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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骨牌

第四十九章 衛(wèi)蘭的路

死亡骨牌 生死勿念 5667 2016-05-27 22:10:00

  “姥姥,您是想跟我說蘭蘭已經(jīng)知道她爸爸去世的事么?”沒等姥姥開口,白勝便急切的問道,“剛才吳老看見蘭蘭在廚房中哭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白勝無意中說漏了嘴,也沒在意偷聽的事,他是真的想知道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到底是不是被蘭蘭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都看見了!”李姥姥稍稍動動腦,就知道吳老頭跟白勝玩的把戲,難免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是啊,蘭蘭聽到了!吳老鬼跟你也都看到了,你們?nèi)齻€還真都挺會瞞事的!”

  “姥姥,我們不是故意的!”白勝語氣低沉,趕緊認(rèn)錯,生怕姥姥生氣,“姥姥,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李姥姥見白勝態(tài)度誠懇,也不跟他計較;只是一想到小蘭蘭,她的心就很揪痛,“對于衛(wèi)小子的死,小蘭蘭遲早都是要面對的,你也不要太在意因為自己說錯了話。她既然偷聽到了,那或許就是命,但她還能為了不讓我們難過,而一個人閉嘴不說,也算促進她成長的一部分吧!”

  老人家言語中夾帶著浮躁,頗顯無奈;白勝看著姥姥的蒼顏白發(fā),知道她的心肯定沒有嘴上說的那般容易、好過。

  白勝不想姥姥難過,急忙岔開了話題,“姥姥,蘭蘭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一定會快快樂樂長大的!”

  “是啊,蘭蘭是個好孩子,她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李姥姥語重聲長,意味深遠。老人家思考了很多,都一些華麗的夢。

  白勝點頭,他堅信一個七歲就能替他人考慮的小孩長大后一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女強人的;只是她這么小爸爸就走了,確實很可憐。以后的路,小女孩兒還要一個人去走,白勝真的不知道那將會是什么樣子的!

  “勝兒,姥姥把你留下來,就是想跟你談?wù)動嘘P(guān)蘭蘭以后的事!”一字一句,如鯁在喉,李姥姥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道,“這舊陽村,你也看到了,只剩下一幫老人;衛(wèi)小子一走,蘭蘭繼續(xù)留在這里,對她未來的成長不好?!?p>  老人家飽含辛酸,說的很慢,試著在征求白勝的意見,完全沒有逼迫他的意思,不過言辭中卻帶有幾分希望,卻是把他當(dāng)作了舊陽村的決策者之一。

  “姥姥,蘭蘭還住在這里肯定是不合適的!”白勝贊同姥姥的觀點,他自然是希望蘭蘭能夠從舊陽村中走出去,健健康康的成長,剛好也是衛(wèi)子健的遺愿。

  “姥姥,按照衛(wèi)子鍵的想法,他是希望把蘭蘭送到孤……”

  話還沒說完,白勝就閉嘴了。

  或許將衛(wèi)蘭送到孤兒院,白勝就完成了衛(wèi)子健最后對他的交代,也算是對逝者的一個告慰,他也就可以走人了。

  打一開始,白勝就是這么想的;只是現(xiàn)在,他無法開口,也做不到冷酷無情。

  白勝沒想到自從他走進村子的那一刻,他不單單是走進了村里人們的生活中,也走進了他自己的生活,讓這里的人和事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沒有碰撞,便不會有交集。

  如果只是一個陌生人,白勝真的可以義無反顧地不管衛(wèi)蘭的死活。世界那么大,每天都有人死亡,誰又離不開誰呢?白勝自認(rèn)為他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做不到拯救世界那么偉大的事,畢竟他一直都在拯救自己。來也匆匆,身邊每時每刻都發(fā)生著光怪陸離的事情,誰又顧得上誰呢?

  生活如是,不停下腳步,你就永遠無法感受它的殘酷?!叭藶樨斔?,鳥為食亡?!贝笠庹f的就是這個道理,當(dāng)一切都與我們不相干時,誰還會浪費時間,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你呢?只是當(dāng)我們駐足,就又會發(fā)現(xiàn)它的美妙之處。

  若人只是一個單純、忙碌的機器,那他便不會再是個人了!

