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你讓我后悔呢!快撞啊,你怎么不撞了?!”盧棟得意洋洋的看著徐嫣兒。
看著她掙扎,看著她反抗,看著她憤怒,看著她仇恨,看著她崩潰,看著她絕望……
他臉上是張狂的笑容,笑的那么痛快淋漓,笑的那么志得意滿。他的笑容,就像魔鬼一樣。
說起來,盧棟與韓秀真不愧為好友。他們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處:一樣的偏激固執(zhí),一樣的心胸狹窄,而且自尊心強烈到扭曲。
韓秀最恨的是石嬌娥,當(dāng)初他靠著石家發(fā)跡,所以,如今他最想做的就是把石家踩在腳下。
盧棟以前也很沒本事,經(jīng)常被人看不起。如今他最想做的,就是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跪地求饒,然后將腳狠狠的踩在他們的臉上。
所有曾經(jīng)鄙視過他的人,都要臣服在他的腳下。他曾經(jīng)高攀不起的女人,也要成為他的玩物。
徐嫣兒如果一開始就裝柔弱,做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盧棟一定不會如此。
可惜,她仗著有皇上的寵愛,根本不把盧棟放在眼里,鄙夷,譏諷,吐口水,激烈的反抗……
盧棟所有的逆鱗,都被她觸了。
“好好招待我們的侍郎千金,等你們都玩膩了,就把她給我扔進軍營,犒賞所有將士!”盧棟的嘴角噙著笑意,眼神卻越發(fā)陰冷。
所有看不起他的女人,都應(yīng)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越是自命清高的,就越要打破她的自尊,把她扔進最污穢的地方,讓她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行了,你們放開了玩!不過是個小小的侍郎千金,玩死了也不打緊!本王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尋摸幾個新鮮貨色!”盧棟說著,笑嘻嘻的走了。
……
與此同時,御書房。
韓秀與結(jié)義兄弟們圍坐成一圈,就像在他登基之前,無數(shù)次在軍帳中一起討論戰(zhàn)術(shù),或者一起喝酒。
只不過,今日的氣氛有些凝滯,沒有了往昔的隨性與熱烈。甚至,有些人的眼中還能看出明顯的不滿。
“諸位兄弟,”韓秀站了起來,一臉愧色,“朕有愧于大家……”
他對著兄弟們拱手行禮,行了整整一圈,才道:“兄弟們跟我那么久,好不容易打下了天下,卻沒有得封異性王,甚至還沒有封侯?!?p> 韓秀的神情苦澀,不住的自責(zé):“是朕無能!雖然當(dāng)上了皇帝,卻沒有坐穩(wěn)皇位!既要安撫割據(jù)的藩王,又要安撫投靠的將領(lǐng),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誰,就會有人領(lǐng)兵造反!”
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人動容。
韓秀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說道:“朕此次招大家前來,就是為了封王一事。朕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壞了咱們兄弟之間的和氣?!?p> “皇上不必如此。”有人站起來。
韓秀搖了搖頭,手往下虛按,示意說話之人坐下,又道,“朕今日就跟兄弟們交個底——藩王將來必定要鏟除,藩王的封地,定會分給兄弟們。只是暫時,要委屈大家了?!?p> 韓秀說完,竟然彎下了身子,對著眾人行了個躬禮。
作為一位帝王,能禮賢下士到這種地步,當(dāng)真是不容易了。
韓秀的做法,確實讓不少人動容。
眾人再也坐不住了,全都飛快的站了起來,往前幾步,要把皇上給扶起來。還有耿直的漢子,忍不住給了韓秀一個熊抱,特別動容的喊著:“好兄弟!”
韓秀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諸位兄弟,朕也有朕的難處。不過,該給兄弟們的,朕絕對不會吝嗇!除了藩王的封地,還有北晉,那里一大片妖嬈的土地,等著我們?nèi)フ碱I(lǐng)。”
“朕今天就放下話來!不論是誰,只要打下了北晉的城池,朕就把這個城池,送給你做封地!”
韓秀最擅長的,就是給兄弟們畫大餅。每次許諾的時候,總是誠意滿滿,恨不得把一切都送出去。
其實,他的手段并不難識破,不過就算識破了,還是會有無數(shù)人沖鋒陷陣。
所謂財帛動人心,很少有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皇上,臣請命領(lǐng)兵出征!”有些腦子一根筋的家伙,已經(jīng)被鼓動的熱血沸騰,按捺不住的站出來。
也有心思深沉一點的,從韓秀鞠躬致歉開始,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北晉的大將,是戰(zhàn)場上從無一合之?dāng)车某?!北晉的戰(zhàn)士,更是皆俱悍勇!韓秀率整軍都打不過,那些城池,豈是那么好拿的!
只是這樣的話,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真正看明白的人,在韓秀的面前,也不敢說出口。
……
韓秀費心費力地安撫住了這幫結(jié)義兄弟,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門外的小太監(jiān)就進來傳話。
“皇上,戶部侍郎在殿外求見?!?p> “戶部侍郎?”韓秀沉吟了一下,馬上就想了起來。戶部侍郎,不正是小嫣兒的叔叔嗎?
“讓他進來?!表n秀沉聲說道。
不一會兒,徐晉光就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剛進御書房,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嫣兒,嫣兒她被人擄走了!”徐晉光急的一頭冷汗,后背也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嫣兒怎么會被擄走?”韓秀卒然起身,眼中是一閃而逝的怒意。
“就在皇上和嫣兒約定的酒樓,是酒樓的掌柜來通知的……”徐晉光一臉焦急,但又不敢說的太明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擦汗。
“朕什么時候約了嫣兒?朕怎么不知道?”韓秀猛的一拍桌子。
“您不是派了小太監(jiān),到臣的府上把嫣兒接走了嗎?”徐晉光驚詫的抬頭,連君臣禮節(jié)都忘了。
皇上說他沒有,那小太監(jiān)是誰派去的?
“你給朕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韓秀怒極。他強壓下心中的暴虐,狠厲的瞪著徐晉光。
“今日有太監(jiān)到臣家中,說皇上約嫣兒在酒樓相見。嫣兒到了酒樓,久等皇上不至,又遇到了梁王……”徐晉光一慌張,說話就有些顛三倒四。
但饒是如此,韓秀也聽明白了——有人冒充他,把嫣兒接走了。然后,又把嫣兒引到酒樓,正好被盧棟看見。
盧棟是什么樣的人,沒人比韓秀更清楚。嫣兒落到盧棟的手里……
“備轎,朕要馬上出宮!”韓秀倏然起身,飛快的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