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毒鼠

　　韋不凡騎馬出城，踏上大道，馬跑的更快，人馬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和多遠，韋不凡心中感覺完全甩開看新娘那幫人。他拉韁繩把馬拉住，回頭看看，身后一片荒野，看不到一絲人煙。

　　不經(jīng)意想左側(cè)一望，有一條小溪，清水潺潺。

　　跑這么久，馬一直沒休息。韋不凡下馬，拉著馬到溪邊。馬在下游喝水，他趴在上游喝水。

　　喝了幾口水，看到溪邊有一塊大石頭，他向石頭上一躺，感覺好累。

　　馬喝完水，開始在溪邊吃草。

　　韋不凡想到新娘曹香香，她寫下欠條，拉走錢莊十萬兩黃金，想干嗎呢？是想自己開銀行做老板？

　　他沒有忘記，新娘曹香香自稱是江浙的南方人。他準備南行，探尋黃金下落。

　　不知躺下多久，等身體恢復正常，韋不凡一躍站起。

　　溪邊的馬也臥在溪邊休息，這會它已經(jīng)喝足水、吃飽嫩草?？吹街魅塑S起，它也跟著躍起。

　　韋不凡抬頭看看太陽，立刻辨出方向。

　　“小黃，辛苦了，帶我向南走?！?p>　　韋不凡上馬，向南走出一段路。

　　走著走著，人和馬停住了。

　　韋不凡心里在想，曹香香說是江浙一帶的人，她會不會騙人？她偷走那么多黃金，不一定回家吧。

　　想到以上這些，他失望了，去哪找黃金呢？

　　突然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韋不凡停止思索，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后，繼續(xù)思索。

　　遠遠望見路旁有一間屋子，掛有一個“飯”字。

　　韋不凡騎馬到了，是一家小飯館。屋前有幾張桌子，有5、6個路人在吃飯。

　　快馬拴在路邊一顆樹上，韋不凡挨著幾個吃飯的坐下，想聽聽他們談?wù)撌裁础?p>　　“客官，吃點什么？”老板熱情打招呼。

　　“端上馬上就能吃的，別太燙?！表f不凡急著吃東西，不要熱、燙的食物。

　　“好，好。這些正對你的胃口?！崩习逡簧焓?，桌上放了一壺酒和一大盤牛肉。

　　“我好餓?！表f不凡抓起就吃，吃噎了，喝一口酒。

　　肚子不餓了，打算聽聽其他幾個談?wù)撌裁矗袥]有盜賊之類的。韋不凡扭頭一看，那幾位吃飯的，已經(jīng)走了。老板正在收拾桌子，只聽到碗筷的聲音。

　　韋不凡安慰自己，探聽到也沒啥用，如果盜賊流竄作案，找盜賊還是大海尋針。想到錢莊現(xiàn)在現(xiàn)金短缺，該想個什么法子，快速弄點現(xiàn)金，補充一下。

　　他想著想著，突然想到師父。

　　“有了！”韋不凡眼睛一亮，手一拍桌子，想到解決辦法。

　　昨天，兩個師父從日月山到錢莊祝賀新婚，估計，現(xiàn)在還在莊上?，F(xiàn)在，趁日月山空虛，不如，現(xiàn)在速到日月山，把當年的重金拜師費找找。找到后，找輛馬車拉回錢莊，能解決一下現(xiàn)金危機。

　　到日月山搜尋拜師費，可比尋找曹香香容易。等找到拜師費，再尋找曹香香也不晚。

　　韋不凡支付飯錢，一躍上馬，奔向日月山。

　　快馬真的是快馬，轉(zhuǎn)眼間，來到一座山下。這山正是日月山。

　　這座山的山下，每天早上，看到太陽從山上升起。每天晚上，看到月亮從山上升起。故名日月山。

　　日月山的山勢平緩，迂回的山路通向山頂。山上密林覆蓋，郁郁蔥蔥。

　　韋不凡在日月山待了10年，對山上一草一木，熟悉的很。下了快馬，韋不凡背著路費包，找近路上山。

　　快到山頂時，在一處平坦之地，出現(xiàn)幾座熟悉的木屋。

　　韋不凡走進木屋，木屋內(nèi)外靜悄悄的。

　　“師父，師父！”

　　韋不凡怕師父回來，叫了幾聲師父，沒人回答，已經(jīng)確定師父還沒回山。

　　“哈哈哈哈哈！”韋不凡對著山野一陣大笑。

　　他緊緊背上的背包，走進柴房，順手拿起一根粗細合手樹枝，先走進常遇金的屋子，一陣亂挑亂翻，翻箱倒柜的亂找。

　　在常遇金的屋子，沒找到想要的。韋不凡累的呼呼喘氣，也顧不上休息，手拿樹枝，又對常遇銀的屋子一陣亂翻。

　　韋不凡已累的滿頭汗水，用袖子拭去，正在屋內(nèi)尋找突然，他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屋子里多出什么。

　　是不是苦苦尋找的拜師費就在身后？

　　他心中一陣喜悅，猛地轉(zhuǎn)身，向身后一看……

　　韋不凡“啊”驚叫地一聲，嚇的蹲在地上。

　　身后哪是拜師費，是常遇金、常遇銀并排站著。

　　“師師師……師父?！表f不凡蹲在地上，強裝笑容，掩飾驚慌。

　　“嗯?！背Ｓ鼋鹬缓吡艘宦?，和常遇銀對視一眼。

　　“你你……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昨晚弟子見你們2位，還在錢莊喝酒。”

