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銀光
常氏兄弟個個得意，一心一意愛金惜銀，對徒弟說的傾家蕩產(chǎn)一點不在乎。
常遇金道：“你住日月山，只能這樣。”
常遇銀道：“徒弟，你自己考慮，我們不強求。”
“我去趟廁所?！?p> 韋不凡走出木屋，2個師父繼續(xù)喝酒。說要去廁所，其實，他想靜靜想想，怎么對付2個師父，怎么擺脫困境。
他開始想呀想：住在日月山，不是長久之計。這次來日月山的目的，是想找回當年的拜師費，彌補錢莊的資金危機?，F(xiàn)在拜師費沒找到，丟失銀子不說，還要向外送銀子。
新婚之夜，新娘曹香香盜走錢莊黃金，本想問問師父有沒有線索，他們退隱江湖，知道太少了。
錢莊黃金被盜，對外人是隱瞞真相的。對相鄰說，是外出度蜜。對師父說，是被包辦婚姻。
“包辦婚姻……”
韋不凡整理頭腦，思前想后，最后思維停頓在包辦婚姻這里。
“包辦婚姻……包辦婚姻……”
“有了！天助我也。”
韋不凡突然跳起，大叫一聲，手舞足蹈返回木屋。
常遇金、常遇銀在木屋喝著，見徒弟去趟廁所，回來這么高興，猜想徒弟準備回家拿銀子。
常遇銀問道：“徒弟，決定了？”
常遇金道：“不凡，你要三思后再做決定，我們不強迫你決定?！?p> 韋不凡慢慢在酒桌前坐下，咳咳兩聲道：“還沒決定。剛剛在去廁所的路上，弟子突然想到一件很棘手的事，影響我決定。我想請師父幫個忙，先幫我擺平這件事?！?p> “直說?！?p> 韋不凡道：“2位師父可知，江湖上有沒有會武功的美女？”
常遇金道：“你想干嗎？”
韋不凡道：“我來日月山，是逃避我老爹包辦的婚姻。你們幫我介紹一個美女，我找美女做老婆。我自己找個老婆，我老爹還能包辦我？”
常遇金、常遇銀聽了，又是老動作：耳語。
常遇金道：“徒弟，我和你二師父認識江湖上一位美女?！?p> 韋不凡道：“哦，介紹給弟子我。”
常遇金道：“介紹可以。只是……”
韋不凡把背后的銀子包“咚”一聲放在桌上：“開個價吧。介紹費多少？”
常遇金道：“300兩?！?p> 韋不凡道：“這么多？”
常遇銀道：“不多，不多。這次的300兩不是我們每人300兩，是總共給
我們300兩。”
韋不凡道：“還是多。”
常遇金道：“還多？免談?！?p> 韋不凡變軟了，笑道：“不多，不多。我只是嘴上說說多，內(nèi)心是接受的。
成交！”
常遇金：“美女不在日月山。你給我們銀子，我們說出美女的位置?！?p> “先交銀子？”
“當然。先說美女位置，你走了，找美女去了。我們也沒銀子收了。”
韋不凡道：“理解。”
常遇銀道：“你剩的銀子，夠不夠？”
韋不凡道：“差一點?！?p> 常遇銀道：“差多少？”
韋不凡道：“差一點點。”
常遇金道：“300兩不能少一兩。”
韋不凡道：“沒說少給你們。我下山一趟，想法弄點銀子，湊夠300兩給你
們。”
常遇銀道：“不回家了？”
韋不凡道：“只差一點點銀子，我就近搞定?！?p> 常遇銀道：“徒弟，速去速回?！?p> 常遇金道：“徒弟，越快越好?！?p> 韋不凡道：“你們等著數(shù)銀子吧?！?p> 韋不凡拿起烤豬腿，吃了幾口，喝下一杯酒，和師父告別，飛奔下山。
至山下，韋不凡吹一個口哨，沒過一會兒，錢莊的那匹黃色快馬跑來。到日
月山時，韋不凡把快馬放生。山下多青草，快馬自由自在生活在附近。今日聽到
主人的號令，剛剛吃飽的它，跑來找到主人。
快馬見到主人，一聲長嘶，馬蹄跳動。
韋不凡伸手摸摸馬背，親切說道：“又要辛苦你了?！?p> 快馬安靜下來，偎依著主人。
韋不凡解下系在馬背上的韁繩，一躍上馬，騎馬飛奔。
一路是單調(diào)的馬蹄聲，前行一陣，眼前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小城鎮(zhèn)。韋不凡第一
次下山回家，路過的就是這里，是那個救命之城。
快到小城的城門，人漸漸增多，韋不凡下馬，拉馬進城。
離開小城沒幾個月，小城內(nèi)熱鬧依舊熱鬧，沒多大變化。
韋不凡想起賣豬肉的那位大哥，路過那里時，豬肉店已經(jīng)改成賣布匹的。
如果大哥還在這里，他還想找豬肉大哥借點銀子。
韋不凡拉馬走在街頭，他這次下山，目的是銀子，1000兩介紹費。每次路過一個大店鋪，他向店鋪門口張望，看看哪家店鋪有沒有招工的廣告。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沒看到招工的。
