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我老婆
“……”許知音感覺自己的額頭跳得飛起,“我是結過婚的!”
“是嗎?可是我聽說,你今天離婚了?!?p> 許知音意外地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他對她的事情,會不會知道得太多了?
她才剛剛離完婚,他就知道了?
顧南天道:“我看到了你的離婚證?!?p> 因為許知音被綁來的時候,離婚證在她的手里,自然就落到了顧南天手上。許知音著急地說:“你還給我?!?p> 那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傷口,她不愿意這道傷口出現(xiàn)在任何人面前。
顧南天意外地道:“這么緊張做什么,離婚證而已。”
“這是我的隱私?!?p> “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你的隱私,也就是我的?!鳖櫮咸鞙厝岬赝?,輕輕地捏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還有淚意,“我現(xiàn)在突然很好奇,那個跟你離婚的男人,長什么樣了?”
許知音被他問得愣住,沒有急著去推開他的手,“為什么?”
顧南天的臉幾乎快要貼上她,曖昧的氣息縈繞著她,“想看看他的眼光是有多差,竟然連你都不要了?!?p> “你不要拿我開玩笑。”許知音想要推開顧南天,就算離了婚,她也喜歡紀流年,所以她討厭這個男人如此不尊重她。
顧南天偏不將她放開,還靠得更近,“我沒有開玩笑,那個男人八成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才會選擇跟你離婚,你可以到我這里來,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許知音覺得可笑,“我們很熟嗎?”
“你是我老婆,你說熟不熟?”
“我都不認識你?!敝皇轻t(yī)生和病人的關系,許知音覺得這男人簡直是有病。
“我叫顧南天,二十八歲,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彼麢C械地介紹他自己,隨后有些愧疚地道:“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其實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你來了,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慢慢地認識過去的自己?!?p> “顧南天?”許知音驚訝地往他臉上打量,“你竟然是顧南天?”
“怎么,你知道我?”顧南天好奇地望著她,他現(xiàn)在對自己的過去非常感興趣。
奈何他的屬下跟他介紹了很多遍他的身份,他都沒有代入感,總覺得他們在說的是另一個人。
許知音道:“有誰不知道顧南天的?”
在Z城,顧南天是個名人,他是顧氏財團的掌權人,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為父母過世,接手了顧氏。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接手這么大的財團,在別人眼中,簡直就是個笑話。
然而,十五年過去了,面對各界的置疑,他卻始終將顧氏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過……
這個男人的口碑并不好。
他做事全憑自己高興,不講道理,不講原則。
偏偏在所有人覺得他不行的時候,他做出來的結果,還能讓你又氣又服氣。
因為他這些年的種種劣跡,所以,他成了Z城最有名的人物,當然都是壞名聲。
各界眼中,顧南天就是個流氓般的人物,偏偏,所有恨他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
許知音真沒想到眼前的人是顧南天,說真的,她并不想與這樣的人有牽扯。
以顧南天的身份,完全可以請到比她更厲害的醫(yī)生,為什么是她?
也許她應該趁著現(xiàn)在趕緊拒絕?
“如果我不當你的醫(yī)生,可以嗎?”
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許知音試探著問。
顧南天點頭,“可以。你可以當我的老婆!”
“……”這個回答讓許知音的額頭直冒黑線,她道:“我想離開這里,我還有工作?!?p> “離開?”顧南天的臉色迅速地冷了幾分,他挑了挑眉:“你在拒絕我?”
“你有很多醫(yī)生,應該不需要我?!?p> “我說需要就需要。”顧南天霸道十足:“在我的記憶找回來以前,我不會放你走?!?p> “你說什么?”許知音慌了,“我還有自己的工作?!?p> “請假!”
“那怎么可以?突然請假不去工作,那是最不負責任的行為。”許知音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一天不準時上班,心里都會非常不安。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使她喜歡了紀流年很多年,她也沒敢說,因為,紀流年喜歡的人是初夏,不是她。她跟初夏又是堂姐妹,她哪里敢去搶?
“所以你才應該更努力地為我找回記憶,只有這樣,你才能離開這里?!?p> 所以,她這是被綁架了?
許知音嘆了一口氣,她在顧南天的手上,還有什么選擇?
這時候也顧不上他是誰了,更何況,顧南天確實曾經(jīng)是她的病人,她有責任幫助他。
許知音道:“好吧!我答應幫你找回記憶,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萬一你跑掉怎么辦?”顧南天懷疑地望著她。
“就算我跑掉,以你顧爺?shù)纳矸?,不是分分鐘就能找到我?就像這次。”
莫名其妙地就把她綁到了這里來,哪里給她選擇的權利?
顧南天想了想,也是。
這三個月來,他已經(jīng)充分地認識了他手下的辦事能力。似乎,除了讓他們把月球搬下來這種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以外,就沒有什么能夠難倒他們。
他看著許知音,“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放你走?!?p> 許知音打消逃跑的念頭從床上下來,“你把病歷給我看看?!?p> 顧南天很快讓人給她把病歷送了過來。
許知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把他這一個月以來的病歷全部看了一遍。顧南天有著最頂級的醫(yī)療團隊,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許知音其實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么。
在她看病歷的時候,顧南天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目光直直地將她望著,就好像注視著他最深愛的戀人。
許知音很不習慣,雖然她跟紀流年離婚了,但她的潛意識里,她還是一個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