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哥,那少年是你在青苗狩獵賽時得罪的嗎?”
白若雪跟齊皓已經(jīng)看過榜,她的表現(xiàn)也很不錯,以六十三點功勛值名列第八,再加上三十點功勛值的獎勵,讓她在青苗狩獵賽中,總共得到了九十三點功勛值。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白若雪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滿臉迷惑地問道。
這倒是讓齊皓吃驚:“雪兒,難道他不是韋希國?”
白若雪聞言愕然,愣了好一會兒,才連不迭搖頭:“不是呀!皓哥哥,難道你也不認識他?”
齊皓有些哭笑不得。
很顯然,跟他約戰(zhàn)的狂傲少年,不僅不是韋希國,甚至都不是風靈城的人。
道理很簡單,齊皓能隱隱感覺到那少年的強大,如果他真是風靈城的人,必是很有名的天才,雪兒不可能不識得。
齊皓搖頭:“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又怎會認識?”
“那他為什么會挑戰(zhàn)你?”白若雪愈發(fā)疑惑。
齊皓苦笑:“這個……我也不清楚。他應(yīng)該跟韋家很熟,會挑戰(zhàn)我,估計就是因為我戰(zhàn)敗了韋希城。”他猜測道。
“皓哥哥,你先回家,我去打聽情況。等我打聽清楚了,再回來告訴你?!?p> 白若雪說完,直接就向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齊皓看著雪兒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微笑了笑,徑直轉(zhuǎn)身,也開始疾速飛奔,趕回自己的家中。
韋希國是蠻荒罪域的傳奇,十九歲就以經(jīng)脈境所有的極盡狀態(tài),突破到骨紋境,成為了先天高手。
如今他已經(jīng)二十一歲,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么程度。
此前齊皓把那少年,當成韋希國,都已經(jīng)做好了慘敗的準備。
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韋希國,只是自己的臆測,鬧了一次烏龍而已。
即便齊皓此前認為那少年是韋希國,也愿意跟他一戰(zhàn),想要以此來激勵自己,更好的強大,可是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他還是不希望現(xiàn)在就跟韋希國交鋒。
道理很簡單,如今的韋希國,在齊皓面前,擁有絕對的實力,跟他一戰(zhàn),必敗無疑,除了能感受到壓力與實質(zhì)的刺激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好處。
換言之,齊皓認為那少年,就是韋希國時,會接受他的挑戰(zhàn),只是被情勢所逼。
既然現(xiàn)在知道,那少年并不是韋希國,自是讓齊皓放松了不少。
縱是如此,也并不意味著齊皓會放松修練。
因為齊皓隱隱感覺到那少年也很強,依舊是他的勁敵,甚至有極大的可能,還是會慘敗在他手中。
而且此次的事件,也讓齊皓明白,韋希國不管怎么說,都是風靈城的人,隨時會回歸,不僅會威脅到他,也會威脅到雪兒。
所以,這次的事情,還是給了齊皓莫大的壓力,只有刻苦的修練,盡其可能的強大,才更有資本,消彌來自韋希國的威脅。
……
韋府,大廳。
高坐上首的韋長天,臉色陰沉至極。
戰(zhàn)敗的韋希城站在下首,滿臉驚恐,額頭上不斷地冒冷汗。
一旁的少年,卻依舊狂傲,毫不畏懼,韋長天在他眼中,就像是空氣般。
“你為何要給那小畜生,一個月的時間?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意圖嗎?”韋長天冷冷地看著那少年,寒聲問道。
少年斜眼看著韋長天,冷笑了笑:“你的意圖,與我何干?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在我眼中,根本就不值一哂,休要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p> 這讓韋長天怒極,氣得身體直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無其他事情,我就走了?!闭f完,那少年就轉(zhuǎn)身離開。
他閃身飛奔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韋長天,冷冷道:“一個月后,我必定虐殺齊皓小兒。所以,就算你再想他死,一個月內(nèi),也絕不要碰他,做畫蛇添足的事情?!?p> 冷冷地說完,少年才飛奔而去,卻讓韋長天更是氣極敗壞,臉色都已經(jīng)鐵青。
“祖父,你別生氣。都……怪孫兒不好,沒能幫你分憂。”韋希城看著氣極敗壞的韋長天,滿臉惶恐地說道。
韋長天聽到韋希城這種說法,反倒不是很生氣了,臉色卻依舊陰沉:“希城,這不是你的錯。怪只怪祖父,太低估那小畜生了。所以,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不過,你一定要汲取此次教訓(xùn),奮發(fā)圖強,要更刻苦的強大。”