看得他脖子發(fā)酸，低頭走在街上。想讓脖子休息一會兒，繼續(xù)找找。
一陣清風迎面吹來，風中夾著酒香。
韋不凡鼻子聞到這股酒味兒，是熟悉的味道。
抬頭向前方一看，街道右側(cè)是一家大店鋪，進出的人，手中拿著大小的酒壺。
再向店鋪上方看，上寫四個大字：上仙酒坊。
韋不凡緊走幾步，也忘記脖子疼了，拉著馬向酒坊走。
師父嗜酒如命，徒弟也如此。
今日親臨廠家，他打算多買幾壺酒，剛想踏進酒坊，被門口一人用長長的胳膊攔住。
韋不凡心中不悅，但看到一個人的胳膊這么長，上下左右欣賞幾眼。
“干嗎？不歡迎嗎？我要買酒，我是你們的顧客，是你們的上帝。讓開?！?p> 長胳膊沒說話，手里亮出一個牌子，寫有一行字：禁止帶寵物入內(nèi)。
韋不凡把韁繩交給長胳膊，進了酒坊門。
上仙酒坊真大，上下2層樓，除進出買酒的，還有坐在酒坊現(xiàn)場品酒的。
樓內(nèi)，擺放很多分層木架，木架上擺放著大小酒壺，標有價格和重量。顧客看中，可以自由選購。
一層的正中間，是結(jié)賬柜臺。酒客在酒坊買酒，在柜臺結(jié)賬。柜臺前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是不是老板，不能確定。
“老板，結(jié)賬?！?p> “好，2兩銀子?！?p> 老板的身份很快確定。
聽到價格不高，韋不凡放心了，走到一處木架子前，拿起一壺酒，提提重量，拿在手中恰好合適。
“老板，我要這壺酒?！?p> 韋不凡走到柜臺前結(jié)算，等老板報價。
“老板，我要這壺酒?！?p> 老板還沒開口，另一個買酒的出現(xiàn)，搶著結(jié)賬。
這位結(jié)賬不排隊、不遵守公共秩序的人，留有短胡須，年級約四十來歲。最顯眼的，懷中有一把長劍。
韋不凡遇到有人插隊，一點不生氣，和氣笑道：“你先。尊老愛幼嗎?！?p> 這人沒說話，從懷中拿出一大塊兒銀子，足有50兩。
老板打著算盤，算好賬，一拉抽屜，露出整齊的大塊銀子。
銀子銀光刺眼，韋不凡和插隊男都清楚看到。
“錯了，錯了。一忙我就出錯?！?p> 老板迅速推回抽屜，拉開第二個抽屜，是小塊銀子，找錢用的。
兩人先后結(jié)賬，先后離開酒坊。
天色快黑，韋不凡找了一家小客棧，當晚住下。
吃過晚飯，韋不凡躺在客房床上休息，眼前總覺的銀光一片，是酒坊大塊兒銀子發(fā)出的那種光。
揉揉眼睛，眼前還是銀光。
他在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酒坊的銀光傷到？如果明天到酒坊要點損傷費，可以得些銀子。但是，如果老板不給，說我勒索，咋辦？
“銀子，先向酒坊老板借一筆?！?p> 韋不凡熄燈而睡。
三更時分，韋不凡被打更聲驚醒?？蜅５拈T關(guān)著，韋不凡從窗戶跳到街上。
街頭，還有幾盞燈籠亮著。
韋不凡轉(zhuǎn)過2條街，沿著街頭走一陣，抬頭一看，眼前是上仙酒坊。
酒坊的門緊閉。借著夜色，隱隱約約地看到，2樓一扇窗戶開著。
韋不凡退后幾步，一個輕功，那是老招式猿飛日月，飛到樓頂。
到了樓頂，雙手抓著屋檐，從窗戶進入……
雙腳剛落地，鼻子聞到陣陣臭氣。向下一看，自己蹲在一個茅坑上。原來，開窗的這間，是酒坊的廁所。
韋不凡捂著鼻子，站在茅坑上，悄悄撒了潑尿。找到廁所門，輕輕推開，出了廁所。
酒坊內(nèi)漆黑一片，韋不凡火眼鷹睛一望，酒坊猶如白晝。
現(xiàn)在是2樓，和1樓的格局一樣簡單。中間有幾張桌椅，四周是木架和酒。
韋不凡走到樓梯口處，準備下樓。挨著樓梯，有兩間屋子?；鹧埴椌床淮┪矬w，只聽到屋內(nèi)有打鼾聲。
蹲在樓梯口，對1樓火眼鷹睛一番，又一個猿飛日月，降落在1樓的柜臺，正是酒店老板收銀子的位置。
柜臺的一處，看到一個箱子。箱子上著鎖。
韋不凡一手抓住鎖，一用內(nèi)力，鎖咔的一聲開了。
打開箱子伸手一看，是大塊銀子。
韋不凡從懷里拿出一個口袋，開始裝銀子。
裝滿了，背在身后。拿出一個字條，上寫：借銀300兩，日后必還。
字條放進箱子，按上鎖。
韋不凡背上袋子，剛要飛至2樓，突然發(fā)現(xiàn)，2樓窗戶人影一閃，進來一個人，黑紗遮面。
韋不凡躲在1樓暗處觀看，這人一個輕功，降到1樓。
韋不凡心想：多虧來早了。
韋不凡慢慢移動，躲在木架后。
這人也來到柜臺處，尋找什么。找了一會，拿出一件東西，拉下臉上的黑紗，吹一口氣，冒出火光，照亮這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