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不要?dú)⑽摇彼槠箴垼瑴I眼朦朧的眼神,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可是施雪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孫小艷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
她根本沒有必要浪費(fèi)玄氣,去殺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的人。
但是,孫小艷是寒月派的掌門大師姐,留著她的命,以后還有用處。
一想到這,她再一次看向了跪倒在地,不斷抽泣的孫小艷。
還記得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給她的印象就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卻裝出優(yōu)雅溫柔,善解人意的樣子。
現(xiàn)在卻淪落到了向她求饒。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所以說,千萬不要對一個你完全不了解的人,武斷的下什么定義。
以為你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本事是在你之上還是之下。
任何事情,不是光從表現(xiàn)去看去分析,就一定是真的,有時候即便是看到聽到了,你知道的未必也是真的。
施雪晴一把拽去了她的手臂,把她扔進(jìn)了宅院里。
“不,不要!”孫小艷想到之前她在仍稅務(wù)長老時說的話,頓時被嚇得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還這么年輕,還不想死啊。
而那些寒月派的弟子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根本沒有人敢上前來就她。
隨著‘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落下。
施雪晴的目光移向了巨紗門。
閻澤、閻赤這兩個好端端的少年,就這么被他們虐成了那樣。
把鐵釘插在天門穴!那他們以后還怎么修煉玄氣,這一輩子都?xì)Я税。?p> “姑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殺了這么多人,以后會下地獄的……”面相清秀的中年男子,神色哀傷的勸道。
聞言,施雪晴不由得冷笑,“下地獄?”
她倒是很想看看,地獄里的人到底是怎么辦事的,怎么專門把這些為禍人間的混賬,留這么長的命。
“是啊,姑娘,你收手吧,就算你殺了這里所有的人,你那兩位朋友,也不可能會好起來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又何必再為自己制造孽障呢?”男子以為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又是好言相勸。
“你是修佛的?”施雪晴挑眉問道。
“不是?!蹦凶訐u了搖頭,回答道,“佛在心中,又何來修這一說呢?”
聽到這話,施雪晴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是有些德修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幫派的大長老被她拖走,還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只不過,這些話對她而言,根本沒用。
命運(yùn),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要生存,只能靠自己。
相信佛,相信神?
那會有用么。
如果神佛真的普渡眾生,又怎么會為了保住力量和權(quán)利,滅了整個不死族?
如果神佛真的一視同仁,又怎么會讓六界中有那么多的慘事發(fā)生?
她什么都不信,只相信自己!
“姑娘你……”男子看到她神色再度冷凝,身體不由得一顫。
站在他邊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已經(jīng)忍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大聲喝道,“不管你是誰,今天你不放了我們大長老,我們就要把你這破地方給拆了!”
“絕宏,不要沖動?!?p> “哼,我沖動?難道我要救師伯也是沖動么?絕廷我可沒有心情去勸她,要么就大打一場,把師伯搶回來,要么你就閃到一邊去,別再管巨紗門的事?!?p> “你,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哎。”絕廷怎么會不擔(dān)心大長老,可是他看得出,施雪晴是絕對不可能放人的。
而且以她的本事,一個人解決他們巨紗門所有人都不是問題。
就連寒月派的天心長老都帶著自己的弟子閃人了,他們要是盲目的大打出手的話,恐怕會損失慘重。
“不要說廢話了,你不敢動手,我上!”絕宏大喝一聲,就要上前。
夜香見狀,也跟了上去,揚(yáng)起手中長劍,大喊道,“瘋女人,把我爺爺交出來!”
兩人雙劍合璧,直逼施雪晴。
砰!
