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蔣英豪看著子彈朝自己飛來,也不閃不避的,只是右手一個握拳,直接迎上了子彈。
咔嚓,子彈沒爆,竟然被打了粉末,緩緩從二樓飄了下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
白勝下意識的回頭看看;剛好雷紫伊也向他這邊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雷紫伊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能空手接下子彈;令白勝在意外的同時,對來人更加的好奇,不過看紫伊蒼白的臉色,他倒關心她的安危。
“鐵,鐵拳!他的拳頭剛才好像變成了一團黑色的、堅硬的鋼鐵一般,竟然把子彈給打碎了!”一名混混失聲吼道。他嚇尿了,像見鬼了一般,徑直向前跑出,不過沒注意,卻撞到了廢棄工廠的一報廢機器上,立馬暈了過去。
“鐵拳——蔣英豪!”阿力緩緩回過神,他總算知道了來人是誰了,明白自己得罪不起。他趕忙環(huán)顧四周,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放冷槍。
這時,眾人也跟著看了一看,他們只見一名手持著一把手槍的混混還保持原來打槍的姿勢,硬是一動也沒動。
這名混混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這才回了魂,抖了抖麻木的手,對著阿力說道,“老,老大!我一時把持不住,就射了!”
“控制不???尼瑪你,你還敢玩槍?。 卑⒘σ灰娬媸亲约旱氖窒麻_的火,他立馬臉色鐵青,急忙從這名混混手中奪過槍,就丟了出去;隨即,他對著這名混混就暴打了一通,“控制不住,我讓你再控制不住!”
其他幾名拿槍的混混看著老大下手這么狠,把那人打得渾身是血,他們一陣膽寒,也偷偷地將自己手上的槍扔了出去。
“蔣隊長,剛才是我小弟的不對,冒犯了您,我已經(jīng)教訓過他了,不知道您還滿不滿意?”阿力捶了那名手下一頓,倒也沒把他打死,而是提著他,走到蔣英豪的身下,跟蔣隊長道歉,待蔣英豪點頭,他才繼續(xù)說道,“蔣隊長放心,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錯,賠多少錢,我阿力都愿意。只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我保證現(xiàn)在就帶著手下去警察局投案?!?p> “投案?去投案干嘛啊!我現(xiàn)在又不是警察,更不是來抓你們的!”蔣英豪打了哈欠,才繼續(xù)說道,“哎,你們繼續(xù)開打吧,就當我沒來過??!”
阿勒,這感情還不是來幫忙的?。⌒≈芨∏粋€踉蹌,險些差點摔倒了。丁山跟馬奔到不認識蔣英豪,只是有些無語罷了。白勝瞅瞅韓松那苦澀的表情,倒是明白了一些,這來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阿力等一幫混混也沒搞明白什么狀況,都不敢亂動;特別是見識過了蔣英豪的厲害,混混們再牛逼,也牛逼不過子彈啊,更何況這人連子彈都搞定了,萬一自個一亂動得罪了他,這小腦袋還要不要了。
“哎,我說你們干啥呢?打架啊,我真的只是路過打個醬油的!”蔣英豪見兩邊的都看著自己發(fā)呆,他沒戲看,無聊得很,便指著阿力跟韓松等人,大聲說道,“那個,你、還有你趕緊的,我還要看看你們分出勝負呢!”
眾人聽著這話,皆是一陣默然。也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可大家又都知道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
白勝抬頭看了看蔣英豪,他望著身前這個高高在上卻又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感覺到了自身的悲哀,明白什么才叫做天與地之間的差距。若不是這個人的出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說不定早就被阿力等人打死了;然而蔣英豪一來,阿力等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不敢動彈,更家不敢反抗,而且即便是反抗,那也是以卵擊石,根本就是小石沉大海,波瀾不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就是差距么?讓人絕望般的溝壑!”白勝自言自語:同樣是一個年齡,甚至于他還比我??;可同樣是人,我們之間的差距卻如此之大。
這一刻,白勝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以前是他太自大,總以為憑借的一點小聰明,就能夠混好,然后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都是空口白話。
“強大,我一定要變得更加的強大,一定要掌握我自己的命運!”白勝于心中吶喊,他放下了自尊,低下了頭,他要學習、要成長、要在疼痛中磨練自己。
白勝雙眼泛光,陰陽于他的眼中一閃即逝。
“來啊,戰(zhàn)吧!”白勝大吼一聲,對著身邊的四名混混招了招手。四人本就受了蔣英豪的氣,現(xiàn)在又被人勾引,他們一怒之下,就沖著白勝暴打而來。
白勝同四名混混打了起來。白勝仗著自己耐打,硬是扛住混混們的攻擊,開始反擊,他不比快,只比誰的拳頭重,他硬抗住混混們的幾下攻擊只是為了去打一人、為打一下。
雷紫伊看著白勝這種拼命的打法,雖然很是心疼,但她卻沒有去阻止。因為她自己很明白武者練武,先連心,后演武。要想打人,就必須先要學會如何抗打,這便是成長,她還替小白開心,畢竟小白終于邁出了練武的第一步。
丁山先是受了白勝的刺激,也追著小矮子打了起來。小周和小曲也不甘人后,跟原先的六名混混打了起來。至于馬奔已經(jīng)傷殘,他是想找個人打的,奈何打冷槍的那位兄弟已經(jīng)被老大搞得都爬不起來了,他也只好休息了。
“那個,你,叫阿力是吧,快打?。 笔Y英豪見其余的人都打起來了,興奮不已,而唯獨阿力跟韓松還站著沒動,他便直接阿力,讓他動手。
阿力被迫出手,他留有余力,不敢真打,怕傷著韓松,蔣英豪找自己的麻煩;可韓松卻來真的了,拼了命得打,不停的攻擊,逼迫的阿力只有招架的份。
蔣英豪一眼就看出了阿力有所保留,他很不樂意,指著阿力吼道,“你小子再不用全力的話,我可就把老李扔下去了?!?p> 說著,蔣英豪真的要將李康往下丟,嚇得阿力猛地一招逼退韓松,接連揮舞拳頭,追著韓松就是一陣猛打;韓松自是不甘示弱,他以拳接拳,跟阿力死磕。韓松可不想在自己的隊長面前丟人,此刻,他精神高度集中,一心只為打到阿力。
“這兩小子旗鼓相當,誰能堅持到最后,誰就能夠更進一步!”蔣英豪一邊提回李康,一邊瞅瞅韓松跟阿力,緩緩說道,“小韓啊,你可別想我失望啊!”
