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收,水泡就被他拽了回來。
就在施雪晴掉進(jìn)他懷里的時候,水泡突然爆裂。
“晴兒,晴兒!”冷墨軒心中一驚,立刻搖晃她的身體,拼命喊道。
“咳咳,我沒事?!笔┭┣鐝乃膽牙锾搅说厣?。
她從袖口中拿出了誅仙奪魂鈴,放到了胸口。
“冰、風(fēng)……”剛開口念咒。
冷墨軒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制止道,“不行,你不能再亂來了?!?p> “我們必須破了他的幻術(shù)?!笔┭┣缤崎_他的手,毅然決然的念起,“冰、風(fēng)、雷、光、暗,五靈齊聚,聽我號令!”
剎那間,一朵五色花朵在她的胸前綻開。
花瓣打開的那一瞬間,璀璨奪目的光芒,沖破幻境。
隨即,五色光芒,把幻境分裂成了五半。
幻妙術(shù)被破除的一瞬間,沈風(fēng)濤閃到了施雪晴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見狀,冷墨軒長袖一揮。
兩根銀絲直逼他的脖頸而去。
嗖!
一根銀絲,被沈風(fēng)濤扣住震斷后,他側(cè)身衣一傾的瞬間,手中彈出一顆水珠。
另一根銀絲瞬間從他臉頰劃過。
一縷白發(fā),隨之掉落。
與此同時,一顆水珠被冷墨軒伸手抓住。
沈風(fēng)濤平靜無波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異。
兩人剛剛的確是在比拼出手和躲閃的速度。
只不過,當(dāng)冷墨軒接住那顆水珠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
“如果你再敢接近施雪晴,我保證會讓舞天術(shù)射穿你的腦袋?!崩淠帞r腰將施雪晴抱在了懷中,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沈風(fēng)濤并沒有追上去,他的目光緊鎖著施雪晴,直到他們徹底消失。
從寒月派離開之后,他們就直接回到了住所。
正在院子里澆花的橙紅一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主人,你們回來之前,有一個人送來了一個箱子?!?p> “什么人送來的?”他們從妖界來到人界,不過兩天不到的時間。
這里根本不會有人認(rèn)識他們,又怎么可能派人送禮物過來?
“屬下?lián)南渥佑袉栴}就放在了后院?!背燃t回答道。
“去看看?!崩淠幙觳阶叩搅撕笤豪铩?p> 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院子中央的黑色箱子。
箱子是用棺材木制成的,而箱子的四邊都是鑲了黑寶石。
看來送這份大禮的人,不僅出手闊綽,還很希望自己死。
他手指輕輕一動,四根銀絲從袖口飛射而出。
砰!
瞬間把箱子的四個角射穿。
當(dāng)箱子四分五裂之后,他們才看清楚。
箱子里放著的竟然是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
“你的艷福不淺啊?!笔┭┣绱浇欠浩鹨唤z冷笑,緩緩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躺在箱子里的女人卻好像什么都察覺不到,還是一動不動。
“夫人,難道別人送來的,也要怪在為夫頭上?”冷墨軒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說,“看她,還不如看夫人你。”
“你沒看她怎么知道她沒我好?”施雪晴抬眼冷冷的瞪著他。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只是,當(dāng)施雪晴蹲下身,把女子臉上的頭發(fā)撩開之后。
站在她身后橙紅的臉色頓時變了。
“是藍(lán)兒?!彼龥_到了女子的身邊,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好,雖然氣息很微弱,但命還留著。
看到她如此緊張,施雪晴不禁開口問道,“是你認(rèn)識的人么?”
