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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鳳謀

第十九章 南閣入牢

亂世鳳謀 卡多 3054 2016-06-25 11:15:00

  次日一早,丞相府便炸開了鍋——慕容嚴華被發(fā)現(xiàn)死在他的床榻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命根子被人連根切掉,不見蹤影!可見殺人之人殘忍至極,而且目的是讓慕容嚴華死后也不得全尸!

  慕容一孜大怒,欲要問責(zé)暗衛(wèi)墨,卻發(fā)現(xiàn)墨早已不見蹤影!當(dāng)場便下令杖斃了慕容嚴華房內(nèi)的一干人等,總共二十余人。慕容夫人收到消息時便當(dāng)場暈死了過去。一時間相府內(nèi)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主子遷怒。

  當(dāng)顧天語聽聞消息時,不由得疑惑:她昨晚只是切了慕容嚴華的命根,卻沒有拿走,怎么就不見了呢?還有那個神秘的墨,怎么一夜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輕輕撫上自己左手的無名指,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印痕。她昨晚太大意了,去刺殺慕容嚴華時候忘了把師傅送的破戒拿下,墨肯定是看到她的暗器是從戒指中射出的,所以打斗時趁她不注意便摸走了她的戒指。破戒的外表面早就被她用玉修飾過,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戒指。她也想好了若是墨憑借這枚戒指指認她,她應(yīng)該如何面對。卻沒想到對慕容嚴華忠心耿耿的墨竟然會突然消失。

  另一邊,早朝朝堂上。

  “皇上!臣的幺子慕容嚴華昨晚被人慘殺于府內(nèi),那刺客還……還……還斷了犬子的命根,讓我可憐的華兒死無全尸!賊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如此猖狂,臣跪求皇上徹查此事,還臣孩兒一個公道!”慕容一孜一上朝二話不說便當(dāng)眾跪下,一把淚一把涕地向南庸帝哭訴。

  南庸帝霍淵之眉頭緊皺,竟然有性質(zhì)如此惡劣的事發(fā)生。

  “慕容愛卿,你先起來,慢慢說,若事情屬實,朕一定替你討回公道?!?p>  慕容一孜聽罷,才緩緩站起,那顫抖的肩膀顯露著他的激動與悲傷。他將今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后還將矛頭直直指向了南閣。

  “犬子平日被臣嬌慣慣了,性子雖說有點嬌縱,可是從來不曾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會與人結(jié)怨,肯定不是仇殺,怕是有人為了弄垮老臣,才將氣撒到臣的家人身上!求皇上為臣做主!”慕容一孜說完,又跪下朝皇上拜了一拜,那樣子,真真切是一名滿懷喪子之痛的父親。

  “莫非丞相已經(jīng)查出了殺你孩兒的兇手?”

  慕容一孜抹了一把涕,顫微微地從懷里拿出一枚木牌呈上:“回皇上,臣于犬子的房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這枚腰牌,必定是那賊人大意落下的,臣也不敢相信,這么腰牌竟然是南閣府上的,求皇上為臣做主??!”

  皇上眼皮狠狠一跳,“咳咳——”最近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他又看了南閣一眼,卻發(fā)現(xiàn)南閣淡定地站著,絲毫沒有驚慌。太監(jiān)總管陳公公將腰牌接過遞給霍淵之,霍淵之看了一眼,果然是南閣府上人的腰牌。目光投向南閣。

  “南閣愛卿,你有何話要說的嗎?”

  南閣依舊帶著青銅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只有他,能得到上朝能待帶面具的恩寵。他出列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回答到:“皇上,清者自清,臣沒有什么要說的?!?p>  “南閣!”慕容一孜雙目通紅,恨不得立馬便跑了過去撕碎南閣,“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沖我來!對我無辜的孩兒下手,你算什么英雄好漢!”慕容嚴華可是他老來子,平時都是放在心尖上疼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墨在他身邊還會出事。

  “慕容丞相,請注意你的言辭?!蹦祥w淡淡道,他還真不相信慕容一孜敢在朝堂上對他怎樣,“單憑一枚慕容府上下人都有的腰牌,便斷定是我派人殺你孩兒,未免太武斷了吧。隨便一名出入南閣府的賓客,想要摸走一枚南閣府上的腰牌根本就不算難事,況且這些腰牌還可以大量模仿制造。我倒是好奇得很,為何丞相非要污蔑我,不惜殺了自己的愛兒,自導(dǎo)自演這一出戲呢?我南閣何德何能,被丞相一直咬著不放。”

  “南閣!你!你血口噴人!”慕容一孜被氣得不輕,“你不就是見我掌握了你養(yǎng)……”

  “慕容丞相!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鄙衲緲s開口,及時打斷了慕容一孜的話。他們目前還沒足夠的證據(jù)指正南閣,貿(mào)然開口,只會落得個污蔑朝廷重臣的大罪,一孜竟然想當(dāng)場說出來,瘋了不成!

