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瑾云離開后,元曜也不曾多說。
諸女收拾妥當(dāng),元曜運(yùn)起魔子九章。只見一團(tuán)魔氣從元曜的體內(nèi)釋放出來,籠罩住諸女,只曉得片刻便已是鄂赫城。
頌自是回去,元曜便只好與妙華、青黛在去多赫。
一路上元曜歸心似箭,只是心中卻有些發(fā)慌。
出了鄂赫城,元曜便不在施展魔子九章。離得近了反而與二女踏雪賞梅,最是凌寒二月花。
青黛在這日里,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也總算不枉妙華的一番苦心,元曜也最是寵著青黛,這女子初逢家變最是可憐,只是天下可憐之人又怎會(huì)就一人?
元曜事先也曾和家里說,突然見到元曜,元曜的母親癡女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元曜離開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回來,還帶了兩個(gè)姑娘……
癡女上下打量著妙華與青黛,卻是滿意的很。對(duì)一旁的元無欲悄聲說道:“比起我年輕的時(shí)候,還是差了些!”
“胡說什么!”元無欲把癡女輕推開,“在初元上城怎么樣?”
“目前來說都挺好的,就是局勢(shì)越來越亂了!”
“嗯……”還不等元無欲再說,癡女就搶著問到:“這兩個(gè)女孩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元曜不想母親問的這么突然,一時(shí)之間還真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元曜只好看向二女,青黛但是無所謂,妙華卻是臉色緋紅。
“母親,這是妙華鄂赫人,這是青黛,岱崮人!”
“岱崮營啊,哪里的玉石據(jù)說不錯(cuò)!隔壁家的就戴了一個(gè)……”
元曜還真是不曾攜帶,一時(shí)之間大窘。
“阿姨,這是元曜給你準(zhǔn)備的!”青黛說著就從袖口拿出一珠串,不得不說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一看便知這珠串絕不是一般貨色。
“阿姨就不要了!一看就是傳家之物,想必是你母親給你的吧!”
令元曜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母親的眼力竟然這么厲害!
“阿姨,日近當(dāng)午可有飯菜?”
“是??!母親,下次回來我一定多給你帶些!我都餓死了……”
“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照顧好自己和她倆就行!”說著就去著手準(zhǔn)備飯菜去了。
妙華見癡女入了后廚,便也緊隨其后,唯有青黛依舊在元曜身旁。
“青黛,一起去!多學(xué)學(xué),我母親做的飯菜可香了!”
青黛哪里去過廚房,這還是生平頭一回。
只剩下元無欲與元曜父子,元無欲問到:“回來有沒有路過云起之城?”
“路過了,但沒有停下!”
是??!元曜總不能告訴元無欲,說自己用魔子九章回來的吧!
“唉!”元無欲嘆息道:“我也有些時(shí)日不曾回去了……”
“待到春天,你和母親便回去走走嘛!”
“你母親……唉!你母親是不會(huì)去的!”談起云起之城,元無欲總是如此。話說若是當(dāng)年,元南城能有所作為,元家亦不至于如此。
這時(shí),癡女端著酒菜出來了。妙華與青黛亦各端一盤。
這多赫乃是北國之北,是以飯菜多為肉食。這不三個(gè)人斷了四盤肉!倒也不是生活條件好,這些肉都是元無欲冒著風(fēng)雪打獵來的,向那些條件好的,又如何不是葷素?fù)桨肽兀?p> 不過元曜還是最喜歡癡女做的,不用放些雜七雜八的,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就在幾人大快朵頤之時(shí),卻是元喬回來了。
總也不遠(yuǎn),元喬的夫家也算是大戶。日子過得較好,癡女最是放心了,當(dāng)初也是癡女的選擇。
元喬見到元曜不免也是寒暄幾句,分離的久了總使人生份。
元喬倒是很喜歡妙華、青黛二女,這也總算讓元曜欣喜。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總有說不完的話!
是以深夜,癡女卻犯了難!元無欲雖然長(zhǎng)于深山,卻也是個(gè)心細(xì)之輩。
“咋了,想啥呢?”
“這兩個(gè)女孩兒,我都喜歡……”
“你都喜歡?你都喜歡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癡女說著提高了嗓門。
“得咱兒子喜歡才行!”
“??!”癡女才明白過來,“也是!”
這時(shí)恰巧元曜走了過來,癡女看了眼元喬與妙華、青黛仍在熱戀著,便小聲問到:“兒子,你喜歡哪個(gè)?”
額,元曜沒有想到母親的問題總是這么直接。喜歡……離開鄂赫后經(jīng)歷這么多,一個(gè)個(gè)女子都在元曜身邊,除了君照有了別的選擇,剩下這些女子卻也都在元曜心里,可若說喜歡,是寶天賦地風(fēng)韻不減的小鳳仙;是至妙裕安溫柔體貼的妙華;又或是新城精明強(qiáng)干的頌,岱崮風(fēng)姿綽約的海瀾;還是提撈山冰雪之主雪美兒,墟垢門教派之女虛瑾云,一瞬間元曜的心里浮現(xiàn)了好多人,最后的卻是瑾云,只是可以瑾云卻與那虛籍道堂去了明黃殿!
“啥兒子,想啥呢?你不是都喜歡吧?哈哈!”
都喜歡?元曜還真沒想過。
“都喜歡!”
“哈哈,果然是我的兒子,和我想的一樣!”
癡女說的這話,總是感覺元無欲這個(gè)做父親說來更合適,然而事實(shí)就是如此。
第二日,還不到中午,頌便急匆匆的來了多赫。
“元曜,昨日我回家卻是不小心遇到了君朝。說也奇怪,君朝也算溫和,卻被一群人沖上來,亂棍打死!我獨(dú)自一人,亦不好聲張,剛自離去,便見身后沖天大火,幸好火勢(shì)控制的及時(shí),所以不曾有過多的損傷!”
“頌,你可確定那人就是君朝?”
“我確定,當(dāng)時(shí)君朝正要問我君照的近況,還不等我回答,便發(fā)生了這事,真是慘不忍睹!”
“頌,不必著急,我這就與你一同去鄂赫,處理此事!”
元曜與頌即刻別了元無欲等人,就朝鄂赫趕去。
“元曜,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君朝之死,實(shí)在古怪!即使與我新城無關(guān),我也不想有另一股勢(shì)力在鄂赫橫行無忌!”
“那倒是,不過此事見過金蜇,便會(huì)好辦的多吧!”
“頌,你不知道這金蜇乃是那鄂赫北城天安縱火案的幸存者,而那北城天安縱火案的始作俑者就是君朝!”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此說來,金蜇是有足夠的動(dòng)機(jī)!只不過這金蜇沒有必要在你我回到鄂赫,在處理君朝啊?他完全可以提前,或者滯后!那時(shí),你我便就鞭長(zhǎng)莫及??!”
“確實(shí),有疑問!如此還需要費(fèi)些手段才是!那你我就先去鄂赫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