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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俠錄

落花俠錄

瘋來獨往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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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1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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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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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年郎借船渡來客,秦公子拜莊見盟主

落花俠錄 瘋來獨往 6396 2016-04-17 18:28:54

  江南三月,微風(fēng)拂面,花香醉人。

  大路上有三人手執(zhí)長劍,身著白衣,前后相隨而行,走在前面和后面的都是個男人,走在中間的是個女人,看起來年齡要比另兩人小一些。

  “二師兄,趕了這幾日的路,這余家莊還有多遠???”走在后面的人向走在前面的人問道。前面那人頭也沒回,直接答道:“方才我向人打聽過了,再往前走有條河,過了那條河,再走幾里路就到余家莊了。怎么,你累了么?”后面那男子聽他這一問,慌忙道:“我才不累,小師妹乏了倒是有可能?!敝虚g那女子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五師兄,你若是累了就和二師兄明說,莫要拿我說事,我可是精神得很,誰不知道咱們云莊弟子里屬你的輕功最差了?!蹦嵌熜值溃骸靶熋貌灰υ捘阄鍘熜郑皇遣簧瞄L輕功罷了,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若論劍法,你五師兄在咱們當(dāng)中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薄皶缘美玻熜?!”中間那女子笑著應(yīng)道。

  這三人原來都是白云峰云莊的弟子。走在前面的叫秦尊,是云莊莊主張方洲的二徒弟。走在后面的叫周昆,是張方洲的五徒弟。中間的女子名叫張雨婷,是張方洲的獨生女兒,因為年齡最小,所以對云莊其他弟子都以“師兄”稱呼。

  三人正說話間,就走到了秦尊所說的那條河,三人見這河面較寬便停下了腳步。張雨婷見這河上無橋便問秦尊:“二師兄,河水這樣寬,要怎么過河?”秦尊道:“不曾想這河上竟然無橋,你們看那河對岸倒是泊著一條小船,只是不見船上有人,看來我們是要繞路了”

  那周昆畢竟還是走累了,不想繞遠路便說道:“這一繞路,不知要走多久,興許那船家是躺在哪里睡著呢,正午日頭曬的,難免會打瞌睡?!?p>  張雨婷一聽周昆這話,想想也有些道理,就大聲喊了起來:“喂——有人么!我們要過河!”周昆也跟著喊了起來。秦尊見二人連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yīng)便道:“算了,我們還是繞路走吧?!睆堄赕煤椭芾ルm不甘心,可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同意。

  三人剛要離開,突然見一個赤著上身的少年從水里鉆出,雙手緊緊抱著一條大魚。那少年將魚扔進船里后自己也跳進船,然后就把船緩緩地朝秦尊三人擺了過來。三人見狀大喜,便就停下腳步等那船來。

  那赤身少年將船停在了三人面前道:“上船吧?!鼻刈鹑粟s忙躍入船中。秦尊看那少年要比張雨婷還小上一些,似乎只有十三四歲,皮膚白皙,眉清目秀。秦尊想他小小年紀(jì)便要給人擺渡討生活,不禁心生憐惜道:“小哥,船錢多少,我雙倍付你。”不想那少年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道:“錢我不要,你們幫我把那魚收拾一下吧?!?p>  周昆聽到這話卻不高興起來:“魚?收拾什么魚?”那少年不耐煩地說道:“就我剛才抓上船的那條魚啊?!敝芾ケ揪妥叩糜行?,這少年說話又不和他心意,便發(fā)起火來:“臭小子,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人了!”

  秦尊知道自己這個師弟脾氣急躁,幾句話不對付就容易和人動起手來就趕忙伸手?jǐn)r住了周昆:“五師弟莫要動氣。小哥,你先幫我們過河,到了對岸我會給你船錢。我們?nèi)齻€一會兒還要去拜訪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若是幫你把這魚開膛破肚清洗一番,手上難免會留下魚腥氣,這樣去見那位前輩顯得有些不夠莊重,所以魚我們就不幫你收拾了,還請小哥體諒?!?p>  那少年笑了笑:“不愿意幫忙就算了,手沾了魚腥味,水里洗洗不就好了?罷了,魚我自己收拾,不過船就要你們自己擺了?!?p>  周昆怒道:“什么?我們自己擺船?我看你是不想要船錢了!”那少年道:“我又不是擺渡的,我只是把船借給你們罷了?!闭f罷,那少年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小刀來,徑自蹲下刮起了魚鱗。

