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有女初長成,陸天行也頗感快慰,除了老大陸輕舞頗有點讓人頭疼,但依然是眾人手心里的寶。
大夫經(jīng)過專業(yè)的望聞問切之后,終于斷定火舞已經(jīng)健康如初了,才被云從心千恩萬謝的送出了門。
“好了,舞兒剛剛醒來,一定餓了,我這就吩咐人去給你弄點東西吃。你們兩姐妹也不要聊得太久,舞兒才醒來,身子還沒大恢復,恩?”云從心一抹眼淚,交代完,就歡天喜地的出了房間,徒留下姐妹三人大眼瞪小眼。
“切,真丟人。一點疼痛都受不了,大驚小怪的。”最小陸輕愁一臉鄙視的啐了火舞一口。雖然不屑,但是也沒有惡意。
“好了,小妹,大姐已經(jīng)是很難受了就不要責怪她了。”陸輕揚威嚴的一開口,陸輕愁立馬就住嘴不再說話了,撇了撇嘴,安靜的站在一旁。
“大姐,以后你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嗎?再說,睿清王爺?shù)男母静辉谀愕纳砩希氵@樣只會自討苦吃,讓自己難看,何必呢?你這次能夠死里逃生,昏迷了一天一夜,已經(jīng)是老天的眷顧了。我們陸家這一代雖然都是女兒身,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人看清了去!”
陸輕揚語重心長的說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到最后不自覺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霸氣和決心。
火舞看著這樣的陸輕揚,看著她眼中對自己的疼惜和擔憂,以及流露出的迫人氣勢,不由得暗自點頭:看來,老天爺對自己不薄,讓自己重新活一次,彌補了上一世從未有過親情的遺憾。
思及此,火舞的眼光不由得放柔許多,低聲道:“輕揚,輕愁,你們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經(jīng)過這一次,我已經(jīng)看清楚了事實,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是沒用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名利無時莫強求。”
“你,你…你真的是我的那個花癡大姐嗎,怎么會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來?”陸輕愁一臉驚恐的指著陸輕舞,顫抖著質(zhì)問道,好像見到怪物一般。
“小妹,姐姐我是突然想開了,所以人也整個通透了。”火舞解釋。
“是嗎?”陸輕愁懷疑。
陸輕揚怪異的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姐姐,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確實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讓人不可置信,自己這個大姐有幾斤幾兩重還是心理有數(shù)的。但不可否認,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火舞當然知道兩姐妹的疑惑,畢竟是兩個靈魂,前后反差太大自然會引起他人懷疑。
可是,這些對于曾經(jīng)是特工的火舞來說那是小意思。要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特工,除了精湛的各種技術技能,還有冷靜的頭腦,隨即應變的能力,以及足以媲美奧斯卡影后的演技,要不然,那些重要的機密情報是如何竊取的,在虎狼之地臥底,又是怎么毫發(fā)無傷的全身而退的?
當下,火舞輕嘆一口氣,頗為感嘆的說道:“有什么事情在經(jīng)歷生死之后不能看透看穿的。為了一己私情,我拋棄了自尊,忽視了親人的關切,到頭來又獲得了什么?還不是無情的一掌?”說到這里,火舞“嬌弱”的捂住胸口,輕咳了兩聲,那語氣,那神態(tài),怎一個幽怨了得,又似乎帶著一種看破紅塵的淡然。
“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也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讓家族蒙羞,讓自己被人如此的輕視羞辱。我會好好地做好一個陸家子弟,正如輕揚所說,雖然我們是女兒身,但是我們也不能讓外人因此小瞧了我們?!闭f著,火舞還一臉堅決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這一次,陸輕揚算是徹底相信了。是啊,有什么事在經(jīng)過鬼門關口兜了一圈之后看得更加清楚的。經(jīng)過這件事情,大姐總算是大徹大悟了,也未免不是一件幸事,當下欣慰了拍了拍火舞的肩膀,道:“你能這樣想,我們很高興。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拉著仍舊一臉狐疑的小妹就步伐輕快的走出門去,卻正好碰到送東西過來的云從心。看見她因為自己等人出來正在慌忙擦掉眼角的淚水,不由得了然于心,看來剛才的談話,她也聽進去了。
“大娘,你快進去吧。大姐正餓著呢!”陸輕揚輕快地說道,以減緩她的尷尬。
對于云從心,陸輕揚是打從心眼里敬重的。自己的母親一直暗戀父親,卻一直被父親無視,是這個大娘大方的勸解父親才收納了自己的母親??上Ш镁安婚L,母親因為難產(chǎn)而去世,也是這個大娘大度的將自己撫養(yǎng)長大,吃穿用度一律和大姐一樣。在知道大姐資質(zhì)平庸之后毅然選擇了培養(yǎng)自己。所以,盡管大姐以前很荒唐糊涂,也做了很多丟臉的事情,可是她毅然很關心她,只因為她是大娘唯一的女兒。現(xiàn)在大姐看開了,相信大娘一定很開心吧?
陸輕揚想著想著,嘴角不覺得上揚起來。
“二姐,你真的相信那個花癡女?”最小的陸輕愁還是有些不相信。
“沒有哪一個人在經(jīng)歷過生死以后還看不開的?;蛟S,我們應該試著相信她?”陸輕揚輕嘆一聲,就大步離開了。
“這個花癡女真的就這樣改變了,我怎么感覺她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還能說出那么富含哲理的話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真難得…。”陸輕愁嘴里嘀嘀咕咕的也追隨著陸輕揚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