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春意滿地下(二更)
“這個你更不用在意了,我說沒有事情了就是沒有事情了?!币聋惿讚u了搖頭說道:“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交待的了,你不用擔心他會因為這件事再找你了。”
我眉頭緊皺看著她:“不會因為這件事,那還會有別的事情了?!?p> 這時我腦中靈光一閃,她說已經(jīng)足夠交待的了?難道是結(jié)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過程中有什么?當然是我和杜可為的應對和表現(xiàn),更主要是我的應對和表現(xiàn)。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對我的考驗過程,而不是一個尋寶旅程。聯(lián)系起來就很明白了,前面的特訓確實是為了這個而特設的。
我和杜可為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地下,伊麗莎白的職責不是護衛(wèi)而是觀察。我的拒絕沒有讓他們放棄,反而采取了措施、推進了日程。
碼的!被當猴耍了!
我暗罵了一句,但是又有些懷疑,伊麗莎白會輕易的犯這么明顯的錯誤嘛?
是,那與她之前的表現(xiàn)不符;不是,那她又有什么目的?
我回過神來時只聽到了她的話尾:“……魅力嗎?”
“哦,抱歉,走神了。”我歉意的說道:“沒有聽全你說的話,能再說一遍嘛?”
她笑了,“我剛才剛說過,所以就不重復了。時間不早了,出去的時候興許能迎接朝陽?!?p> 我有些不甘,現(xiàn)在她的任何話語都會讓我不能忽視,興許某句話里就藏有莫名的含義。只是她不想說,我看看旁邊的杜可為,他應該聽到了,一會問他好了。
“你能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嗎?”見她轉(zhuǎn)身欲走,我忙叫住了她。
她看著我平靜的說道:“我還會在這里呆兩天的,所以有什么話可以到外面講?!?p>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敖云澤、寧立身是合作者,你們是怎么合作的?這個方便講嗎?”
我問了一個自以為應該是個秘密的問題,有些期待和忐忑。
伊麗莎白卻是輕松的笑了一下,“怎么,你想知道什么?”看她的表情,并不是警惕和審視,興許有門。
“如果,我是說如果,后面我碰到了寧立身,我想給他找點小麻煩你們會怎么做?”我用手指比劃著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情讓我對他很不爽。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必然會予以回報的。”
“你說這個,那你盡情的玩好了。我們不怕麻煩,就怕沒人陪我們玩?!彼堄信d致的看著我笑了起來,里面充滿了惡趣味:“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p> 我有點相信了,這是一群閑的無聊的二世祖,生活中無聊到了極點所以到處找樂子、尋刺激。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真想說:如果寧立身知道我們要找他麻煩,那樂子是不是更大點?
還好我不是二世祖,不需要和他們玩那么大。
“那我在這里只能先說謝謝了?!闭f完后我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杜可為大聲叫道:“杜可為,收拾好沒有?”
“報告隊長,準備完畢!”杜可為下意識的雙腿并攏、抬起右手敬了個禮。
隨即他反應了過來,但是已經(jīng)晚了,我扯著他走到了一邊。
他嘴里嘟囔著吃了虧什么的,我低聲問剛才伊麗莎白講什么了。
“人世間的事情很奇妙,誰也無法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所以我無法保證以后的事情。這難道不就是生活的魅力嗎?”杜可為重復了她說的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哥們,就照著我們之前說的做吧,給寧立身添添堵。你剛才也聽那女人說的話了,盡我們最大的本事來好了?!?p> 杜可為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里掩藏不住興奮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激動。
我們收拾好東西,踏上通往地面的道路。
也不知道伊麗莎白用了什么手段,在錯綜復雜的地下通道內(nèi),她總是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雖然不用擔心迷路,但是還是有其它的煩惱。
不是那個珍珠棺材有多難運,我一個人就能扛著它走,而是……
春天到了,萬物復蘇,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jié)。
趙忠祥老師的經(jīng)典開場白在我耳邊響起,沿途耳目之所見全是求偶交配。躁動的聲音此起彼伏,異樣的波動在整個空間傳播著,都在進行著傳宗接代的大事。
眾所周知,這個時候的動物最是躁動不過,所以沿途就算性格溫順的都會跳上來追咬我們幾口。
杜可為一開始還饒有興致的看著,還不時的發(fā)出點評??墒菨M路都是的之后就閉口不言,有些麻木了。
賽琳娜三人一直視而不見,平板著臉趟了過去。
“你說的不錯,這對它們來說真是一場盛宴!”我對伊麗莎白說道。大蚌的精華使得地下生物們現(xiàn)在能量滿滿,它們也竭力的發(fā)泄著自己的精力,并趁機繁衍后代。
她沒有任何羞赧和抱怨之色,嘴角含著笑說道:“是??!這里到處都是生命的樂章,它們現(xiàn)在無時無地不在奏響著交響曲表達自己的愛與欲。我每次感受到這樣的聲音時都會對這個世界滿懷感恩,讓我有生命、有思想去聆聽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波動!”
呃,她的話說的調(diào)子實在太高了,讓我有些夠不著。但是,
“愛與欲?它們有嗎?”我不敢茍同的說道:“這些小昆蟲能有什么思維,我可不認為它們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欲。”
你要說那些大眼睛的動物,如貓、狗之類的,我不會有什么意見。但是你說丁點大的蟲子也能有如此高端的思維,那我可不會
伊麗莎白面色沉靜沒有急于反駁我的話,只是淡淡的慢悠悠的說道:“它們是不知道、不理解,但是它們在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人類可以用自己的語言去概括、分析各種情緒,對它們進行詮釋,并根據(jù)情況加以控制、調(diào)節(jié)。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講,這些情緒的產(chǎn)生是因為各種不同物質(zhì)對人大腦的不同影響,才有了愛恨愁苦?!?p> “蟲子們也有自己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在物質(zhì)的刺激下有繁殖后代的欲望,看到天敵是會覺得惡心恐懼而逃避的愿望。它們可以說是最原始的行動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會猶疑、不會后悔,……”
看著她冷靜的娓娓道來,好像把蟲子和人類放在了同等地位。我仿佛明白了她為什么被叫做精靈女神,為什么可以在這里自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