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威武將軍,騎著高頭大馬,濃眉大眼,嘴唇厚實,絡(luò)腮胡,面色黝黑,從南門匆匆進(jìn)程,帶著百名親兵,個個殺氣騰騰,每人猶如地獄中爬出來的一般,眼中帶著嗜血,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百戰(zhàn)勇士。
“大哥,我回來了!”一聲粗狂的聲音,響震葉府。
“哈哈!二弟,想死大哥了”。葉蒼松遠(yuǎn)遠(yuǎn)的跑來,上來兩人就來個大大的熊抱。
“走走,去見見咱娘”。葉蒼松拉起對方的手,就往內(nèi)院走。
“一飛跟淑月呢?”來人正是葉家老二葉滄海,常年在外為國征戰(zhàn),此次回來,就是被葉蒼松密信叫回來的。
“先不說這個,鐵木內(nèi)亂,時局嚴(yán)峻,我們需要保護(hù)好葉家,保護(hù)好兩個孩子”。葉蒼松匆匆的將現(xiàn)在的時局,講述了一遍。
“大哥,他們這是造反啊,我定要把那些個反賊統(tǒng)統(tǒng)殺掉,楊大哥為何也如此糊涂呢?”葉滄海一臉不可思議。
“二叔,非也,這次你跟老爹都必須聽我的,我讓你們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許反對”。葉一飛搖著扇子,從遠(yuǎn)處走來,一臉快意,只因這所有恩怨即將通過鮮血解決。
“半年不見,你小子皮子癢了?敢這樣命令你二叔?”葉滄海扔掉頭盔,大步朝前。
“哎!粗魯!”聲音剛落,一道身影極速的躥出。
噼噼啪啪,一陣筋骨脆響。
“哈!”一聲大喝,一個拳頭直奔葉滄海而去。
“小子!看拳”。葉滄海用足了力氣,看對方?jīng)]有使用元力,就也純粹用身體力量。
“二弟,小心!”葉蒼松急忙提醒,但為時已晚。
“嘭!”兩個拳頭直接相碰。
蹬。。蹬。。葉滄海連續(xù)倒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額!”葉滄海腦袋直迷糊,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給你點顏色,就老實不了”。葉一飛悠悠的站在那里,拿扇子拍拍衣服。
“你。。。什么時候身體力量變得這么厲害了?”葉滄海瞪大著眼睛,一臉的驚喜。
“廢話不多說,這次我們對付鐵木皇族,支持外婆家楊家做皇族世家,至于原因,到時我會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葉一飛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霸氣,讓兩位粗人都瞪大著眼睛。
“為何現(xiàn)在不能說呢?”二人同時發(fā)問。
“說了,怕你們現(xiàn)在就忍不住動手,決戰(zhàn)當(dāng)天就是給你們解惑之時”。李玉兒當(dāng)初問他,要不要讓葉家當(dāng)皇族世家,讓葉一飛給否決了。
只因葉家剩下的全是武夫,沒有一個頭腦靈活之人,而他自己更不可能留在世俗,早晚要出去闖蕩,所以才決定讓楊家當(dāng)這個土皇帝,本來楊家就跟葉家就是世交姻親,
他的母親,那可是當(dāng)代楊家家主的親妹妹啊,這層關(guān)系可不是一般關(guān)系。
加上楊強此人,的確是一代梟雄,無論跟鐵木齊爭斗,還是跟太子爭斗,都不曾落敗,更是多次暗中出手幫助葉家。
“怎么發(fā)現(xiàn),你小子跟楊大哥說話有些像呢,都是說話急死人,一點不耿直”。
“說話太直,怕你一時沖動,無濟(jì)于事”。葉一飛搖搖頭,心中一嘆,“葉家能堅持十年時間,真是奇跡啊,這其中,定有舅舅的莫大功勞吧”。要不是他穿越而來,葉家定會在兩月前就被滅門了。
“奶奶都等急了”。三人直奔后院而去。
這兩日,鐵木皇城草木皆兵,處處人員調(diào)動,無論是各大世家,或是地下勢力,都是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張,肖兩家紛紛將自己的人調(diào)到青木河以北,進(jìn)駐城北皇家地盤。
其余勢力全部都在青木河南邊集結(jié),大家都保持著一種默契,按照上面的指示,紛紛就位。
青木河兩岸,船只密布,在翠雀島以東一千米外,一座百丈寬的高大石橋,此橋正是連接城南城北的主要要道,鐵木石橋,橋北邊一律的銀甲兵,南邊卻是各種服色的武者,五花八門。
世家之人還好點,最顯眼的就是那些地下勢力,更是魚龍混雜,一群烏合之眾。
就連那些平民都聞到了火藥味,紛紛緊閉家門,絕不外出。
九月三十,注定被寫入鐵木歷史,這一天,決定著鐵木的未來,鹿死誰手就看今朝。
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河水朝東方緩緩而下。
一隊人馬,從鐵木橋北端行來,個個金黃衣袍,鮮艷照人,鐵木天穿戴整齊,坐在豪華敞篷馬車之上,身后站立著黑蝎堂堂主鐵木齊,太子鐵木鷹,肖霍建跟張春柳赫然在列。
馬車后是一隊步兵,個個精神抖擻,威武不凡。
另一隊人馬,個個騎馬,從橋南端走來,一身紫衣的楊強走在正在,面容嚴(yán)肅,眼睛放光。
左側(cè)是一身盔甲的葉蒼松跟葉滄海,右側(cè)是南宮懿跟馬立山。
身后是葉滄海帶回來的百戰(zhàn)士兵,個個殺氣沖天,步伐穩(wěn)健。
兩方人馬行至橋中央,相隔五十米,紛紛停下。
“楊強,你大逆不道,忤逆造反,該當(dāng)何罪”。鐵木天上來就扣個反賊的大帽子。
“你鐵木天倒行逆施,殘害忠良,處處要將我們趕盡殺絕,這是你咎由自取,自有應(yīng)得”。楊強毫不客氣。
“哼!葉蒼松,葉滄海,我平日對你兄弟不薄啊,今日你二人也站在反賊一邊嗎?”鐵木天臉色陰沉,眼神犀利。
楊強怒呸一聲,“呸!鐵木天你真敢睜眼說瞎話,這幾年葉家為何日漸蕭條,家中弟子為何接連折損,李家因何被滅?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葉蒼松兄弟扭頭看向楊強,“楊大哥,這是真的嗎?”