  生活是燦爛的,它給了我們一個豐富多彩的生活,讓我們自己去選擇、去創(chuàng)造;可以腳踏實地的,去踐行自己的人生,去找尋生命的意義。

  白勝做不到視而不見,因為衛(wèi)蘭已經(jīng)走進了他的生命;而他現(xiàn)在更是村子里的一份子,甚至于他還是執(zhí)掌金銅錢,未來支撐起村子的那個人。他需要對村子負(fù)責(zé),對村子里的人負(fù)責(zé),更要自己負(fù)責(zé),不論他愿不愿意接受,這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事實,一個他想去改變,卻又不得不面對的現(xiàn)實。

  無論之于衛(wèi)蘭,還是之于村里的老人,白勝現(xiàn)在都無法放棄他們。也許是負(fù)擔(dān),也許是累贅,但是他漸漸地學(xué)會如何去承擔(dān),懂得了這是他的一份責(zé)任。

  自從李姥姥手中接過金銅錢那一刻,白勝雖害怕老人家傷心,但也想過要歸還的,畢竟他真不算是這里的人,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可在了解到村里的事情,聆聽了吳老孜孜不倦的教誨以及見識到了小蘭蘭的乖巧懂事之后,等等,一切有關(guān)他在村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打心眼里喜歡上了這里?;蛟S這里并不繁榮昌盛,但它真實、樸質(zhì),遠遠勝過外表華麗的宮殿。貧窮打不倒這里的人們,反而造就了他們高貴的品質(zhì)。他們熱情、善良,用自己的雙手鑄造了一片屬于愛的天堂,讓村子遠離了市儈、浮躁,成為了一個世外桃源。

  舊陽村,一個有情有義的地方,是金錢無法企及的。

  白勝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但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小個時里,讓他學(xué)到了很多,那都是無法從社會上學(xué)習(xí)到的。他成長了,知道了該怎么走路。

  現(xiàn)在作為村里的一員,白勝也想小丫頭留在村子里,但她卻不適合繼續(xù)在這里生活。村子里的人是很好,然而對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來說,她的童年應(yīng)該是充滿童趣、快樂的,他們之間也就存在了代溝。在小丫頭這個年齡段,她需要的是伙伴和一個歡快、熱鬧的環(huán)境,這是村子無法給與的。

  白勝很喜愛衛(wèi)蘭,因為小丫頭乖巧、懂事。剛開始,他很同情小丫頭,可后來小丫頭的堅強、執(zhí)拗,讓他刮目相看。這個小大人,很惹人愛!

  聽得出姥姥話里的意思,只是白勝也身不由己。他是很想將小丫頭帶走,奈何他也被死亡所羈絆住了,身在死亡骨牌中,他只能為生死而拼搏,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照顧小女孩,也給不了她一個什么樣的承諾。

  一個人都不知未來會怎么樣,為何還要托著一個小女孩的童年呢!

  并不是害怕死亡,白勝相信自己可以活著從游戲中走出來,但他還是害怕有個萬一,畢竟路只有走了,才會知道是怎么樣了。所以與其將希望寄托于未知,還不如給小丫頭一個自由,讓她自己去走。

  白勝不希望看到小女孩再痛苦一次,所以他寧愿殘忍,選擇放手。

  選擇是痛苦的,取舍是艱難的;但責(zé)任卻是無法逃避的。

  白勝看了一眼慈祥的姥姥,見她正安靜地等待自己的回答,知道老人家沒有強求,是不想給自己壓力,但從老人緊張的神色中,他不難看出,老人家很難。白勝真的不忍心回絕老人家,但事情必須得有個了斷。

  白勝低下頭,不敢面對姥姥,他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姥姥,我們是將蘭蘭送到附近的孤兒院去吧!這樣既方便她回來看您,也能認(rèn)識一些小朋友,讓她的生活過得……”

  “勝兒,你還沒有結(jié)婚吧?你看,你能不能……”李姥姥中途打斷了白勝,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對于這個結(jié)果,老人家心中有數(shù),但她還是想要爭取一番,畢竟小蘭蘭還小,她也想陪在大哥哥身邊。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家也猶豫不決,話才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李姥姥憐惜的看著白勝,最終還是決定讓他自己去選擇。

  感受到一雙銳的目光盯著自己,白勝不由自主地抬起頭,與她對視,卻倍感無力?;蛟S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有些事,根本就無法兩全其美。

  “姥姥,我,我真的不會照顧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的,白勝找了一個很爛的借口,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的理由。

  “好啦,勝兒,你無須自責(zé),姥姥不會怪你的!”李姥姥并未指責(zé)白勝,也不揭穿他的謊話,反倒安慰起他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選擇是促使我們成長的階梯。學(xué)會向前看,才能看到美好的未來!”

