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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袁馳來的時候我全身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我使勁的抱著他,努力的汲取他的溫度,而在我的腦海里想到的卻是剛剛那個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仿佛都在我腦海里烙下印記。
他抱著我一腳踹開鎖住的門,我感覺暖氣在一瞬間鉆進了我的毛孔,它侵襲著我的意識,攛掇著我的思緒,包括我的記憶。
突然之間,我的眼前只剩下模糊一片。我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包括袁馳。我伸出手到處摸尋,我慌亂地摸著,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袁馳不見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四周圍只剩下冰冷的空氣。
······
“凌晰,你快走。”
慌亂的人群之中,一個聲音要我快點離開,我看不見身邊所有人的臉,我甚至不能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
“你這女人是不是傻?下一秒你死了怎么辦?”
我緊緊握著眼前這個人的手,似乎就是他在說話,而我卻只能知道他穿著白色西裝,再往下順勢摸到了他的戒指,這上面似乎有著什么圖案。
······
“我不走。我······不想走。”忽然之間眼前一片透亮,摟著我的是袁馳,四周圍是詫異圍觀的人群。
袁馳看著我,眼神中充滿著疑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笑著搖搖頭,眼睛卻怎么也不敢看他。
坐在車子里,我蜷縮著身子看著窗外的天空,想著剛剛我看到的那些,或許我和那個人很近,只是我不記得他了。
“我是個警察嗎?”我扭頭看著袁馳的側(cè)臉,他也正好轉(zhuǎn)頭,我和他的眼神對上了,他突然又轉(zhuǎn)過頭。我知道,他在躲避我。
回到我自己的家里,我徑直走去浴室洗澡。
站在蓮蓬頭下,我感受著熱水的沐浴全身的感覺,“我沒有死,可你在哪里?”腦海里不停重復(fù)的都是那個男人說的話,我想知道他是誰,我想知道那場火災(zāi)的緣由。
霎時之間,氧氣忽然稀薄,我使不上力氣直接倒在了地上,意識消逝之前我看見了一雙黑色皮鞋,而他不是袁池。
躺在病床上,我聞著彌漫開的消毒水味道,四周圍吵嚷著,有醫(yī)生和護士的對話,有機器設(shè)備的滴滴聲。我皺著眉頭在病床上掙扎著,我要離開這里,我不喜歡這兒的味道。
“你不要動?!币粋€聲音竄入耳蝸,我立刻就安靜下來,這下看不見周圍的東西了,我用力張開嘴巴說話,“不要走?!蹦莻€聲音微微嘆息,“不走,我們都不走?!?p> 等我醒過來,我的周圍沒有一個人,而我躺在病床上吸氧。
“主人讓我來照顧你?!眰?cè)過臉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我似乎見過她。
張張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我該說什么。
“你還是警署司司長,袁池卻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迸丝粗闹讣走@么說著,而我在乎的不是她說什么而是這些背后的原因。
她看著我,純黑色的眸子令人害怕。
“原因是無論你多么不想面對,這都是事實而你無法改變?!蔽也磺宄秊槭裁茨茉谖也徽f話的時候知道我所想的事情,但我知道,她不是人類。
“主人?!彼鹕碛至⒖坦蛳隆N覓暝胍纯茨莻€人的模樣,偏偏眼睛又模糊起來。
麥邢的出現(xiàn)或者是這女人對麥邢的稱呼似乎并不讓我驚訝,我沒有力氣一直看著他,才看了一會兒我就不停地深呼吸。麥邢一步步朝我走來,我不自覺地想要離開他的視線范圍可是我沒有辦法。直到他靠近我坐在床沿的時候,他拿走了我的氧氣面罩,我看著他,看著他的眸子,看著他眸子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