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時辰,這場比賽就會結(jié)束。
擂臺上,玄冥國這邊只剩下了四個人,天級初階,地級顛峰,玄級高階以及那個中階土系魔異師,其他人要么已經(jīng)被打下了擂臺,要么已經(jīng)癱倒在擂臺上,無力再戰(zhàn)。紅鸞這邊亦然,情況不比玄冥好到哪里去,只會更糟糕。
“沈靖,記住打敗你的人,我的名字!”玄冥國那個天級初階的青年,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用舌尖頂了頂臉頰,邪魅的一笑。
右手手腕翻轉(zhuǎn),一股藍(lán)色的劍芒吞吐在劍尖,左手一個淺藍(lán)色的能量球在手中匯聚,從一開始的淺藍(lán)色,隨著能量的積蓄,慢慢的顏色加深,變成藍(lán)色,深藍(lán)色。
隨著三尺青鋒的緩慢抬起,力量的積蓄也已經(jīng)到了一個爆發(fā)的臨界點。
紅鸞自然也不甘示弱,紅鸞天級初階高手深深地喘息了幾口氣,將插在地面上的雙銅锏拔了出來,吐了一口血沫,挽了個锏花,大喝,“來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話落,雙銅锏上浮上了一層淡淡的藍(lán)色。
其他人見兩人開始了大招,紛紛不甘落后,勉勵的開始凝聚起力量,準(zhǔn)備一戰(zhàn)定輸贏。
氣氛頓時緊繃,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凝重之色,連一開始滿臉贊賞的紅鸞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最后的時刻。
打到現(xiàn)在,一個半時辰,相當(dāng)于三個小時,不僅是對實力的考驗,也是對雙方耐力的考驗。
紅鸞國原本以為己方人數(shù)的優(yōu)勢會遙遙領(lǐng)先,沒有想到,會打了一個幾乎平手的現(xiàn)況。
說幾乎平手,那還是往動聽的一面說的,心里不想承認(rèn)自己不如別人的一個事實。其實說白了,情況稍顯劣勢。
“看來,這次紅鸞國要輸了!”陸輕舞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真的?真的?為什么?人數(shù)實力幾乎對等呀?”韓云菲瞅了瞅擂臺上,雙方氣勢都還挺足的。
“你看那個手拿雙銅锏的紅鸞選手,雙腿顫抖,體力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現(xiàn)在只是在硬撐罷了。相反,玄冥國那個叫沈靖的家伙,卻還尚有余力。再看玄級方面的對手,玄冥國剩下的是個高階,紅鸞國只是一個中階。兩個魔異師,玄冥的是一個土系中階,主防御。紅鸞的卻是一個火系初階,主攻。你覺得那個火系魔異師能夠攻破對方的防御?場上雙方唯一稱得上勢均力敵的,只有那一對地級巔峰的選手?!?p> “啊——照你這樣說,紅鸞國這次不是輸定了?”
“看著就是!”
氣氛凝聚到了極點,不知是壓抑太過,會有反彈,還是此時太需要一個發(fā)泄口,擂臺上的氣勢升到了最高,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
擂臺下,安靜中也涌動著不安分的因子。
突然
“紅鸞,加油!”
“紅鸞,加油!”
“玄冥,加油!”
“紅鸞,加油!”
……
一人發(fā)聲,萬人響應(yīng)!
臺下的觀眾瞬間從極靜到極動,如一滴熱油滴入到了沸水里。
加油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紅鸞國得益于主場的優(yōu)勢,人多,聲勢浩大,玄冥國雖然人數(shù)少,來的也都是在紅鸞帝國做生意的人,當(dāng)然也不乏特意跑過來觀看比賽的,也都是扯著嗓子大聲吶喊起來。
可惜瞬間就淹沒在了紅鸞國的聲勢浩大的吶喊聲中。
此時,擂臺上,人動了。
沈靖,玄冥國的天級初階高手,將蓄滿元力的劍鋒轟的一聲劈了下去。
紅鸞國手持雙銅锏的天級高手,瞬間迎了上去。
哪知道斜刺里一個土錐突兀的在面前破土而出,竟是攔住了紅鸞國雙銅锏高手的去路。
與此同時,藍(lán)色的半尺劍芒劃過天空,掠過紅鸞國天級高手,直接落向了對方地級巔峰的選手頭上。
那紅鸞國地級巔峰的青年,緊繃著身體積蓄著能量,正準(zhǔn)備迎戰(zhàn)對方的地級巔峰的反撲,沒有想到對方天級高手的攻擊,竟突然之間就到了眼前,頓時睚眥欲裂,避無可避的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同一時刻,玄冥國這邊似乎心有靈犀一樣,地級巔峰的高手趁著所有人呆愣的瞬間,閃電般躍向了紅鸞國那個火系初階的魔異師。因為速度太快,對方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地級巔峰的高手近身給纏住了。