“孫兒一定謹記祖父的教訓(xùn),更加努力地修練,讓自己強大,日后要幫祖父分憂?!?p> 韋長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不愧是我的孫子。好了,你下去吧!繼續(xù)修練,鞏固修為,打好夯實的基礎(chǔ),你才能更好的在蠻荒神跡歷練?!?p> “是,祖父?!表f希城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又行了一禮,這才飛奔出大廳。
看著韋希城離去的背影,韋長天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雙眼中寒光湛湛,斥滿殺意。
韋希城的實力,已經(jīng)脈境五重圓滿,相比于月余前,強大了很多,齊皓居然還能輕松取勝,十招間戰(zhàn)敗他。
這讓韋長天愈發(fā)明白,傳說中的雙武靈武者,確實不是其他的武者能夠理解的。
他甚至隱隱地感覺到,齊皓的武道天賦,在不斷提升,還真有趕超韋希國的勢頭。
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擊殺,絕不能任由他成長。
只不過韋長天也明白,適才的少年實力強大,即便那家伙,不會賣他的面子,我行我素,就目前而言,他也只能把除掉齊皓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
簡陋的房間中,齊皓盤膝地上,在刻苦的修練。
“咚咚咚……”
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
齊皓知道,這應(yīng)該是打聽消息的白若雪回來了。
他睜開雙眼,徑直起身,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敲門的確實是白若雪。
齊皓剛剛把房門打開,白若雪就閃身奔進了房間。
她滿臉憂心,即驚恐又難以置信。
白若雪的反應(yīng),讓齊皓明白,她打聽到的消息,肯定有些可怕,讓他也感受到無形壓力。
“雪兒,怎么了?為何這幅表情?”縱是如此,齊皓也沒任何不好的表現(xiàn),用輕松的口吻笑問道。
雪兒是真心對他好,也真的很關(guān)切他,齊皓也只能用自己的情緒影響她,不讓她太過為他擔憂。
白若雪苦笑了笑,道:“皓哥哥,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那少年姓南宮名昊,并非風靈城人士,如今卻又算是風靈城人士了?!?p> 如此說法,讓齊皓迷惑:“雪兒,什么叫并非風靈城人士,又算是風靈城人士呢?”
“因為南宮昊是韋希國,在蠻荒神跡收服的同息戰(zhàn)奴?!?p> 聞聽此言,齊皓的臉色,也不由得為之大變,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
同息戰(zhàn)奴,在神武大陸,是武者間一種極為神奇的關(guān)系,用最可怕的血脈契約約束,同樣也是絕世天才,才有資格建立的關(guān)系。
這是一種主仆關(guān)系,彼此的聯(lián)系卻又遠超主仆,同息戰(zhàn)奴,必須要絕對忠誠于自己的主人。
同息戰(zhàn)奴,會跟主人生息相關(guān),不管是主人還是戰(zhàn)奴,只要對方受創(chuàng)或是被殺,都會受到影響。
同樣的道理,簽訂血脈契約,同息戰(zhàn)奴關(guān)系達成,彼此間實力的增長,也會助長對方的實力,可以互惠互利,更快的強大。
同息戰(zhàn)奴,具有唯一性,主人卻具有多重性。
換句話說,奴只能是奴,一旦成為同息戰(zhàn)奴,就沒有資格再跟別人簽訂這種血脈契約,可是主人,卻還能繼續(xù)跟其他的絕世天才,簽訂這種契約。
一主九奴,一個超級絕世天才,可以同時擁有九個同息戰(zhàn)奴。
如此一來,主人就能因為同息戰(zhàn)奴實力的增長,疊加九人的部分實力,達到更快成長的目的。
而且,主人的實力,在疊加同息戰(zhàn)奴的修為時,也會反補戰(zhàn)奴,他們的整體實力,亦會更加強大,使整體的修為水平大大增長。
除此之外,同息戰(zhàn)奴跟主人間,很容易心神互通,他們又絕對忠誠于主人,以主人的意圖是從,聯(lián)手攻敵,會有無法想像的效果,甚至會創(chuàng)造以積弱勝極強的傳奇。
縱是如此,由于同息戰(zhàn)奴簽訂的是血脈契約,相當于自己的命運,會跟別人息息相關(guān),受到可怕的牽制。
所以,即便同息戰(zhàn)奴擁有難以想像的好處,絕大多數(shù)武者,也不會選擇簽訂血脈契約,達成同息戰(zhàn)奴的關(guān)系。
既然韋希國會跟南宮昊簽訂血脈契約,讓他成為他的同息戰(zhàn)奴,那就足以說明,南宮昊也有極為可怕的武道天賦,自身的實力還很強。
只是讓齊皓有些無語的是,南宮昊也很囂張霸道,按道理而言,像他這種個性,即使同息戰(zhàn)奴的身份,也能給他帶來巨大好處,他也不應(yīng)該選擇成為韋希國的奴。
由此可見,身為蠻荒罪域的傳奇,韋希國確實擁有恐怖的天資,意味著他真的很強,難以對付。
這也讓齊皓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更是激發(fā)了他想要強大的決心。
要不然的話,別說是保護雪兒,要是韋希國回歸風靈城,他都沒自保能力,只能任他欺凌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