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子人談笑了半日,羅氏說大老爺那邊請的太清觀的大師今日正得空,要去好好的拜一拜,許了愿再回來。讓韓家姐妹跟著孔代辛去代溫那里,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的,也好過來說。
代辛嘆氣,真是白白糟蹋了那尊玉觀音。不知那羅氏口里天天念叨的佛祖知道了該是怎么個想法。
傍晚間,送走了韓家的姐妹,代辛才算得上和代溫單獨說上了話。沒說幾句,代溫的眼淚就下來了。代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也跟著流眼淚。好一會,姐妹二人才止住,對視半天,終于破涕為笑。
代溫問過了家里的一眾人,代辛打趣道,“大家都是好的,唯獨擔(dān)心你。你還在這里這么操心別人?”
錦翠也在邊上說道,“誰說不是呢,三姑娘沒來的時候,我們奶奶就擔(dān)心了這個又擔(dān)心那個。說到底,現(xiàn)如今的光景,哪個不比我們這位強?”
聽了這話,代辛問道,“姑爺十分的不好嗎?”代溫聽了低下頭也不答話。
只有錦翠嘆了口氣,唏噓了半晌才說道,“不打不罵,卻冷得跟個冰人似的。”
“怎么這樣?”代辛拉住代溫的手問道,“姐姐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我來了,你們倒是要好好說說他的不是,明個我就找他評理去。”
代溫趕忙拍拍代辛的手,安慰道,“哪有錦翠說的那般嚴(yán)重,他只不過性情淡薄些罷了。這樣不吵不鬧的,也挺好?!?p> 代溫見代辛的模樣分明是不信自己所說,又道,“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不會和你理論。再者,你剛來就要生事,還是這般讓人操心。這些日子我也聽了不少的傳聞,你自己的事情尚且管不好,還有心思管我?”
“在家里再怎么鬧,都好收場。這里不比家里,處處謹(jǐn)言慎行才好。”代溫說道。
代辛安安靜靜地聽著代溫說話,心下知道她過的不好,也知道這里是代溫的婆家,自己不過是個客人,哪有管主人家家事的份兒,也就沒有說什么,只詢問代溫的身體如何。
代溫說一切都好,明天大夫還要過來,讓代辛也跟著聽聽。
“三姑娘知道安大爺來韓家做了門客的事嗎?”錦翠問道。
代辛點頭,說自己也是聽小廝們說的,又問道,“他常來這邊嗎?”
錦翠瞅了代溫一眼,輕咳了一聲才說道,“安大爺?shù)故莵砜催^幾次,都是匆匆地就走了,話也沒說上幾句?!?p> 代溫手一抬,叫錦翠不要再提安友之。代辛明白代溫的心思,也沒有再問。姐妹二人就這么聊著,到了深夜。
待代溫睡熟,代辛仔仔細(xì)細(xì)地問了錦翠和桂枝代溫在這里的生活起居。兩個丫頭都是泣不成聲。等她二人平復(fù)了情緒后,錦翠說道,“我們奶奶嫁過來之后,姑爺就從來沒在我們面前笑過,連說話都是極少的。自打有孕之后,十天八天地也見不到姑爺?shù)拿?,偶爾見了,也不說話,看看就走?!?p> “三姑娘,您說,就算是路上無意見了個大肚子的夫人,還要多加關(guān)照的不是?可我們這姑爺,真是連個路人都不如。”
代辛問道,“原本他的性情就這么古怪嗎?聽說他可是個有名的溫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