可憐了那火系魔異師被元力修煉者近身攻擊,光顧著躲避,都左支右絀,狼狽不堪,更別說念動咒語發(fā)出大招了。
那個憋屈喲,別提有多難受了。
魔法師,最怕的就是近身戰(zhàn)斗,那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紅鸞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天級高手被對方的魔異師阻截了,唯一境界堪稱天級高手的攻擊性魔異師也被對方的地級巔峰高手貼身纏住了,剩下的玄級對玄級,高階對中階,結(jié)果可想而知。
“呵!沒有想到這策略被玄冥國搶先用了,果然是好腦子!”陸輕舞暗自好笑,不得不佩服,玄冥國的人不僅實力強(qiáng)大,而且腦子好使!若是紅鸞一開始就使用這策略,或許早就打贏了,都已經(jīng)下去喝茶了。
可惜啊可惜,也不知是他們沒這腦子還是太過于自信,認(rèn)為多一個人會多一份勝算。
結(jié)果,好好的優(yōu)勢打成了劣勢。
原本玄冥國的實力就比紅鸞這邊的實力要硬核,何況人家還用了腦子。
結(jié)果自然是推枯拉朽的一邊倒。
紅鸞這邊的地級巔峰在對方天級高手的強(qiáng)攻猛打之下,沒有堅持到幾招就被打下了擂臺。
本來這地級巔峰的家伙和對方的地級巔峰對上,勝算還有個六成,哪曾想到對方突然不按照常理出牌,一個堂堂天級高手,不去找自己的天級對手,卻對上了自己,生生的將自己逼下了擂臺,能不讓人憋屈嗎?
紅鸞的天級高手想要救援,奈何組織自己的是并不亞于自己的魔異師。
一根根土刺,土錐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避開一個,又冒出一個攔在了面前。
提氣向空中躍起,準(zhǔn)備越過土錐土刺,這手持雙銅锏的天級高手還沒來得及高興,剛準(zhǔn)備落下,腳底的正下方,一個土刺迅猛的直往上鉆。
這舊力已老,新力未生,空中又沒有借力的,雙銅锏的天級高手眼見就要被土刺穿腸而過,頓時嚇得冷汗直冒,肝膽俱裂!
好在這家伙到底是天級高手,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短暫的驚慌失措后,在土刺就要刺穿腳底板的瞬間,雙銅锏高手腳腕一側(cè),變踩為蹬,借著土刺的力量,將下落的趨勢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向?qū)Ψ降奶旒壐呤謸淙ィ蛩銇硪粋€圍魏救趙。
可惜,終究遲了一步。
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己方的地級巔峰已經(jīng)被對方打下了擂臺。
玄級中階的同伴也被打得失去了戰(zhàn)斗之力。
自己的攻擊尚沒有到,對方已經(jīng)快速解決了兩個。如今回過頭來三打一,那叫一個憋屈。
紅鸞的魔異師被對方地級巔峰纏得滿擂臺上跑,偶爾丟出一個大招,因為躲避對方的攻擊,還打偏了。
唯一的用處就是擂臺上多出了幾個小坑而已。
“呼——呼——呼……”紅鸞的魔異師,一個白白凈凈的小伙子,此時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哪還有力氣念什么咒語。
“唰——”一個身影晃動,緊隨著腦后一緊,涼氣嗖嗖,這白凈小伙子都要哭了,“又來!”然后提著一口氣繼續(xù)躲避對方的攻擊。
追逐再次繼續(xù)!若非魔異師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可以先一步獲取對方的行動,恐怕這白白凈凈的小伙子早就被對方抓到百八十次了,然后又凌虐了百八十次。
反觀玄冥的土系魔異師,一個軟萌妹子,冷著一張小臉,手下一個又一個土刺土錐崛起,毫不留情的動作,與她軟萌的外表毫不相稱,看得人嘶嘶牙疼。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紅鸞的天級高手在三人的圍攻下,成功的被打下了擂臺。
唯一一個沒被打下擂臺的,還有行動能力的,只有那個被人追得四處逃跑的魔異師,那個白白凈凈的小伙子。
“唰!”
“唰!”
“唰!”
“唰!”
四道身影各踞一方,跑的暈頭轉(zhuǎn)向的白凈小伙子一個急剎車,差點就和對方的天級高手,那個沈靖,撞了個滿懷。
抬頭四望,滿擂臺就只有一個自己一個人了。
哦,不,還有一個同伴,玄級中階的那個同伴。不過他已經(jīng)趴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我,我認(rèn)輸!”小伙子見大勢已去,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漲紅著一張臉,很是不甘的認(rèn)輸。
再打,沒有意義,無非就是送人打一頓而已。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