  張雨婷見那少年蹲在那里不理周昆,怕周昆發(fā)怒出手傷到他忙道:“五師兄你別生氣,他可能是累了呢,就你來擺船好了。小兄弟,謝謝你借我們船使?!蹦侵芾ケ緛硎菤獠淮蛞惶巵?,正要發(fā)作,卻被張雨婷這一句話硬塞了回去,壓著怒氣說道:“好吧,臭小子,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船我來擺!”那少年也不答話,只是在那里收拾他的魚。

  那周昆本就是在漁家長大,搖起槳來,船也算行得平穩(wěn)。沒過多久,船就到了對岸。

  下船后,秦尊掏出了幾文錢給那少年:“小哥,多謝,這幾文錢請你收下?!蹦巧倌陻[擺手道:“我說過了,我不要錢?!彼呎f著邊走到一棵樹下,折了根樹枝,把樹枝穿進他剛洗好的魚腹中。

  張雨婷看著覺得好玩兒便問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做什么,烤魚吃么?”那少年沒說話,點了點頭。張雨婷接著問:“所以你只是來河里抓魚,并不是擺渡的?!蹦巧倌昵屏藦堄赕靡谎?,又?jǐn)[弄起魚來:“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是擺渡的,這河上本來有橋的,只不過前幾日下大雨,河水漲了起來把橋沖塌了。你們今天算是運氣好碰到了我,要不然你們只好繞路走了?!?p>  秦尊聽了這話便收起了錢說道:“原來是這樣,我?guī)煹芊讲庞醒哉Z不周之處,還請小哥多多包涵?!敝芾ヒ娗刈疬@樣說,又覺得自己方才著實不對,趕忙道歉:“小兄弟,剛才對不住了,我這人脾氣急了些,說話有些沖,你別往心里去。那個什么,二師兄,咱們快走吧,趕路要緊?!蹦巧倌晷α诵φf道:“沒什么的,你們快些趕路去吧。”秦尊拱手答道:“嗯,那好,小哥,多謝!告辭了!”

  三人與那少年告別后,繼續(xù)趕路。依然是秦尊在前,周昆在后,張雨婷走在中間。

  剛離開河岸沒多久,張雨婷突然笑道:“五師兄,我剛才沒聽錯吧,你還會跟人家道歉呢!”周昆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師妹,你別取笑我了,我剛才的確說錯話了?!鼻刈鸬溃骸拔鍘煹?,似你這樣的脾氣,將來自己一人走江湖不知要吃多少虧,倘若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你要和多少人結(jié)下梁子,你可得克制自己的急脾氣。小師妹,你也要記得,千萬不要學(xué)你五師兄,急脾氣可要不得?!?p>  “是!”二人齊聲回答。

  行不多時,三人便望見前方有一個大莊園。秦尊道:“前面應(yīng)該就是余家莊了?!敝芾ネ乔f園說道:“看這規(guī)模,果然不同凡響,難怪這余家莊被稱作是‘江南第一莊’?!睆堄赕寐犃酥芾サ脑捰行┎环獗銌柕溃骸啊系谝磺f’?五師兄,這余家莊看起來是很氣派,可咱們云莊也不比他差呀,憑什么這余家莊就排第一啊?”周昆道:“小師妹,這余家莊自建莊到現(xiàn)在可是快兩百年了,不要說在江南,就是在整個大宋那都是赫赫有名,走江湖的哪個會不知道這杭州余家莊啊。更何況這余家莊莊主余萬霆老前輩還是江南武林盟主,這余家莊不是第一,誰敢稱第一???”

