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壓根就不知道是雷紫伊在作弄他,回家的路上跟作賊似的,盯著四周觀察,看有沒有什么異常,好在怪事沒在繼續(xù),他也就安心了一點。
路過王嬸的家門口,白勝就看見王嬸正在屋外鍛煉,他急忙走了上去,跟她說明了下昨晚未歸的情況。
王嬸說,“沒事,昨天晚上,我本來要喊你吃飯的,叫你也沒人應,就打開門,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你不在,便將門鎖好了?!?p> “下次有什么事,記得提前說一下!不然,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
“你們?抱歉啊!”白勝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也就沒顧得上打電話?!?p> 王嬸沒怪白勝,說,“也沒事,我平時晚上都會看看的?!?p> 白勝表示下次會注意的,又跟王嬸說了兩句,隱約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裙子的少女正在屋子里轉悠,他一個機靈,趕忙告辭了。剛巧,少女后腳出來了,詢問怎么回事。白勝一聽到聲音,拔起腿,就是一陣兔跑;逗得王嬸笑而不語,止不住的搖搖頭走進了屋。少女這才瞄到了白勝,趕緊起步,要追,裙子卻被吹了起來,她趕緊護住,不敢繼續(xù)亂動,而是大聲喊道“白勝,你跑,你還敢跑,知道本姑娘回來了,你竟然還敢跑!你丫給我等著,看我抓不到你,到時候不讓你給本姑娘洗一個星期的衣服,本姑娘就不叫‘王婷’!”
白勝哪里還敢搭話,撒起腳丫子,一溜煙就逃了。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王婷沒有追上來,他才趕緊回屋,關上了門。
開什么玩笑,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可能會給一個小姑娘洗衣服呢!
白勝心有余悸,總算逃過了一劫,他現(xiàn)在的事情很多,那里會有閑功夫,還是不見王婷為好,想想那小妮子恐怖的招式,她不害臊,自己還要避嫌呢!
回屋的第一件事,白勝洗了把臉,去去晦氣;而后,他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己的額頭,見除了稍微紅點之外,并沒有發(fā)黑,跟書中所說的那些撞到鬼怪的人不一樣,印堂一點都不黑啊。
“奇了怪了,沒有鬼啊!”從死亡骨牌中出來,哪怕是在現(xiàn)實中撞見鬼了,白勝也不奇怪,可現(xiàn)在根本就沒這個征兆,他倒不明白了。
既然自己沒事,白勝就不管了,立馬打開電腦,一入眼,便是血紅色的“兇殺案”三個大字。白勝看了下,新聞頭條上全是些關于陳奸被殺的故事,什么“三角情殺”“借情婦上位”等等。風言風語的,白勝也不看出啥有用的,更加不了解其中的真相。他真正關心的還是陳奸的死到底地人為的,還是被游戲殺死的。
死亡骨牌是不是在現(xiàn)實中將玩家抹殺掉的,關于這一點,白勝必須搞清楚。因為在游戲中可以模擬出死亡,即便再真實的畫面,它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會不會在游戲中,玩家只是假死亡,死亡骨牌是在故意麻痹我們,從而好在現(xiàn)實中將人殺死;還是說游戲只是觸動了現(xiàn)實中的某根線,讓玩家身上的問題暴露出來,從而來制造意外的死亡呢?”白勝將從霞姐那里聽到有關陳奸的死跟網(wǎng)上看到的一些有用的信息整合起來,緩緩推理出了一個可怕的疑問。
對于死亡骨牌在現(xiàn)實中主動殺人一事,白勝最后認為他的這個想法是錯的,因為死亡骨牌既然已經(jīng)在游戲中將玩家殺死了,它也就沒必要再在現(xiàn)實中進行第二次。白勝漸漸傾向于死亡骨牌是在借機殺人,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看見死亡骷髏頭了,而他的朋友卻看不到,因為他是被游戲選中的人;并且從游戲中活著出來的人不能透露有關游戲的事,這一點,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死亡骨牌正在極力掩飾它的存在,或許它就存在于現(xiàn)實中。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是說其他幾個玩家也是意外死亡的!”白勝興奮極了,他似乎分析出了一些有關死亡骨牌的潛藏規(guī)則。
