫所賜,壁畫上的主人神仙相對高大些。也許在它們簡單的思維里讓他來坐到主位上,才能與壁畫保持一致吧!
看到這些我知道它們具有一定的智慧,也有了一些審美,至少知道壁畫上的是一種美好的生活。隨便一個人來看也只認為是沐猴而冠,弄的不成一個樣子,但就它們的腦袋而言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
我正看著壁畫,想從壁畫里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地方??墒沁@時身后嫩細的嘰嘰聲響了起來,那些小猴子在做什么?不要傷到伊麗莎白才好。
回頭卻看到伊麗莎白正從包里取出餅干來喂它們,小猴子們圍著她眼巴巴的看著她手里的東西。
“你這樣做不好吧?”雖然她喂小猴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美,但是我仍然覺得這樣做不妥當。
“什么意思?”她沒有抬頭,仍然在將手里的掰碎了分給它們。
我只是下意識的認為這樣做不對,所以想了想后才說道:“你的食物是它們從來沒有接觸到過的,不知道它們的腸胃能不能受得了。而且,我看過一些節(jié)目,不是說不干涉動物自己的生存嗎?你喂它們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問題?!?p> 伊麗莎白沒有馬上答我的話,將剩下的餅干全部分光了后才立起身來。
她看著我平靜的說道:“你說的是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我只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我覺得這些小家伙可愛才喂它們。而且,餅干都是高纖維的粗糧餅干,它們吃一點沒有問題的?!?p> 呃,兩者沒有區(qū)別嗎?有區(qū)別吧!我無語的看著她逗弄著小猴子。
正好這時杜可為哎呦呦的扶著腦袋醒了過來。
“喔,我的娘哎!我腦袋怎么這么痛!”他扶著腦袋掙扎著坐起身來,然后看著我驚訝的說道:“三兒,你怎么變成綠人了!我酒又喝多了嗎?麻煩你來接我,我……”他的話含含糊糊的,聽得不太清。
說到這里他也發(fā)覺了,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的臉,“我這是被人打了還是怎么的,臉怎么腫了?痛的我話都說不清!”
我正要開口說話,杜可為的臉兀的激動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我后邊的伊麗莎白說道:“美女!我們見過嘛?昨天我們一起喝的酒是不是,真是太榮幸了!”這時他頭也不痛了,說話也利索了,麻利的就要爬起來。
我馬上按住了他,“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人,還是醒醒吧!你不會把之前的事情都給忘了吧?”
他也不爬起來了,坐在那里對我翻了個白眼,“兄弟,讓我做一個好夢行不行?雖然現(xiàn)在我很頭痛,但是這臭烘烘的空氣,還有那散著熒光的蘑菇,我能看不到嗎?”
“不過,能看到美女什么都值得了!”他隨即又興沖沖的問我道:“三兒,這里是不是一個門派的山門?。克杀入娨暽系哪切┬↓埮畟兤炼嗔?,你怎么找到她的?”
她是小龍女,那你還想當楊過不成?
伊麗莎白倒是對杜可為的稱贊沒有什么羞赧之類的表現(xiàn),只是在那里看他笑了一笑。
“行行,你是這里的主人,你說什么都行!”我沒好氣的應了一句,然后正色說道:“別說什么胡話了,你既然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去找點東西去?!闭f罷我便讓他自己休息,準備去做剛才想好的事情。
杜可為卻是一愣,抓住我問道:“主人?什么主人?我只記得自己隱約看見了幾個雷公臉,其它就不清楚了。”看來他掉下來的時候就摔得昏沉沉的,又被土猴子攻擊了。而他剛醒,還沒有理解自己現(xiàn)在的情形。
“這是一個宴客的廳堂,你現(xiàn)在是在主人的位置上。瞧!桌子上的那些就是宴會的美食!”我化繁為簡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他看了看在伊麗莎白身后的小猴崽子,又看了看身旁的殘桌上擺放的東西,尤其是看到那團黑色的更是臉色一白。
他抬起手帶著顫抖的指著那東西問我道:“這個就是剛才的?”
我點點頭,“你不久前不是問過它們弄那個干什么嗎?現(xiàn)在我告訴你,剛才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現(xiàn)在更確認了——它們的行為就和屎殼郎差不多!”
“呃!”他齜牙咧嘴的做個嘔吐的動作,然后看了看那些禿毛的小猴崽子,兀的伸手將桌子一掀,怒氣沖沖的說道:“莫左,你存心惡心我是不是?什么主人,什么美食,……”
說到這他又摸著腦袋呻吟著:“哎呦!我的腦袋。三兒,你說點好聽的安慰我一下不行嗎?”
他掀桌子十分突然,我只來的及抓住了一個瓶子和一個盤子,其余的都摔到了地上。雖然地上有不少泥,但還是有一些石塊裸露著,好幾個都咔嚓咔嚓的摔成了幾瓣。
我將手上的瓶子和盤子輕輕放到地上,看著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好聽的有??!恭喜你,剛才一擲百萬,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