  秦尊聽張雨婷沒有答話,便回頭瞧了瞧她。只見那張雨婷撅著個嘴悶不吭聲,秦尊心想她定是聽了周昆那一番話有些不悅便說道:“話雖這樣講,不過咱們云莊自師父開山建莊以來還不到二十年,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在江湖上小有名氣,這樣下去再過幾年咱們云莊未必會輸給余家莊。當(dāng)然這也需要咱們每日勤苦修煉,精進武藝,給師父爭臉。五師弟,你莫要在那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師父聽了你這番話怕是會不高興啊。”

  張雨婷聽了,拍手笑道:“就是,就是,五師兄就知道在那里說別人好,咱們云莊早晚會成為‘江南第一莊’的,不對,是‘天下第一莊’!你這樣講話,我定要告訴爹爹,讓他罰你!”周昆紅著臉說道:“你倆愿意怎么講就怎么講吧,我只是照實說罷了,師父他聽了我的話也不會怪罪我的?!鼻刈鹦χf道:“好了,就要到余家莊了,莫要說笑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p>  雖說三人已望到了余家莊園,可還是走了一陣兒才到。秦尊三人送上拜帖后,等了一會兒,才有家仆將三人引進莊內(nèi)。秦尊三人跟著領(lǐng)路的家仆在莊內(nèi)三拐兩拐走了半天,在一間大屋子前停下。那領(lǐng)路的家仆在門前立住,喊道:“云莊三位到!”只見屋門打開,從屋里又走出一個侍女來,將三人迎進屋里,那個之前引路的家仆連屋門都沒進就轉(zhuǎn)身匆匆走掉了。

  秦尊三人進了屋,卻不見屋內(nèi)另有別人。那侍女對三人說道:“三位請坐,這里有茶水點心,請三位慢用。我家老太爺方才在花園練功,請三位在這里稍等片刻,老太爺馬上就到?!闭f罷這侍女就退了下去,獨留三人在屋內(nèi)。三人嘴上雖沒說話,可心里都在犯嘀咕:“這余家莊好大的排場!和莊主見面也這么婆婆媽媽的。”

  那周昆等得無聊就拿起點心吃了起來,邊吃邊道:“師妹,這糕點味道不錯,你也嘗嘗吧?!睆堄赕冒琢酥芾ヒ谎壅f道:“糕點咱們家也有,你到他這里吃什么?!敝芾サ溃骸胺凑e著也沒事情,這余老前輩也不知什么時候來,吃吃糕點打發(fā)時間么,你若不吃把你的那份也給我吧。”

  正說著,就聽門外傳來了笑聲:“哈哈哈,老夫來遲了,讓三位少俠久等啦!”三人一聽這話,知道是那余萬霆到了,慌忙站了起來。只見從門外大步走進來一個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如果不是他須發(fā)皆白,任誰也想不到此人已是個近七十歲的老人。

  三人上前抱拳施禮道:“余盟主!”那余萬霆擺擺手道:“免了,免了!你們哪個是秦尊???”秦尊向前一步答道:“余盟主,晚輩便是?!庇嗳f霆定睛打量秦尊一番,拍手贊道:“妙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我聽說最近江湖上評出了個‘武林四公子’,咱們江南有云莊秦尊位列其中,所以我一直想見一見。今日得見,果然是名副其實?。 ?p>  秦尊道:“前輩過譽了,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謬贊,當(dāng)不得真的。”

  余萬霆笑道:“哈哈哈,你不必謙虛,雖說我最近很少打聽江湖上的事情,但這云莊秦二公子的名號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我聽說這幾年云莊在江湖上的事務(wù)可都是你在替你師父出面打理啊,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徐云、秦尊……嗯,你們云莊將來定會成為武林的中流砥柱的!”

  那秦尊本是笑著聽余萬霆講話,但聽他提到了徐云,臉上微有不悅之色,但立刻轉(zhuǎn)為笑臉道:“前輩說笑了?!倍驹谝慌缘膹堄赕寐犛嗳f霆提到了“徐云”二字,卻不禁喜上眉梢,問道:“余老前輩,你認(rèn)得我?guī)煾鐔???p>  “你師哥?”