  “姥姥,謝謝您!”欲哭無淚,白勝堅持站穩(wěn),記下了姥姥的話。

  小蘭蘭的態(tài)度,李姥姥是知道的,既然白勝已經(jīng)拒絕,她也不便再多說什么;只需跟村里人再商量下,便可以了。當(dāng)然有關(guān)孤兒院的事,她還是跟白勝提了下,讓他來辦,畢竟村里的老人們行動多有不免,白勝自是一口應(yīng)承了下來,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對了,勝兒,衛(wèi)小子是怎么死的?”李姥姥雖看不得衛(wèi)子健,但還是關(guān)心他的,特別對他的死耿耿于懷,想要知道其中的緣由。

  “怎么死的?”白勝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自己都沒搞明白,總不能告訴姥姥說“衛(wèi)子健在游戲中死去,所以在現(xiàn)實中也死了吧”。一來老人家接受不了;二來整不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關(guān)于玩家死亡這一點,白勝也很奇怪,死亡骨牌總不能直接將已經(jīng)淘汰的玩家蒸發(fā)掉了吧。他本來是想回來之后調(diào)查一下,奈何一直沒時間。

  第一次從游戲中出來,白勝沒怎么在意,也不知道玩家的名字,所以無從查起。第二次有了人名,而且關(guān)系他未來游戲的進程,他自然是想從中找到一些有關(guān)游戲的線索。

  至于玩家在游戲中淘汰,那么在現(xiàn)實中就死了這一點,白勝可是深信不疑,他可是見識過粉紅骷髏的厲害,相信她有抹殺玩家的本事;再加上分析玩家在游戲中是實體的,而且小果子還把錢包帶進來,他便更加相信死亡是真實的。

  “你竟然都不知道衛(wèi)小子是怎么死的?”驚嘆于白勝的表現(xiàn),李姥姥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是緩緩嘆了一口氣,“落葉歸根,既然衛(wèi)小子已經(jīng)死了,那就麻煩勝兒將他的骨灰?guī)Щ貋戆桑 ?p>  白勝有些懵了,他都不明白為什么姥姥不懷疑自己,不詢問自己緣由也就罷了,還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完完全全地信任自己;甚至于他自己都摸著金銅錢,準(zhǔn)備被姥姥回去了。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讋侔底愿械叫呃ⅰ?p>  “怎么?勝兒沒有時間啊!”見白勝沒吭聲,李姥姥再次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白勝驚覺,趕緊表態(tài),“姥姥,我愿意,愿意的!”

  李姥姥欣慰一笑,“好,那就辛苦勝兒了!”

  白勝哪里敢居功,附和著笑了一笑。

  接下來的時間,白勝陪同李姥姥聊了很多,小部分是關(guān)于白勝自己的事;而大多談?wù)摰氖且恍┐遄永锏氖虑椤@先思医裉旌苁墙≌?,說了許多的趣事,當(dāng)然令白勝最感興趣的還是有關(guān)吳老這位少林寺俗家弟子的過往和小蘭蘭的喜好,以及姥姥講訴的一些鬼故事。

  白勝聽得心驚肉跳,因為李姥姥講得鬼故事不但繪聲繪色,而且還十分真實,都好似她親自經(jīng)歷過一樣。

  講著,講著,姥姥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白勝只感覺肩膀上隱約多出了兩只手來,他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白勝有些腎虛,急忙回過頭,就看見了吳老抱著衛(wèi)蘭站在他身后,明顯是他們在逗自己,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在站定的一剎那,白勝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好像真的多出了兩只手。

  “大哥哥,你沒事吧?”衛(wèi)蘭本來是跟白勝鬧著玩的,沒想到大哥哥好像被嚇到了,小丫頭急忙怯生生地道歉,“大哥哥,蘭蘭錯了,都是蘭蘭不好!”

  “沒事,沒事!”白勝晃晃眼,便什么也沒看見,只當(dāng)剛才出現(xiàn)了錯覺。

  “哼,都怪老爺非要玩什么躲貓貓!”雖然得到了大哥哥的原諒,小丫頭好了,但還是咂咂嘴,將氣撒到了吳老頭身上。

  躺著也中躺槍啊,吳老頭無奈地擺擺手,抱著小丫頭轉(zhuǎn)圈,哄她開心。

  一老一少玩耍著,可把白勝跟李姥姥逗樂了。

  時間過得很快,白勝見天色不早了,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九點半,趁著三人都在,他起身告別。小蘭蘭可不愿意,攔住了他的去路;吳老頭也說太晚了,不讓他回去;李姥姥沒有阻攔,只說了一句“晚上要出舊陽村,根本就看不到路,只能摸索著出去”,嚇得白勝打了一個哆嗦,他再看看小丫頭可憐巴巴祈求的眼神,便答應(yīng)留宿一晚,樂得小丫頭立馬跳了起來。