  慕容一孜被神木榮一喝,理智稍稍恢復(fù)了些,暗驚,幸好大將軍制止了他,不然真的壞了大事?,F(xiàn)在說容易被南閣反咬一口不說,皇上還很可能制止他們再查這件事。他后怕地望了望南閣,卻發(fā)現(xiàn)他黝黑的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汗止不住地往脊背流,這個人實在是可怕,揣測人心,鮮有人能比得上。

  “皇上!”慕容一孜嚎啕大哭,“求皇上徹查此事,還我兒一個公道!”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得緊,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都看不出下面的臣子都想干什么了。慕容和南閣不對盤是眾人皆知的事,可偏偏兩人皆是他最信任的人,都為南庸立下過汗馬功勞。他自是不信南閣會這么愚蠢去殺慕容嚴華的,可看慕容一孜的樣子,又堅信是南閣做的。況且,最近老二和老五奪嫡斗得越來越激烈,可南閣卻平靜得讓人懷疑,莫非他在背后搞什么動作是他不知道的?霍淵之看了南閣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懷疑。

  “林涵?!?p>  “臣在?!?p>  “慕容家小公子被殺一案,朕便交由你們大理寺全權(quán)負責(zé)。限你們一月之內(nèi)……”慕容一孜幽幽地看著霍淵之,讓他不得不改了口,“七日之內(nèi)破案?!?p>  林涵身子一顫,為何慕容南閣相斗,要殃及他這條池魚?。骸俺甲裰?!”

  “謝皇上!”慕容一孜高聲感激地喊道。

  早朝后,霍淵之在御書房召見了南閣。

  “啪!”霍淵之將案上的文件直直往南閣臉上甩?!翱瓤?!”

  文件飛來,南閣也沒有避讓,任其打到自己的臉上,面具隨之被打掉,露出的,是一張補滿傷疤以及焦痕,早已辯不清真容的丑陋的臉。南閣將面具撿起帶好,隨即又將文件撿起,勸道:“皇上切勿動勞,傷了身子?!?p>  “哼。”霍淵之冷吭,“仔細看,看完最好給我合理的解釋?!?p>  南閣將文件打開,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全部是他和東凡暗通款項的證據(jù)。

  “微臣無話可說。”

  “這么說,你說承認你通敵賣國了?”

  “非也,非也?;噬先羰窍嘈盼⒊?,臣便不用解釋。若是皇上不相信微臣,臣解釋也沒用?!?p>  每一次南閣都是用同樣的話語搪塞他,霍淵之氣打一處來,什么時候南閣才能改改這樣無可奈何的性子。他想南閣為自己辯解,他卻從來不辯,任由別人說他,今天早朝的時候也是?;蛘??這些證據(jù)都是真的,所以南閣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這個念頭在他心中很早就存在了,只是霍淵之一直不敢去肯定,畢竟,他不敢想象,憑南閣的智謀,若是真的要反,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昨日暗部傳來消息,說南閣養(yǎng)了私軍。雖還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而已,不排除是慕容一孜的手筆。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地生根發(fā)芽,吞噬整個人心?;魷Y之緊緊地盯著南閣的雙眼,卻沒有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一絲的懼怕。每次都是南閣這種不驚不懼的眼神,讓他將心中剛冒出來的懷疑又壓了回去。這讓霍淵之非常不爽。

  “咳咳——”霍淵之清了清嗓子,“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明襲又心儀你......”

  “皇上!微臣不敢高攀三公主?!蹦祥w姿態(tài)卑微,語氣卻堅定而抗拒。他就知道,霍淵之和他廢話這么久,目的肯定不指是問罪。若是他有足夠證據(jù),早就把自己鎖了。

  哼?;魷Y之心底冷吭,南閣這樣的人才,若是忠于自己,的確是一把很好的利器??墒?.....若是這把利器不能好好地將它栓在手中,早有一日說不定就會刺進自己的胸膛。他三番四次拒絕自己的賜婚,他還真以為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樣了?

  “朕覺得你配得起,你便配得起。”

  “皇上!臣不想拖累別人?!蹦祥w毫不畏懼地和霍淵之對視。

  “咳......你.......莫非你想抗旨?”霍淵之怒目而視。

  南閣站著,毫不畏懼,就這樣堅定地用姿態(tài)表明自己的立場。

  “啪!”上好的硯臺便直直砸向南閣的腦袋,他還是沒有躲避,任憑硯臺砸破他的額頭,摔地而碎。

  “好!好!好!”霍淵之咬著牙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轉(zhuǎn)而臉色鐵青地命令陳公公,“傳旨下去,南閣先生冒犯天威,抗旨不尊,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沒朕的旨意,誰也別想著去見他!”

  正以為憑借賜婚將南閣拿捏在手中的霍淵之沒有留意到,南閣那面具地下一閃而過的詭異的笑容。

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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