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唐笑已經(jīng)將修為徹底穩(wěn)定在了啟竅境一重,甚至大有精進。
距離突破啟竅境二重,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其實這并不奇怪,厚積薄發(fā)而已。
本來若是唐笑在血脈覺醒之時能夠借助覺醒之力來進行突破,起碼能輕松突破到啟竅境三重、四重甚至更多!
然而冥冥中自有注定,神廟被毀確實是意料之外。
所以唐笑錯過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只能按部就班的積累底蘊來進行突破。
……
秋風瑟瑟,天空也變得陰沉沉的,仿佛隨時可能狂風暴雨驟降。
就在這幾日的時間,已經(jīng)陸陸續(xù)地有多方人馬登上了青陽島。
包括青陽島周邊的五個島嶼也各自派了一支人手住進了青陽城。
還有一些千島域的其他勢力和從西疆遠道而來的各方勢力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散修。
這其中,一部分是為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青鸞血脈;但想必更多的人是賣“藥王”龐青陽的面子!
什么是藥王?
那可是能夠煉制七品丹藥以上的存在!
七品丹藥,那可是對孕靈境武者都大有益處的高級丹藥!
規(guī)模不大的城主府自然住不了這么多人,所以龐青陽大手一揮,包下了青陽城內(nèi)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個客棧和酒樓,用來迎接這些前來參加群雄會的人馬!
群雄會的召開,就在明日,然而這其中,琉璃宮的人馬卻遲遲未現(xiàn)。
一向沉穩(wěn)的玉玲瓏都有些焦急了。
青鸞血脈事關重大,說起來師門的人應該早就收到自己的傳信了,為何還不到呢?
此時,唐笑和玉玲瓏便是坐在城主府的院子里,看著眉頭緊鎖的玉玲瓏,唐笑寬慰道:“玉姑娘不要太過著急,也許你師門的人此刻正在路上呢,他們一定會趕到的!”
玉玲瓏輕輕抬首,微微一笑,但臉上的焦急之意卻是半分未散。
唐笑摸了摸鼻子,再次開口道:“放心吧,就算他們趕不及,有師傅在,也沒有人敢在青陽島上鬧事的!”
聞言,玉玲瓏終于說話了,“唐公子,我知道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股不好的感覺,似乎明天的群雄會將會發(fā)生點什么事似的!”
這下,唐笑也沉默了下去。
他隱隱也察覺了一些。
這一個月來,師傅龐青陽除了閉關之外,一直在緊鑼密鼓地布置著什么,似乎目的并不是單純的為了召開群雄會一般。
不,應該說從血魔島上救出常大黑等七兄弟回來之后,便一直在布置著什么。
院子里,銀杏樹下,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著相對而坐。
“少主,玉姑娘,城主命奴婢前來稟告,說是琉璃宮的人已經(jīng)到了,讓你們?nèi)タ蛷d一趟呢!”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急匆匆地來到院子里,輕聲說道。
玉玲瓏聞言,激動的站起身來,小手一拉唐笑,轉身就朝客廳跑去。
……
兩人來到客廳的時候,龐青陽正在和琉璃宮的人說著話。
一眼望去,此次琉璃宮來人并不多,也就十幾人而已。
除了一個白發(fā)老嫗與龐青陽相對而坐外,其余人都站在一旁。
十幾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兩人的腳步聲驚動了客廳里的眾人,隨后齊刷刷地向唐笑和玉玲瓏望了過來。
然后便看到了情急之下,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
隨后,一道飽含憤怒的聲音從那十幾人的人群中傳來。
“小子,你是誰?還不放開你的手!我琉璃宮圣女豈是你等螻蟻可以染指的!”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龐青陽臉色猛然一沉。
而坐在一旁的白發(fā)老嫗,卻是神色不變,看向玉玲瓏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本來來到客廳前之時,唐笑正欲掙脫玉玲瓏的小手,此時聞言,他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將之抓得更緊。
仿若在與這個世界,進行著無聲的抗爭。
玉玲瓏這時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感應到了唐笑此時的內(nèi)心一般,她并沒有甩開唐笑的手,任由他就那般握著。
“你找死!”
看到唐笑的動作,之前說話之人怒火攻心,一聲暴喝,竟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朝著唐笑撲了過去!
唐笑眼神一縮,抬腳上前一步,站到玉玲瓏身前,雙眼死死地盯著撲來之人,寸步不讓!
落在唐笑身后的玉玲瓏莫名的心里一暖,這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此刻竟仿似一座大山一般,在她的心里,生根,然后發(fā)芽。
深深,深深。
面紗下,玉玲瓏嘴角輕笑,輕輕拉了拉唐笑,隨后走到唐笑身旁。
她秀眉微皺,冷眼一掃撲來之人,冷聲道:“高長空,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給高師叔面子,出手傷你!”
“玲瓏,你!”來人也即是高長空聞言,不可置信地驚聲道,但身子卻是停了下來。
“還有,我記得我已經(jīng)多次警告過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需要我?guī)湍汩L長記性么?”
玉玲瓏眉頭一皺,淡淡地說道。
高長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自然不會忘記。
以前在琉璃宮,因為這個事,他沒少吃玉玲瓏的苦頭。
將目光轉向唐笑,高長空臉色難看,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然而唐笑卻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一言不發(fā),但是拉著玉玲瓏的手,卻是那般的沉穩(wěn)有力。
仿佛他此刻握著的便是他的一生。
“顧長老,見笑了,這所謂的螻蟻正是龐某劣徒,名叫唐笑!”
就在此時,龐青陽平靜的聲音響起,但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夾雜的怒氣。
那白發(fā)老嫗,也就是龐青陽口中的顧長老聞言,微微一笑,輕聲轉移話題道:“龐城主此言差矣,令徒心性沉穩(wěn),耿直不屈,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隨后語氣一轉,卻是對著前方的高長空出聲道:“高長空,胡鬧夠了沒有?在龐城主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高長空聞言,狠狠地剮了一眼唐笑,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退回人群。
“龐城主見諒,年輕人驕縱行事,倒是失禮了!”
隨后,顧長老轉頭對著龐青陽又輕聲說了一句。
龐青陽擺了擺手,也不好再繼續(xù)發(fā)作,轉而笑道:“年輕人嘛,正常,老夫當年可比這頑劣多了,哈哈……”
顧長老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隨后對著站在唐笑身旁的玉玲瓏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玉丫頭,見到婆婆來了,也不上來打個招呼?”
玉玲瓏聞言,小手輕輕捏了捏唐笑的手掌,唐笑如觸電般,連忙松開玉玲瓏的小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玉姑娘,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玉玲瓏俏臉微紅,沒有理會唐笑,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隨后向顧長老走了上去。
“婆婆,這次怎么是您老人家親自來了呀?”
“喲,還以為你不認識婆婆了呢?”顧長老佯裝不悅,隨后打趣道:“玉丫頭,怎么婆婆真的很老嗎?”
玉玲瓏輕輕靠上去,抓著顧長老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嬌聲道:“哎呀,玲瓏說錯話了,婆婆風華絕世,才不老呢!”
“呵呵……”顧長老老臉一咧,笑得好似一朵菊花綻放。
而她身后的十幾人中,有一半都是年約二十左右的少年,見到這一幕,一個個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曾幾何時,這個冷若冰霜的“玉仙子”會有這么小女兒家的一面了?
人群中,高長空怒火攻心,一個女人突然變了性子,那么一定是跟男人有關!
他心里對唐笑的恨,如同燎原之火,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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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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