  小丫頭玩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急忙瞅瞅白勝,見大哥哥拿著手機,生怕他反悔,急忙吵著姥姥,拉著姥姥,就去幫大哥哥收拾睡的地方。

  這小丫頭可真夠機靈,逼得白勝走了退路。

  吳老頭哈哈一笑,稱贊小蘭蘭干的漂亮,而后坐到椅子上休息。

  白勝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事啊,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

  不過電話還是要打的,他得跟吳嬸說一聲“今晚不回去了”才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白勝盯著手機看了一下,他吃驚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信號,試了試打電話,根本不在服務(wù)器,再打開網(wǎng)頁,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屏蔽信號?這里雖是城中村,但也不至于一點信號都沒有??!”

  白勝急忙詢問吳老,知道了村里的人根本就沒用過手機,頂多也就用個鬧鐘而已,大多數(shù)時候,因為睡的很早,基本都不用電燈,因此導(dǎo)致多年下來,這里的電路不怎么暢通,白天可能還好點,會有電,一到了晚上就斷電了。

  這么恐怖,白勝更不敢回去了。怕,不怕?還是次要,主要在這樣的氛圍下,再去走夜路的話,他肯定會瘆的慌的。好在以前沒回去,王嬸也會幫他看著屋子,這次想來問題也不大,打不出去電話也就只能算了。

  閑了下來,白勝便跟吳老了解一下李姥姥的事。吳老沒說很多,只是說了說在他來到村里之后,有關(guān)李姥姥的事,都是些村子里的日常小事。

  小丫頭收拾的還挺快,不過十分鐘,就跑來拉著白勝,去她的房間。白勝想要反抗,奈何拗不過小丫頭,就向姥姥跟吳老求助,可惜他們二人也不幫他,硬是逼著他使出要先送兩位老人回家的招數(shù),卻被他們反擊說“不需要”。

  白勝被吃定了,他也只能想想照顧好小丫頭,不讓她晚上一個人害怕。

  走進小丫頭的房中,白勝透過煤油燈昏暗的燈光,看見了屋里的簡陋,但四周亮堂的貼著許多卡通畫,頗有些溫馨的味道。

  小丫頭拉著白勝走到床邊,指著靠內(nèi)的一床大薄被子,說是為大哥哥準(zhǔn)備的;而后賊溜地鉆到外面的小被子里,伸出一顆腦袋,就要白勝講故事給她聽。

  白勝兩眼一翻,無奈坐到床邊,硬著頭皮講起小鴨子的故事來。

  這一講,小丫頭興頭來了,白勝可就停不下來了。

  中途,李姥姥走了進來,見白勝跟小蘭蘭玩的很開心,便催促白勝上了床,而后吹滅了燈,走了出去,跟舉著煤油燈在大廳前等她的吳老頭一起走出了衛(wèi)子健的屋子,并隨手關(guān)上了門。

  “老婆子,你怎么把金銅錢交給白小子了?你不是一直留著……”一邊送李姥姥回去,吳老頭一邊欲言又止。

  李姥姥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時機到了,就送了!”

  “老婆子,你是說白小子就是你要等的那個人!”吳老頭一驚,很不相信,“不可能啊,白小子瘦瘦弱弱的,什么都不會??!”

  李姥姥不語,抬頭看了看天空,她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澈起來,深邃的眼眸中將彌漫在村子之中的兩股氣流折射了出來。

  “老婆子,你怎么也得教教白小子才行??!”吳老頭著急,他是知道金銅錢的危險,以白小子那稀爛的體質(zhì),可是應(yīng)付不來的。

  李姥姥揮揮手,用力將兩股氣流打散,才又變會了一個老眼昏發(fā)的普通人。

  “福禍皆由命,強求不得!”喃喃自語,李姥姥向著自己的屋里走去。

  吳老頭目送李姥姥離開,一直到她關(guān)上門,他才往回走。

  路過衛(wèi)子健的家門前時,吳老頭冷冷哼了一句,“哎!命啊,命??!”

  夜深了,兩位老人休息了。衛(wèi)蘭跟白勝也相繼睡了。零星的村子上空,只余下一個偌大的獅子頭守護著四方。不時,一道青氣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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