拼的是韌性戰(zhàn)斗沒啥意思,蔣英豪懶得再看,他盯著白勝,看了看這位弱弱的少年,正在與人肉搏,還以一敵四,卻是被打的多,不由一笑,“這小子就是宋局說的那位頭腦還行,膽子卻不小的愣頭青!除了剛打通任督二脈,空有一身力氣之外,還真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蔣英豪望著白勝被四人胖湊著,時不時的,還只能勉強打別人一下,而且打的還不是別人的死穴,頓時他有些開不下去了。
“那個穿T恤的少年,你是白癡嗎?往左,往左,閃過你右邊的那個人,好追著打左邊那個人的側腰?。 ?p> “少年,往右,往右,打右邊的那兩個人,他們露出破綻了!”
“少年,你難道不會打連拳啊,打了別人的后背就應該再補一拳??!”
“少年,用腿掃啊,把那貨打倒了,再往死里扁?。 ?p> ……
一路吼叫,蔣英豪指導著白勝,他將打架中如何守護好自己;然后趁勢反擊
的竅訣一一傳授了白勝。一開始白勝還不懂,被打得多了,他也漸漸地跟著蔣英豪的步子走動,慢慢地學著如何去打架。
一連十分鐘,白勝在打擊中,成長了不少,他的動作快了起來,步伐也移動著,并有了一定的移位。這倒讓已經(jīng)閉嘴了的蔣英豪來了點,他又開始說三道四,使勁罵的白勝的缺點,讓他移動快點,打人打的準點。
再過了兩分鐘,小周跟小曲不行了,他們帶著兩名混混倒下了。蔣英豪趕緊叫剩下的四名混混,也過來圍攻白勝。本來白勝一個人打四個,他還適應兩個過來,可這一下子又來了四個,他頓時招架不住,又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好在打著打著就習慣了;再加上八名混混也很累,白勝于奔跑到,慢慢突破這身體的極限,發(fā)揮著他氣血中隱藏的潛能。
不打不知道,一頓痛打之后,白勝應是發(fā)覺原來自己也可以,他能練武。
又過了十分鐘,丁山這邊算是完事了,他將小矮子打趴下了,自己也沒力氣。蔣英豪便叫高個子混混也過來打白勝。這次白勝跟九名混混輪番著交戰(zhàn),倒也不再膽怯,在護好腦袋的同時,他鉆著空子打人。
整整半個小時過后,阿力倒下了,韓松還站著,可他也無力再戰(zhàn)了。場上自剩下了白勝一個人,他輪番著同九人對戰(zhàn),也沒休息;而九名混混則在蔣英豪的教唆下,間歇休息,不斷地同白勝交手。十人混戰(zhàn),又打了半個小時,白勝適應了被打,學會了反擊,打的九名混混實在堅持不住,全部累趴下了;而他也累的直喘氣,雷紫伊見此,急忙上去扶住了小白。
“沒意思勒,小韓,你帶著他們離開吧!”蔣英豪見沒得玩了,便對著韓松說道,“李康就由我?guī)Щ厝チ耍瑒偤玫剿尉帜抢飯髠€道。”
“蔣隊,那阿力等人怎么辦呢?”韓松看著自己這邊的人都受了些皮外傷,知道得去醫(yī)院才行;可再看看躺下的阿力等人,急忙問道,“他們已經(jīng)犯了法,怎么也得帶回警局才行啊!”
“行啦,隨他們去吧!”蔣英豪沒把阿力等人放在眼里,“反正現(xiàn)在主犯李康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阿力他們這些從犯也沒把事情做成功;更何況他們還陪你們拉練了,對你們的成長也算是起了促進的作用。這次,就放過他們吧!”
“那好吧,蔣隊,那我們就先走了!”這次確實受益匪淺,韓松不再啰嗦,也不為難阿力等人,拉上小周跟小曲就走。丁山和馬奔相互扶住,也跟上了。
白勝對著蔣英豪道了個謝;蔣英豪沒搭理他。白勝還是對著蔣英豪鞠了個躬,隨即同雷紫伊一起,跟隨在韓松等人身后離開。
蔣英豪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他伸出手指在韓松跟白勝的身上點了七下,對剩下的幾名男同胞,他分二下跟五下點了一點;當目光移到唯一一名女子的身上,蔣英豪不經(jīng)閉上了眼,表示沒有興趣。
突然,一片青葉飄下,蔣英豪霍然睜開眼,左右一掃,他的右手立馬握成拳,并快速變成了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