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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種病

第七十一章 評論

文青是不是種病 零度風(fēng)樓 2189 2016-07-01 23: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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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三劍客之一的駱一禾說:承載思想的軀殼,如果沒有顏色,那思想的深度,在被浸染時也要被打折。

  這話說的相當(dāng)實(shí)在——

  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永遠(yuǎn)不能保證自己是所有人的菜,人民幣都能攤上金錢如糞土的蔑視。

  可見人類這種生物,僑情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就算白安變成了湯姆·傲天·蘇,頭頂佛祖光環(huán),身帶柔光特效,讓全世界都愛上他……

  也是辦不到的。

  佛祖也沒能讓全世界都信佛不是?

  駱一禾這位當(dāng)年與西川、海子齊名的北大詩人,靈魂太過自由活躍。

  以至于俗世的軀殼,承載不了他飆風(fēng)一樣的思想,年紀(jì)輕輕就腦溢血,干干脆脆的一步登天了。

  他的詩在圈內(nèi)很有口碑,一集《世界的血》行文勘稱驚艷。

  只可歲月是把殺豬刀,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大浪淘沙,一代趕一代人,過了十年二十年的如今,記得這個名字的人,真不算多了。

  白安上輩子上高中,語文老師布置海子個人研究專題,查資料時自然略不過海子好基友西川。

  所有的人都閉上嘴,亡者呵,出現(xiàn)吧!因?yàn)槟荷且粓鰤簟聊@得了純潔。

  這暮色悲涼又狂放,似乎是悼念,又似乎不是,一股子地獄般的黑暗氣息震得他心潮澎湃,順手就查了背景故事,然才知道了駱一禾。

  收錄白安醫(yī)院兩個月晨讀詩和仿寫作品的《光》,有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有西川暮色里的國,唯獨(dú)缺了駱一禾,這個人的詩太具備個人特色,風(fēng)吹麥浪,蕩漾到白安大清早讀都不好意思讀。

  倒是仿寫的幾首里,有兩三首是依照著他的。

  只是失了那份骨,味道并不相同。

  總體評論不談,單獨(dú)品評里,那幾首他自己的詩,無論批評還是挑刺,白安都是跪著看完的,從頭到尾一個屁都不敢放,自家什么水平自家有數(shù),三腳貓功夫放在一堆世界級真金里,毫無疑問的被襯成渣,就算是葉婉然篩選過的,仿寫里最拿的出手的幾首,也拖后腿到底。

  就他這樣兒,有人點(diǎn)贊都能熱淚盈眶的樂呵半天了,還能說啥。

  有疑心他請槍手代寫的,他也不反駁,因?yàn)殡m然對方可能懷著為黑而黑的目的,但不得不說……在某種意義上,人家真相了。

  然而,真正變態(tài)的是。

  當(dāng)有人挑上那些世界級名詩的刺兒時,特別是國內(nèi)的幾首——這護(hù)短貨都得悶悶的生氣個大半天,然后擼起袖子抄家伙上…上鍵盤。

  這家伙的小號噴的那叫一個風(fēng)生水起。

  老家里全地球人都奉作經(jīng)典的東西,你特么也敢黑,黑你個仙人板板!

  幾天的微博噴下來,他直接把小號“不開車的老船長”刷成了業(yè)內(nèi)聞名的白家小少爺腦纏粉,被其他粉絲奉為自帶噴技的高端分子。

  段子一溜溜,罵人不帶臟,損都損的引經(jīng)據(jù)典,那叫一個高端大氣氣勢如虹。

  掐到后來都沒人情愿和他掐了,這貨才心滿意足的去刷大V評論。

  《光》的詩集排序是由黑暗調(diào)到治愈風(fēng)的,取朝陽初升之意,代表晨曦與希望。

  于是可想而知,開頭第一首,可以說是黑中黑——北島大師的《一切》,三觀******,頹廢的見不著光,且足夠經(jīng)驗(yàn)。

  “一切都是命運(yùn)

  一切都是煙云

  一切都是沒有結(jié)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復(fù)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fā)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因?yàn)轶@艷,因?yàn)楸瘧嵢牍?,也因?yàn)榉旁诘谝皇自姷奈恢?,評論這首《一切》是人,自然是最多不過的了。

  甚至因?yàn)檫@詩的格調(diào),先入為主的整本書讀下來,再看海子的:“陽光打在地上/并不見得/我的胸口在疼/疼又怎樣”,瞬間聯(lián)想白小安同學(xué)的病史,再腦補(bǔ)一下十四五歲的小孩在絕望的狀況里掙扎病痛的景象,感性點(diǎn)的都差不多看哭了。

  以至于后來,即使讀到春暖花開了,也感覺籠罩著悲涼。

  于是一個星期,《光》這書的黑暗致郁風(fēng)就給大眾定下來了……之前他還覺得人家弈城的《沿長》風(fēng)格詭異意境憂傷,其實(shí)在大眾眼中,他自個兒才是催淚核武器。

  于北島,也許大多數(shù)人還是很陌生的,但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位被中國驅(qū)逐的詩人是個超級大?!睄u曾獲過諾貝爾文學(xué)獎提名,而且不止一次。

  那是位堅(jiān)定而偏激的挑戰(zhàn)者,在那個特殊的時代里,內(nèi)心懷著別人所不曾有的東西,尖銳的對變異社會表示了出懷疑和否定,帶著強(qiáng)烈的歷史責(zé)任感以及對民族生存的憂患意識,直面黑暗和荒謬。

  《回答》里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意大利炮級別的高級黑,一支筆黑的人肝膽俱裂。

  然而前世孤陋寡聞白安并不知道這些,他是這輩子在系統(tǒng)兌換的近代史大全里才知道的。

  他沒《回答》那么大的怨氣,晨讀的詩,戾氣不會太深,最多只有悲哀,《一切》已經(jīng)是底線,《回答》自然也就沒有收錄進(jìn)詩集。

  “有人說,生活是一杯濃濃的苦丁茶,得志時,一飲而盡,雖苦而甜;失意時,茶飯不思,難以下咽。生活是一個永遠(yuǎn)哭哭鬧鬧的孩子,喜怒無常,你不能觸犯它,只能它欺負(fù)你。

  人只有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風(fēng)大浪大起大落之后,才有資格談?wù)撋睿務(wù)撋畹囊磺?。顯然,白安是具備這種資格的,即使他這么年輕。

  白安是以一顆不知疲憊的心,在世間游蕩的。他遭遇了生命的冷漠,孤獨(dú)的襲擊,面對血緣者的不懷好意,甚至恐怖病痛的無情折磨;

  當(dāng)挫折、苦難、無助……層層包圍打擊一齊瘋狂襲來時,所有正常人都會感到疲憊與徘徊,逞論這個孩子。這時,語言是重復(fù)的,信仰是受傷的,甚至,一直懶以生存的勇氣與希望,都將變成鏡中花,水中月,生命重復(fù)著開始與結(jié)束,在那樣的境況下,卻盡顯蒼白無力!

  我想象,白安是在最絕望不堪的境地里,把自己所有感官眼神到最大的程度,以異樣的角度,用最為挑剔的眼光審視愛情、自由、歡樂、苦難、希望以及死亡等人們共性

  生活是什么?希望來自何方?應(yīng)該走向哪里?

  如所有詩人一樣,白安在自己生命燃燒的時刻,付出了沉默的思考與追求!”

  PS:沒有進(jìn)宮面圣,只是在考試的地獄里翻滾了一圈……滾回來了。最近開始兩更,媽蛋,這回絕壁要掛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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