李陽、朱二、李陰、楊險等等,白勝飛快地將游戲中死亡幾人的名字敲了出來,他在網(wǎng)上搜索著,以便驗證自己的猜想;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幾人已經(jīng)死亡的新聞,甚至于有的連人都查不出來。
沒有證據(jù),即便想法是好的,白勝也不敢斷然就下結論。
“看來,我也只能先找到衛(wèi)子健的尸體,然后再看看他是怎么死的了?!卑讋俑渌耐婕也皇?,也才認識衛(wèi)子健,現(xiàn)在只好從他的身上下手,看看能不找出一些死亡的破綻,這樣也算是不負姥姥所托,給了蘭蘭一個交代。
白勝繼續(xù)查了一下衛(wèi)子健的信息,也沒有找到有關衛(wèi)子健已經(jīng)死亡的信息。他便將姥姥告訴他的衛(wèi)子健所在的工地名字打了出來。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白勝一跳。這個工地竟然是錄屬于李氏集團名下,而且它的監(jiān)管人還是李仁。
對于李仁,白勝熟的不能再熟了。李仁是典型的富二代,還是白勝在大學里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一個室友,更是搶走他前女友的人。至于這個李氏集團,白勝也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見到,它是當今國內首屈一指的跨國集團公司。貌似李家還同王家、楊家并稱“三大家”,三大集團幾乎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的市場。
“李仁!”一看到這個名字,白勝頓時火冒三丈,握緊了拳頭,“曾經(jīng)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也不會跟蘇曼分開!”
回想起大學的時光,白勝的眼前緩緩漂浮出一個身著白裙、扎著馬尾的女孩。曾經(jīng)的她,四年的陪伴,都是那般的美好,令人神往,卻又不堪回首。青春總是在現(xiàn)實面前低了頭,白勝也不曾想得到他們四年的長跑,換來的卻是背道而馳。最讓他接受不了的還是李仁從他手中將蘇曼奪走了。
愛情敗給了金錢,在踏入社會之后,白勝慢慢地明白了其中奧妙,他也在沒有什么可恨的了。只是現(xiàn)在衛(wèi)子健的死跟李仁牽著到了一塊,白勝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盡管傷疤已經(jīng)痊愈了,可痛還在,讓他逃避不過去。
“蘇曼!”點開手機,白勝看著黑名單里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他忍住不去想,似乎卻又做不到。
初戀似乎就是這般讓人懷戀,而又無法去追憶。
“哎,只能找你幫忙了!”白勝本不想打擾蘇曼的,奈何他還要幫衛(wèi)蘭找個孤兒院,還真得靠這個前女友。
白勝簡單地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進個孤兒院還真不容易。不僅需要提供詳細的家庭信息,而且還要一大堆的證明材料,以及相關的法律依據(jù)。這對于他一個理科生來講,還真的比登天還難;可對蘇曼而言,就是小事一件了,因為她在大學里讀的就是法律,而且現(xiàn)在也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律師。
白勝也想開了,做不成戀人,總不能一直做陌生人吧。
將蘇曼拉回通訊錄,白勝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按下了撥打鍵。嘟嘟嘟,電話打通了。竟然不是個空號,倒讓白勝吃了一驚。畢竟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多,而在大學里分手的那一刻,白勝就把蘇曼拉進了黑名單,之后便一直沒再聯(lián)系,沒想到她竟然還存著這個電話號碼。只是電話打通了三十多秒,一直都沒人接,白勝也不抱希望了,便打算掛斷電話。誰想就在他即將按下手指的那一秒,對方接通了電話,并從那頭傳來一個急切而膽怯的女子的聲音。
“你,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