  “就是徐云啊,你剛才提到的?!睆堄赕玫馈?p>  “你是張大俠的千金吧。啊,你們不必拘束,快請坐,快請坐。你說徐少俠啊,老夫當(dāng)然認(rèn)得。十年前江南武林大會上,他一人打敗了天王幫三大高手,技壓江南群俠,參加過那次大會的沒有不認(rèn)得徐少俠的。唉,不過最近他似乎不在江湖上走動了啊?!?p>  張雨婷聽了余萬霆這一番話,不由得心中一喜,不禁開始想象十年前徐云在江南武林大會上的樣子,想得入了神。秦尊看到張雨婷的神情,心生不快,便岔開話題說道:“余盟主,其實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個月前杭州城內(nèi)余家莊弟子被人打傷一事而來?!?p>  余萬霆肅然道:“喔?怎么說?”

  秦尊接著說道:“一個月前貴莊幾名弟子在杭州城內(nèi)被人打傷,傷人者自稱是我們云莊的弟子,當(dāng)時貴莊雖未遣人上山詢問此事,但家?guī)熯€是聽到了消息并吩咐晚輩對此事進行調(diào)查——”

  余萬霆沒等秦尊說完便道:“這事是天王幫做的。”

  秦尊愣道:“原來盟主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確實是天王幫的人做的。”

  余萬霆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并不知曉?,F(xiàn)在莊里的事務(wù)老夫基本都交給孫媳婦打理,她并沒有告訴老夫莊里弟子被打傷的事情,想必孫媳婦也知道這事情的主謀是誰了。哼哼,天王幫幫主意圖號令天下群雄,我余家莊在江南一帶頗有聲望,早就被他視作眼中釘?,F(xiàn)如今云莊又在武林崛起,此舉必是想挑起我們兩家之間的爭端,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只不過天王幫這手法未免太低劣了些。呵呵,江湖上誰人不知云莊張方洲張大俠教導(dǎo)弟子得法,徒弟各個都是俠義之士,這云莊子弟又怎么會做出這等有違江湖道義之事呢?天王幫這步棋下得不太高明啊?!?p>  秦尊聽了此言不禁心生佩服,心想余萬霆雖然年事已高可是遇事毫不糊涂,難怪會被推為江南武林盟主。秦尊見余萬霆不再言語,便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余萬霆說道:“盟主所言極是,此信乃是家?guī)熕鶗?,還請盟主過目。”

  余萬霆取出信件,大致瀏覽一番,見信上所提之事與方才自己分析的大抵相同,便把信件放在一旁,問秦尊道:“令師還有其他事交待過你么?”

  秦尊道:“此次下山之前,師父曾說天王幫近幾年實力有所恢復(fù),天王幫幫眾在江南的活動也頻繁起來,讓晚輩提醒盟主多加留意。師父還說若是盟主有需要云莊出力之處,云莊弟子必當(dāng)盡力而為?!?p>  “好,好!我會留意的。這天色也不早了,三位今晚在敝莊留宿一夜吧,待我寫封回信,勞煩幾位將信帶回云莊?!庇嗳f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捋了捋胡須又接著說道,“嗯……這樣吧,明日我讓我小孫子親自帶著信與你們一同回云莊好了?!?p>  秦尊聽了不禁有些疑惑便問道:“一封信件罷了,何必讓令孫跑這一趟?”

  余萬霆道:“哈哈哈,我這個孫兒天天就知道游獵玩鬧,找點事情給他做總比讓他在家里瞎胡鬧強。放心,我這個孫兒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呵呵呵。來人啊,請云莊三位少俠用飯!”

  秦尊聽了余萬霆的話,反倒不安起來,但是卻也不好拒絕余萬霆的孫兒同行,只好應(yīng)允。

  三人用過飯后又在家仆的引領(lǐng)下來到客房,秦尊與周昆住一間房,張雨婷自己住一間房,兩間房恰好挨著。

  周昆躺在床上對秦尊說道:“二師兄,這余老前輩還真是話多,你若不向他提起咱們此行的目的,我想他可能會東拉西扯地和咱們聊到半夜。還有啊,這余老前輩說話總是嘻嘻哈哈的,真是一點也沒有武林盟主的架子?!?p>  秦尊坐在椅子上回想著余萬霆今日的言語,半晌乃道:“嗯,我之前聽江湖上傳說,十年前的江南武林大會,這余盟主是被江南群豪推上盟主之位的。據(jù)說他其實是個恬淡虛無的人,可能他自己也沒把自己當(dāng)作是武林盟主吧?!?p>  “還真有可能。”周昆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對了二師兄,今日余老前輩提到了大師兄當(dāng)年在武林大會上打敗天王幫高手,你可知道此事么?”

