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淵很上道的離開去找枯枝樹葉了。
顧岑西看郝仁淵走遠了,找了個粗壯的樹木,讓許寧靠著坐下,“脫衣服?!?p> 許寧驚恐!這是要化身變態(tài)的前兆么?!郝仁淵你快回來……這里有變態(tài)……
顧岑西看著許寧的模樣,挑眉,“是你自己脫,還是讓我扒?”
在許寧欲哭無淚的時候,顧岑西又補充一句,“再不上藥傷口就要潰爛了?!?p> 哎?原來是上藥啊,許寧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又冒出一點點小愧疚,她好像誤會顧岑西了,就說嘛,誰是變態(tài),顧岑西都不會是!
卻沒有看見顧岑西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那是獵物上勾的愉悅。
許寧乖乖的脫下身上屬于顧岑西的沖鋒衣,遞給他,又脫下自己的沖鋒衣,里面只穿了一件濕透了的T恤衫。
顧岑西從沖鋒衣口袋中取出一只防水袋,里面裝著紗布,各種藥品。
許寧當然知道醫(yī)藥袋的兌換價格,一只醫(yī)藥袋是一百點積分,其上還有醫(yī)藥盒和醫(yī)藥箱,分別是三百點和五百點。
雖然這只是醫(yī)藥袋,但也是一百積分?。?p> 許寧瞪著眼,咽下唾沫,“哥,你是遇到野獸群了么?”
這么多積分要殺多少野獸???!
顧岑西一層一層的揭開許寧手臂上包裹著的紗布,“野獸群沒遇到,倒是遇到幾個想殺我的人。”
許寧一愣,也是,顧岑西雖然看著是挺高的,但是同樣看起來也十分的瘦弱,再加上這張臉倒是很出眾,很容易讓人產生很好欺負的假象。
柿子不挑軟的捏,難不成還選硬的?。克麄冇植皇巧底?。只是很可惜,千挑萬選,還是挑錯了柿子,挑到了一個最硬的柿子。這不是找死么?
在許寧愣神的時候,顧岑西已經揭到了最后一層,許寧被手臂一陣撕裂的疼痛拉回了思緒。
“嘶……痛!”
聽到許寧的痛呼,顧岑西的動作明顯輕了下來。
潮濕的紗布被扔到一邊,許寧的傷口完全裸露在了空氣中,傷口周圍已經開始泛白了。
傷口重新包扎好后,郝仁淵也抱著樹枝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孩。
郝仁淵看著許寧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而露出來的傷口,“受傷了?什么時候傷到的?”
“之前傷的?!痹S寧回答了郝仁淵的話,就想穿上衣服,卻被顧岑西攔了下來,“還是濕的,烤烤再穿?!?p> 雖然顧岑西很不爽許寧穿著T恤衫被人看了去,但是不爽歸不爽,衣服還是濕的,現在也沒有其他干衣服給她換。
顧岑西拿過樹葉和樹枝,也沒看那個女孩一眼,就徑自走到一塊采光比較好的地方,仔細的鋪起了樹枝和樹葉,看樣子是打算開始生火了。
郝仁淵看了看周圍,對顧岑西說道,“顧老大,我去找點長樹枝搭兩個棚子?她們兩個女孩一個,我們兩一個?”
這樣的樹林的天永遠陰晴不定,現在看著是大太陽,但是誰又知道晚上會不會下雨?
顧岑西說:“小寧和我一起睡,其他你自己看著辦?!?p> 許寧對于顧岑西的這一安排倒是不反對,在這里,許寧誰也不信!你永遠不知道上一刻還在和你說笑的人,下一刻會不會捅你刀子!
郝仁淵默,顧老大,你的占有欲是有多強?!郝仁淵自然不知道許寧心里的想法,相信男人會更懂男人一些,如果讓郝仁淵知道許寧的想法,一定會悲憤的指著顧岑西大吼,這就是只藏起尾巴的狼?。?p> 顧岑西說完那句話后,淡然的從兜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眼鏡,這眼鏡大家都不陌生,是平時生活中的記憶識別鏡,給它裝上芯片程序,然后帶上這只眼鏡就能對所記憶的東西進行分解解說。
只是在進了這里后,這只眼鏡也失去了它的作用,成了一只在普通不過的眼鏡了。
系統(tǒng)兌換那里肯定是沒有的,那么只有顧岑西帶進來的可能了。
許寧內心嘖了一聲,嘆道,顧岑西果然是顧岑西,連這些都有!
用鏡片將陽光聚焦成一點,用太陽的高溫來點燃枯葉,下午三四點的太陽雖不如午時灼人,用來生火卻綽綽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