“是我安插在寒月派中的殺手,沒想到才一天不到的時間,竟然就被他們識破了?!背燃t的臉色很難看。
她以為寒月派怎么說都是名門大派,就算發(fā)現(xiàn)了奸細(xì),也不至于把一個女子羞辱到這個份上。
但對方之所以留藍(lán)兒一口活氣,送回來,估計(jì)是想挑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這么做無非是警告。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責(zé)罰?!背燃t跪倒在地,肩膀輕顫。
“把她帶去療傷。”冷墨軒并沒有責(zé)怪她,而是轉(zhuǎn)身對施雪晴說道,“走吧,一起去書房?!?p>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說,但施雪晴還是跟著她一起來到了書房。
打開書房的門,里面已經(jīng)站著兩個黑衣男子。
他們看到冷墨軒來了,立刻單膝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屬下閻澤、閻赤參見主人?!?p> 施雪晴進(jìn)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兩個人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透著一股極強(qiáng)的殺氣。
而且,這兩個人的長相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應(yīng)該是孿生子。
“起來吧。”冷墨軒坐下后,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信封上一片空白,而抽出來的信紙上,也只有四個字——玄氣大賽。
“這封信是屬下從寒月派弟子的手中得到的?!?p> “百年一度的玄氣大賽要開始了,相信于怡郡要開始熱鬧起來了?!崩淠幍拿加铋g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放下信紙,他又開口道,“今晚潛入寒月派,查探一下他們最近有什么動作?!?p> “是,屬下遵命。”
兩個黑衣男子起身離開后,冷墨軒才緩緩抬起頭,開口道,“夫人,這幾天你還是呆在院子里,不要外出了?!?p> “怕沈風(fēng)濤找到我?”施雪晴一聽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冷墨軒無奈的輕笑道,“是。”
“他不會真的殺了我的。”
“今天他確實(shí)想要?dú)⑺滥??!敝霸诖蟮钪械谋仍?,只有冷墨軒最清楚?p> 因?yàn)樯蝻L(fēng)濤出手時的那股狠勁和眼里的殺氣,絕對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人才有的。
“我會在那之前,先殺死他?!爆F(xiàn)在寒月派已經(jīng)成為阻撓他們殺死獸鵲的最大敵人,在大大殿上的時候,沈風(fēng)濤曾經(jīng)提到過,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不是為了尋找獸鵲。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早就知道。
之前沒有動手,大概是因?yàn)閷ψ约哼€抱有一絲期望。
但是這唯一的期望,也已經(jīng)被自己打破。
所以冷墨軒說沈風(fēng)濤是真心想要?dú)⑺雷约?,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像這種得不到就要?dú)绲娜?,?shí)在是太可怕。
就算對你再好,如果有一天,做了什么讓他失望的事情,他也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為夫這里有一本只有異靈根屬性是冰的人才能夠修煉的法術(shù),現(xiàn)在就交給你,以你出竅級別的玄皇修為,修煉這門法術(shù)是足夠了,但是……”冷墨軒微微頓了頓,然后從儲蓄手鐲里倒出了十幾本書。
從那十幾本書里挑出了一本巴掌厚的,遞到了她面前,開口道,“但是這本書里的法術(shù)雖然厲害,但是每一層的突破都會非常痛苦,也正是因?yàn)楹茈y,所以六界之中這門法術(shù)已經(jīng)銷聲匿跡,沒有人修煉。”
結(jié)果那本書,施雪晴看到了鎖神冥典四個大字。
“這門法術(shù)有什么厲害之處?”她想要翻開封面。
卻發(fā)現(xiàn),怎么翻都翻不開。
“這本書就跟武器和儲藏戒指一樣,都需要滴血認(rèn)主,結(jié)成契約,一旦人主,這本書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翻閱,從今以后,鎖神冥典的法術(shù)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使用?!崩淠幷f著,又從書堆里翻出了另一本,放到了她的面前,“御魔佛卷這本是我修煉的法術(shù),舞天術(shù)也是出自這本書里?!?p> “也就是說,因?yàn)楫?dāng)初修煉御魔佛卷和鎖神冥典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而他們的法術(shù)也沒有找弟子繼承,所以現(xiàn)在這兩本書落到了你的手里,如果我修煉的話,就會成為六界中唯一會這一門法術(shù)的人了,是么?”施雪晴用手指輕輕拂過鎖神冥典的一瞬間,心境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冷墨軒微微一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這么珍貴的書,你為什么不自己修煉,而是給我?”
“因?yàn)槟闶俏业姆蛉恕!?p> “僅此而已?”施雪晴感覺,事情應(yīng)該并不像是他所說的那么簡單。
“因?yàn)闉榉蛳M隳軌蜃兊酶鼜?qiáng)?!彪m然以冷墨軒現(xiàn)在的能力,要保護(hù)她并不困難,但是除掉了獸鵲之后,他們還要對付紫薇大帝。
以紫薇大帝的能耐,現(xiàn)在要?dú)⒘耸┭┣缇透笏酪恢晃浵佉粯雍唵巍?p> “謝謝。”施雪晴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她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鎖神冥典上。
剎那間,密閉的房間里,無端端的刮起了一陣風(fēng)。
而手上那本鎖神冥典也飛速的翻動起來。
直到書翻到當(dāng)中的時候,風(fēng)才停了下來。
當(dāng)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后,施雪晴才低頭朝書上看去。
只見,書冊的中間竟然夾著一條玉石掛墜。
說實(shí)話,在鏡天大陸上,玉石根本不稀奇,寶石和水晶才值錢。
但是為了當(dāng)她跟書結(jié)成契約之后,這本書會自動把這塊玉石呈現(xiàn)在她面前呢?
她伸手拿起了掛墜,當(dāng)周知觸碰到掛墜的一剎那,掛墜上的玉石竟發(fā)出了柔和的光芒。
“這是什么?”她把玉墜放在掌心里。
她能夠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感覺,從玉石里慢慢散發(fā),融入到她的心底。
“這個應(yīng)該跟御魔佛卷里的冰蠶絲一樣?!崩淠庉p輕的把袖子撩起。
只見他雙手手臂內(nèi)側(cè)都有一條淺色的線條延伸到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