  秦尊看了周昆一眼,冷冷地說道:“十年前我還沒上山,不知道當(dāng)年的情況,我只知道那次武林大會咱們師父挫敗了天王幫幫主王冠儒,咱們云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江湖上打響了名號。至于大師兄的事,我不清楚?!?p>  “這樣啊,還以為二師兄你知道呢。”周昆又躺了下去,“不過話說回來,我上山也有幾個年頭了,我也沒見過大師兄幾面——”

  周昆話還沒說完,卻聽到屋外傳來張雨婷的聲音:“咦,等一下!你不是那個抓魚的小兄弟么?”二人聽了這話,便推門走出屋去瞧個究竟。

  門外被張雨婷叫住的,正是今日在河邊遇到的那位擺船少年。

  那少年依然赤著上身,只是把外衣搭在肩上,左手還提著兩尾魚。少年正在院子里走著,聽得張雨婷喊他,又見旁邊屋子里走出來秦尊和周昆,著實吃了一驚:“你們怎么在這?”

  張雨婷跳著走到少年面前笑道:“你問我們怎么在這?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在這啊?”那少年挑了下眉毛道:“我怎么在這?這里是我家啊!我在這不奇怪啊,倒是你們……哦……你們今天在河邊說要去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會說的是我爺爺吧?難怪我沒想到是誰——”

  “什么爺爺?你說余盟主是你爺爺?”秦尊聽了那少年的話,走到少年面前,“那你就是余盟主的小孫子了?”

  “他是我爺爺,我不是他孫子,那難道是他兒子么,你這人真奇怪?!鄙倌昵屏饲迫耍嗳嘌?,打了個呵欠,“你們有事么,沒事我就先走了,外面玩了一天,累死我了。”

  周昆聽了這話,不高興起來,可一想這少年是余萬霆的孫子,又不便發(fā)火,生怕余萬霆知道了會怪罪自己,忍著怒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二師兄,咱回屋吧?!鼻刈饏s似沒聽到一般,站在那里似乎還想和那少年說些什么,這時,幾人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飛,你在么?”

  那少年聽見這女人的聲音,慌忙應(yīng)道:“嫂嫂,我在……我在這!”

  秦尊等人順著聲音望去,見那說話的是一紅衣女子。

  “原來你在這,又去哪里瘋了,吃過飯沒有,爺爺正四處找你呢。”女人邊說著邊已走到少年面前。

  “吃……吃過了”少年答道。

  “你又去河里玩兒啦,一玩兒你就沒個頭,天不黑不知道回家?!蹦羌t衣女子把少年肩上的外衣給他披上,然后又轉(zhuǎn)向秦尊三人,道個萬福,“幾位,實在對不住,我家老太爺急著找阿飛,若是沒要緊事的話,我就先把這小子帶走了?!?p>  “請便,請便?!鼻刈饝?yīng)道。

  “走?!迸伺牧讼律倌甑哪X袋,少年便乖乖地跟著她離開了。

  “原來這小子叫阿飛?!笨茨莾扇俗哌h了,周昆問道,“二師兄,那個女的誰啊,長得跟個仙女似的。”

  “阿飛管她叫嫂子,她應(yīng)該就是‘紅袖添香’劉玉袖劉女俠吧,現(xiàn)在余家莊的事務(wù)都是她在打理?!鼻刈鹂粗h去的兩人若有所思。

  “哦,原來她就是余老前輩嘴里說的孫媳婦啊”周昆道。

  “嗯,應(yīng)該就是她。”秦尊點點頭,又轉(zhuǎn)向張雨婷說道“師妹,夜里涼,你快些回屋吧。”

  張雨婷站在原地,點點頭,一語不發(fā)。

  “她好漂亮。”望著紅衣女人的背影,張雨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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