可,下一刻,他們手中長劍,被震成粉末,隨風(fēng)而逝。
兩人也被震開了百米之遠(yuǎn)。
絕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趕忙追了上去。
而那些巨紗門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也紛紛的退后,不敢上前。
只不過還沒等絕廷跑過去,夜香竟又沖了過來。
見她雙眼通紅,眼中滿是恨意,手里什么武器都沒有,就貿(mào)然的要決斗。
施雪晴就知道,她已經(jīng)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砰’
再一次,夜香被硬生生的彈開數(shù)米之遠(yuǎn)。
看著圍繞在施雪晴面前,那一層幾乎是透明狀的保護(hù)罩,她憤怒的張開了雙手。
剎那間,地面上的泥土竟被她吸入掌心中,幻化成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土劍。
雖說是土劍,可是卻鋒利無比。
說時遲那時快,她猛地凌空躍起,跳到了半空之中,把手中土劍朝施雪晴的頭頂飛射而去。
轟……
只聽見震耳欲聾的炸響聲響起。
隨即,那把土劍被炸開,碎成了渣渣。
夜香臉色頓時煞白,她發(fā)瘋一般的把地面上的泥土不斷的吸到掌心中,連續(xù)不斷的朝施雪晴的頭頂射出一道道鋒利的土系暗器。
轟轟轟
無論她嘗試多少次,都傷不到施雪晴分毫。
隨后精疲力盡,重重的從高空中跌下,落在了地上。
“香兒,快把丹藥服下?!苯^廷趕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手上還攙扶著重傷的絕宏。
看到夜香已經(jīng)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立刻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了幾顆丹藥,放進(jìn)她的口中。
“誰再趕逾越半步,我就讓他碎尸萬段?!?p> 留下這句話后,施雪晴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宅院里。
看著緊閉著的大門,夜香不甘心的想要站起來,沖進(jìn)去救出爺爺。
可是她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去做什么了。
另一邊,當(dāng)施雪晴回到宅院中之后,先把水霧長老和柱子綁在了一起,而孫小艷她則是喂她吃下了一顆七殺丹。
這種丹藥一共有七種顏色,每天必須喂下一顆,這樣就能夠活滿七天。
如果喂下第一顆之后,不再急需喂,就會死。
而這種毒藥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那就是割脈放血。
把體內(nèi)的毒血全部放掉清除之后,自然就解了毒,不過,如果沒有干凈的血液輸進(jìn)去的話,那這個人就會必死無疑。
施雪晴之所以喂七殺丹給孫小艷,就是為了讓她乖乖聽話。
對付像孫小艷這樣表里不一的人,就要把她逼上絕路,不然的話以她的個性,絕對還會想出別的辦法,鬧不消停。
對于療傷的事情,施雪晴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橙紅對于醫(yī)術(shù)和行針之術(shù)很有研究。
之前對付齊王的時候,她就用金針術(shù),輕松的讓齊王變成了癡兒。
看著躺在門口的閻澤、閻赤,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客廳中。
看到趴在椅子上的橙紅臉色比起一開始稍稍好了一些,這才松了一口氣。
“雪晴,剛剛外面很吵,你沒出什么事吧?”她當(dāng)然知道,在宅院的門外有寒月派和巨紗門的人。
所以在聽到打斗聲之后,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單憑施雪晴一個人的力量,她真的擔(dān)心會擺平不了。
但是當(dāng)她看到施雪晴毫發(fā)無損的回來,緊緊揪著的心,也放下了。
“我沒事,你感覺怎么樣了?”之前施雪晴替她檢查身上傷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傷口雖然很多,深淺不一,但是都不是什么致命傷,對于身體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只是不知道白可慧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橙紅的血脈逆流,導(dǎo)致氣血不順,整個人都很虛。
好在她之前已經(jīng)給橙紅服下丹藥,加上休息過后,身體內(nèi)的氣息已經(jīng)緩和了。
“雪晴,咳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你,你先把閻澤、閻赤扶進(jìn)來吧?!背燃t也非常擔(dān)心他們兩個人的傷勢。
“嗯?!?p> “對了,扶的時候,千萬不要碰到他們的腹部和頭,不然的話,真的沒救了?!背燃t著急的叮囑道。
小心翼翼的把閻澤、閻赤扶進(jìn)了大廳之后,讓他們平躺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閻澤、閻赤幾乎已經(jīng)是氣若游絲,甚至感覺不到什么生命跡象。
橙紅神色凝重的從柜子里翻出了銀針包,放在地上打開。
她按住了閻澤的頭,手速快而準(zhǔn)的把金針插在腦袋的穴位上。
眨眼間的功夫,一整包的銀針,幾乎全部插在了閻澤的頭頂上。
橙紅把他的腦袋用手托起來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緊鎖著那根鐵釘,心中忐忑不安。
如果她的手法稍微慢一點,抖一點的話,那鐵釘就會傷到天門穴,到時候,閻澤就真的會暴斃而亡,再也回天乏術(shù)!
“你手抖的太厲害了,讓我來吧?!笔┭┣巛p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雪晴,萬一……”橙紅眼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
“沒有萬一。”肯定的話語,不容人質(zhì)疑。
橙紅微微一愣,一抹苦笑轉(zhuǎn)瞬即逝。
是啊,沒有萬一,就算有萬一,再說什么也都沒用了。
想到這,她把手收了回來,開口說道,“只有一次機(jī)會,就是讓鐵釘在天門穴移動分毫,要用極快的速度抽出?!?p> “好?!痹捯魟偮?,施雪晴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了鐵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