　　韋不凡十分驚奇，心里最期望兩位師父最好是剛回來。

　　“今早天一亮，我們就回來了?！背Ｓ鲢y答道。

　　韋不凡聽著直發(fā)抖：“今早天一亮……那你們夜里趕路回山的？”

　　常遇金道：“昨晚在錢莊喝酒，喝完酒，已是半夜。我們找了一輛夜班馬夫，一晚上回山?！?p>　　常遇銀道：“我們在馬車上睡一晚?；氐缴剑煲擦亮?，酒也散去，上山回到木屋?！?p>　　韋不凡的驚慌沒了，已經(jīng)被驚奇搶占：“騙我吧？弟子剛剛回山，剛才呼叫兩位師父，沒有回聲?！?p>　　常遇金道：“你剛剛回山那時，我們在屋前對練內(nèi)功，不能發(fā)聲?！?p>　　韋不凡道：“那……我剛剛做的什么，你們都看到了？”

　　常遇銀道：“看到啦。遠遠見你回來，拿樹枝進你大師父的屋子，又進我的屋子。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p>　　常遇金道：“對練完，我們進來看看。你在屋里干什么，沒看到?！?p>　　常遇銀道：“徒弟，你剛剛在屋忙什么呢？”

　　“我在屋里……”韋不凡吞吞吐吐，正在想怎么回答，突然聽到“唧唧唧”的叫聲。從床下鉆出一只老鼠，急著跑向門口處。

　　韋不凡一躍而起，大叫一聲：“哪里跑？受死吧！”

　　常遇金、常遇銀向一邊躲開，韋不凡拿手中樹枝對準老鼠，用力投出。

　　老鼠沒發(fā)出慘叫，已被樹枝穿透身體，死在門口。

　　師徒3人圍住老鼠，韋不凡哈哈大笑。

　　“徒弟，這是……”

　　“師父，弟子今日回山上山時，遇見這個毒鼠。”韋不凡變的鎮(zhèn)靜自信。

　　“毒鼠？”2俠被嚇的后跳一步。

　　“弟子上山時，一只年邁的山雞路過一山凹，只是和這毒鼠擦肩而過。沒想到，那年邁的山雞沒走多遠，就病發(fā)身亡?！?p>　　韋不凡開始含淚敘述，2俠聽了嚇的全身哆嗦一下，靜靜聽訴。

　　“一只剛滿月的野兔，玩耍時，沒留神碰到這毒鼠的尾巴。沒想到，年幼的野兔當場暴病而死?！?p>　　韋不凡的眼淚唰唰掉落，常氏兄弟眼中開始含淚。

　　“還有一只野豬媽媽，帶著三個自己的親生兒女，喝了毒鼠喝過的水，一家四口，一并歸西。”

　　韋不凡已經(jīng)泣不成聲，常遇金、常遇銀已經(jīng)大哭。

　　“還有一只……”

　　“徒弟，別再說了。”

　　“師父，弟子對毒鼠的行為忍無可忍，一路跟蹤。見它上山，進入師父屋內(nèi)。弟子拿著樹枝進屋，在屋內(nèi)尋找毒鼠，準備捉住毒鼠，為日月山的飛禽走獸除害。”

　　常遇金哭泣著，拍拍韋不凡肩頭：“徒弟，師父明白了。你已經(jīng)做到?！?p>　　韋不凡心中徹底踏實了，表明在屋內(nèi)做的什么，心中歡喜。

　　常遇銀擦干眼淚，突然問道：“徒弟，昨天你大婚，昨晚你入的洞房。今天你跑回日月山干嗎？”

　　韋不凡隨口道：“我來日月山度蜜月?！?p>　　“度蜜月？”

　　常氏兄弟個個吃驚。

　　“度蜜月你不和新娘一起，找我們度什么蜜月？”

　　韋不凡發(fā)覺自己說漏嘴，這個“度蜜月”是說給看新娘的鄰居們。

　　常遇金、常遇銀四眼盯著韋不凡，等待回復。

　　錢莊大量黃金被盜，事關(guān)錢莊存亡，老爹交代過，不能外露。

　　韋不凡看兩位師父的反應(yīng)，根本不知道這事。

　　剛擦掉眼淚的韋不凡，又開始流淚。

　　韋不凡邊哭邊道：“師父，其實……其實，弟子的婚姻是我老爹包辦的，昨天的婚姻，我是被逼迫的?！?p>　　“哦?！?p>　　“昨晚入洞房前，我假裝喝醉。等天一亮，我騎上家中快馬，偷偷離家，直奔日月山。弟子來日月山的目的，是反包辦、反封建主義思想?！?p>　　常遇金笑道：“好，說得好。你回日月山，師父熱烈歡迎?！?p>　　常遇金和常遇銀鼓掌歡迎。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收留。”韋不凡深深鞠躬。

　　他這么一鞠躬，背上包里的金銀露出，被常遇金、常遇銀看到。

　　2人眼睛盯著包看，看了幾眼，沒看清楚，不太確定。

　　常遇銀道：“徒弟，你再鞠躬幾個給你大師父，表達自己的誠意。”

　　韋不凡答應(yīng)一聲，又鞠躬3次。

　　這次，兩個師父把背包的金銀看清楚了，目測有幾百兩。2人心中暗喜。

　　韋不凡道：“師父。弟子在日月山住上一陣，避避風。新娘見不到我，過一陣子走了，我再走。”

　　常遇金道：“徒弟，你確定要留在日月山避避風？”

　　“師父，我確定?！?p>　　常遇銀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p>　　常遇金道：“你不反悔？”

　　“絕不反悔?！?p>　　常遇金道：“好。暫住日月山可以，但，你在日月山的衣食住行，都需付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