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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袁馳站了出來,沒錯只有他一個人,我也只看到了他?!胞溝壬伪財_了興致呢?今日的party不是為您特地舉辦的嗎?”他拍了兩下手,歐陽夏和斯麟推著裝滿蛋糕和香檳塔的手推車就過來了。
在我還奇怪他們怎么突然變性的時候他們竟然從手推車下抽出了三把槍,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們舉槍指著那兩個鬼軍和麥叔叔。我趕緊上前扶起姓麥的,突然才發(fā)現這個家伙滿身的血腥味,一臉的嫌惡,可直到腹部的一陣抽搐我才發(fā)現這濃烈的血腥味是從我身上發(fā)出來的?!罢l都不許動?!边@聲音從身后傳來,而只有我清楚這個人是誰,姓麥的站在一側看著我。我能感覺到我的恐懼,這是一種站在懸崖邊出冷汗的體驗。
烈飛云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往他懷里一帶,消聲器就抵在我的太陽穴,冰涼的觸感,劇烈跳動的心臟,啞然無聲的世界?!拔铱巯掳鈾C的時候快拿槍。”突然他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可是雖然他這么說我腰間的傷哪里來的呢?
在疑惑和忠誠之間我果斷選擇了忠誠,對上司的忠誠。心里默數:一,二,三。烈飛云扣下扳機,我撕開裙擺拔出腰間的槍。
“哈哈哈!看看!看看!麥邢!看看你的女人!”麥叔叔指著我仰天大笑,這次的任務真的兇多吉少。大概是一開始誰都沒發(fā)現,直到現在的時候才看清楚每個人身后都站了一個骷髏侍衛(wèi),不說上百至少五六十。默默在心里擦了一下汗,假如失敗了估計是萬劫不復。
那個姓麥的一直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可能會和他死在一起。“鬼軍聽令!今日六人死無葬身之處,若擒下榮華富貴若失敗萬劫不復!”我看著越發(fā)陰冷的兩個鬼軍,滿心的恐懼。
“看吧,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是想走也走不掉?!毙整湹膿u晃著腳步走到我身邊,他的話不錯,早知道我就走了!早知道我就該聽爺爺奶奶的話不當警察了!可是這是我的夢想,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要堅持!我一定要堅持!
“假如我從小沒這樣的夢可能也不會站在你面前。”麥邢笑了笑,“假如我們都沒死,我就娶你?!蔽尹c點頭。其實我的心里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了。
孤注一擲大概也不過如此?!袄洗?,外面被警察包圍了?!笨磥碇苄诉@么久還是有結果的,但是一旦外面突圍進來里面的我們絕對九死一生。
烈飛云看向我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我控制局面他殺出一條路。另外三個人控制著鬼軍和麥叔叔,我點點頭,一定要逃出去!“麥邢?!彪m然我受傷了但是麥邢的傷比我重,他要跟我都一定要出去,所有人都要平安出去。
閃光彈一扔,骷髏侍衛(wèi)消失了一半,烈飛云護著我們往外面跑,袁馳和歐陽夏站在我和麥邢兩邊保護著我們撤退,斯麟在前面開路。我們配合的很默契,而沖出去的這條路也太順利,順利的讓人有些不相信。
在見到出口的那剎那,兩個鬼軍突然出現在面前,斯麟和他們廝殺起來,袁馳護著我,歐陽夏扶著麥邢?!八棍?!”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袁馳的一聲叫喊將我嚇醒,睜眼的那剎那只看見一個完整的人在一瞬間被撕碎血濺的滿臉都是,我怔住了,他是死了嗎?他是死了……
一個人的犧牲讓我對鬼軍充滿了恨意,我以為我們能夠對抗區(qū)區(qū)兩個鬼軍,拿起槍朝著那個穿和服的女人開槍,一槍一槍,一個彈殼一個彈殼,無論我如何射擊似乎每一槍都沒有射中她,直到她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意識到人類的弱小。
她抬手一掌我就被扔到了幾米開外,歐陽夏扶著麥邢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我感覺得到骨頭的斷裂,也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冰冷,袁馳拿著槍跑到我身邊一把拉起我看著我的眸子,“你是警察!凌晰!你聽見沒!你是一個特警警司的特警隊員!”我艱難地點點頭,大概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在袁馳的攙扶下我忍受著劇烈的壓迫感猛烈的呼吸,那個穿和服的女人就像是殺人機器,只要接近她就一定會失去所有的支撐例如我相信的精神支柱。第三次與她對視的時候我往她面前扔了一個閃光彈,她消失了片刻。然后又出現。烈飛云沖出煙霧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卷軸。只看見他的嘴唇動了動,抱著我的袁馳拿起槍扣下扳機開了一槍,之后所有的動靜都消失了。
身體的壓迫感漸漸消失,心跳的頻率越來越慢,我突然覺得好冷,可是我知道我是笑著的,“成功了嗎?”袁馳低頭看著我,他也是笑著的,笑得很好看,我閉上了眼睛,卻聽見有一個聲音一直呼喚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