“哎!兩位弟弟,哥哥無用啊,沒有能力保護(hù)好你們,讓你們受苦了”。楊強眼睛微紅,“李大哥之死,正是鐵木齊建立的黑蝎堂所為,下手者正是第一護(hù)法南宮睿,而我們所救的李陽侄兒,竟然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人,我們一直被蒙在鼓里,這些年更是暗中做了許多壞事,難怪我們一直如此的被動”。
“什么?”兄弟二人腦袋嗡嗡直響。
“殺害我一天外甥的,正是假扮的李陽,正是他暗中下了那些令人神志出現(xiàn)幻覺的藥粉,才讓一天外甥發(fā)瘋后投河自盡的,這都是鐵木齊找人弄來的;
就連一飛外甥,暗夜遭襲,都是他們所為,他們對付我楊家更是心狠手辣,還好為兄不算愚鈍,才勉強支撐,今日我們兄弟三人,定要與他們算清楚這筆賬”。
葉蒼松兄弟二人,完全傻眼了,接著就是滔天憤怒,雙眼泛紅,怒發(fā)沖冠。
“呀呀!我的天兒啊,為父今日定要為你報仇”。葉蒼松手握長刀,倉啷,倉啷兩聲,長刀出鞘,葉蒼松兄弟二人,就要出手。
“且慢!他們的罪孽還沒有說完”。楊強急忙制止,葉蒼松眼中怒火中燒,實在忍不住。
南宮懿眼中也是怒火熊熊,“鐵木齊,你們利用完我南宮家,就讓那個假冒的李陽去接手我南宮家,結(jié)果被人給廢了,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哼!今日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馬立山最后站出來,“鐵木初立,十八世家何等的風(fēng)光,如今僅剩我們幾家,其他的我不愿多說,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就算血濺五步,也要與你拼死到底”。
鐵木天臉色黑成鍋底,憤怒的說道,“鐵木不在了,你們世家還在嗎?”
“我呸你NN一臉,只有你鐵木家還在,而我們都被你滅了,有他M的鳥用,還不如大家一起完蛋來的痛快”。葉蒼松立即大罵,實在是忍不住這種小人。
鐵木天老臉一紅,“哼!總之我們鐵木家才是正統(tǒng),那些不聽號令者,就該殺,今日,有臥龍宗弟子在此,他們可以為我鐵木家作證,你們這些反賊,死有余辜”。
楊強等人,臉色難看,互相看了一眼,充滿了憂慮,雖然己方后凌云宗做后臺,可這里是臥龍宗的地盤,多少有些勾結(jié)外宗的嫌疑。
“有請臥龍宗道兄”。鐵木天高喊一聲。
從橋北端,緩緩行來一輛同樣的馬車,五位紅衣青年男女端坐在其上,中間一位長相跟鐵木鷹極其相似,此人正是鐵木鷹大哥,鐵木天長子鐵木瑞奇,滿臉殺意,其余幾人都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
馬車行至中央,于鐵木齊的馬車并行。
鐵木瑞奇站起來,走到最前面,“鐵木皇族乃由我們臥龍宗指定,其余人等皆屬于臣子;爾等叛逆,還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我們靈器無情,哼!”。
楊強眾人臉色難看到極致,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你們宗門弟子不是不能參與世俗爭斗嗎?為何要違反門規(guī)呢?”
“哈哈。。。我們是接了宗門任務(wù),前來相助鐵木帝國平亂,對付你們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現(xiàn)在我們說了算,任何人膽敢阻止,殺無赦!”。
身后四名臥龍宗弟子,臉色略顯不自然。
“嘶!這。。?!睏顝娔樕y看,其余幾人互相看著,心中充滿了掙扎。
“老楊,那個凌云宗的弟子怎么還不來呢?”馬立山在一邊問道。
楊強心中一陣無奈,就算對方來了,臥龍宗也會說己方勾結(jié)外宗,照樣說己方是反賊,“哎!”
“我數(shù)到三,不投降者,殺無赦!”。
“一”。殺氣凜凜的話語傳出,大家都是一驚。
楊強這邊五人都相互看著,滿臉的憂愁,唯有葉蒼松兄弟依舊戰(zhàn)意高昂。
“二”。大家內(nèi)心再次一震,右手不自覺的握了握劍柄。
“三”。鐵木瑞奇伸手按在劍柄上,正要拔劍。
噔!
突兀間,一聲悠長而沉悶的琴音從遠(yuǎn)處傳來,深入人的內(nèi)心。
琴音低沉壓抑,有種山雨欲來之勢,讓劍拔弩張的眾人紛紛扭頭望去。
一葉小船,慢悠悠的從河面上飄來,猶如從天上飄下一般,順流而下。
一白衣少年坐于甲板之上,面前一紅色古琴,修長十指不斷的跳躍著,悠長低沉的琴音不斷的發(fā)出,天空雖然晴朗無比,然讓人有種烏云密布,沉悶不已,山雨欲來之勢越來越強烈,有人甚至出現(xiàn)了呼吸不暢的錯覺。
此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