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欄城坐擁,三池十一央,在十三新城中排名最末。而獸欄占地,一池八央!
可以想象整個獸欄城有多少野獸,異獸的存在!
別人放牛牧羊,而他們則放養(yǎng)野獸!
每個獸欄城人都是出色的獵人,而每個獵人心中的向往也只有獸欄城!
精通叢林機關,馴獸之法。絕對不要讓一個獸欄城人躲入森林,不然可能連人都找不到都死在野獸爪下。
“所以,獸欄城建立的最大弊端就是建城。當然這是沒辦法的是,人畢竟不能與野獸相處,就算是獸欄城的大人物。他們也通曉人性,若于野獸相處,也會被奸人所害。”白陵攤開獸欄城地圖說道。
“寒冰棺在獸欄主城,一條通道,由三頭異獅作為第一道把守,隨后人數增加五百,五百獵人以及五百獵犬。第二道把守。然后是第三道把守,是獸欄城主,還有他的三頭異獸,鐵線毒蛇,斑斕白額虎,金晶雕。最后,這是八年前的消息?!?p> “恩……屬下不是太明白?!甭牭侥┪?,烏鴉自是有問題。
白陵了然:“我清楚。告訴你們這些其實是讓你們做好死的準備。我自然不打算正面強攻,就算是天人合一的高手也打不進去,如果來一打說不定可以?!?p> “那你的辦法呢?”普鷺鷗隱隱有些期待,在白陵的帶領下,一系列刺激心臟的活動都讓她走向歧路。
“很簡單,潛入?!卑琢挈c著圖紙道:“第一道把守的意義是分辨人,三頭異獅的嗅覺很強,所以干脆用刺激的氣味刺激它的鼻子,短暫的失去嗅覺之后,正大光明的進入。第二層把守更簡單,五百獵人交替之間,殺掉三個換身衣服就可以。這是第一步。之后就是隨機應變?!?p> “他們很重視寒冰棺哎。暗殺三個獵人確實不難,但是誰來刺激三頭異獅的嗅覺?還有城主那道把守怎么辦?如果第三把守沒有過去的話,連寒冰棺都看不到?!逼怔橔t皺著繡眉疑惑道。
“有人幫忙唄。”白陵大咧咧的回應?!拔覀冏鲎钗kU的,而獵則靠祭師幫我們擺平障礙?!?p> “你這么確定祭師會幫獵?他只是個小卒子,可能只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所以才派他見你的?!?p> “他一定會來的。不然祭師對現在的我一無所知?!卑琢曜孕盼⑿?,他清楚祭師的目的,但是祭師不清楚他的。什么尋找這些熟悉的人的來歷,以及自己到這里的目的。其實都是可以舍棄的東西,只不過因為白陵的性子才會嘗試著去探索,沒有結果又怎么樣?大不了隨波逐流!
但是該破壞的還是要破壞,比如破壞遺族的歸途就是一項可以確定的目標,祭師很清楚這一點,因為白陵與二十一人及蒼古神武等人接觸不少。
到達獸欄城已是五天后的事了,時間十分緊迫,最理想是在五天內結束,最壞必須在十天內,不然到時候洛天機可就無力回天了。
“太子。他來了?!迸R近獸欄城池,鐵攔江便已經看到獵,以及其身邊的一行人。
“怎么比我還心急?!卑琢晷Φ臓N爛,這次真算是團聚了,不過是冤家團聚。
黯,伏及其手下,無一不是熟人。
“呵呵,這一次可是要一起行動了?!摈鲆琅f是帶頭人,當然現在的他心里只是單純的想弄死白陵。
“客氣了。還要多仰仗前輩?!卑琢晷χ鼐矗闹性缫蚜R翻了黯。
‘死老頭子裝虛偽,行,我惡心死你!’
“前些日子前輩英武不凡的身手依舊在小子眼中歷歷在目,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樣,那一掌精妙絕倫,堪稱驚天地泣鬼神,有如神助??!要我說,那祭師除了頂著怪臉博人眼球,還有什么作為?哪如前輩你,這般出彩,老當益壯!不甩的祭師十萬八千里!”
白陵說的天花亂墜,聽到伏是一陣惡寒。黯也隱隱有些嘔吐的沖動,吹的太惡心了。
“可不敢與祭師媲美?!摈鰪娙虥_動,按住性子溫和道:“咱們還是商議一下計劃,如何?”
“也好也好。畢竟這事關我命。詳談,詳談。”白陵點頭,伸手道:“您請先?!?p> “太子客氣?!?p> 兩方人馬完全不平衡,伏看著白陵一方僅有的三人拖動著鐵索手鏈對帶著面紗的普鷺鷗淫笑一番。
普鷺鷗繡眉微皺,一甩袖子進入車廂內,她不想破壞白陵的行動,不然定會與其打上一番。
伏淫笑著,跨前兩步,一手打著馬車便想進入,鐵攔江自是攔下。
“你算什么東西?!”伏怒目一瞪,喝罵道。
“比****要好些?!辫F攔江一點也不畏懼。
伏蔑視一笑:“有意思。”
壓力!陡然遍布全身,鐵攔江的身體明顯顫抖一下,顯然連伏所帶來的勢都無法承受。
“垃圾?!狈辉诠荑F攔江,一腳踏上馬車,引的馬車一陣抖動。
“住手!”開口之人是獵。
本以為同時遺族的獵應該能阻止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然而烏鴉高估了獵的地位。
伏不屑道:“祭師看重的只是你的用處,而不是你的力量!斗士,才是遺族的根本。臭小子,你還有的學!”
獵的臉色一陣清白,伏說的不錯,斗士才是遺族的根本,不然以他的資歷也不會當做細作流放至九曲。作為晚輩,更是后生的他,不敢有絲毫造次。
見伏又有動作,烏鴉橫刀而立,冷聲道:“你想破壞計劃?”
伏冷笑而對:“又不是遺族的計劃?!?p> “太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你覺得你能得手?”烏鴉眼中釋放含義,氣勁流動漸甚。
“不過是個女人!難道為了自己的計劃會在這種事情上與需要遺族的我們大動干戈?”伏自信滿滿,以為抓住了白陵現在的頹勢。
“說的不錯?!鞭D眼,不過商談片刻的白陵便已經伴隨黯而來。
“確實是不需要大動干戈?!卑琢昝菜茰睾偷男Φ?。
伏得意的一揚腦袋,半提身子欲想踏上另一只腳。
突然,寒光一閃!
伏一陣恍惚,眼前突然閃過一條胳膊的模糊影子,緊接而來更是劇痛!
沒等尖叫出聲,嘴里又是一陣百蟻噬心的痛苦!然后,神經崩斷,痛暈了過去。
遺族人雙眼瞪的老大,更是怒氣勃發(fā)!
“哪個敢釋放一點氣勁,老夫立刻宰了他。”黯看著痛暈過去的伏,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他們自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那股危險的感覺擒住了他們的咽喉,不敢回語造次。
“這種人,干脆丟了吧?!卑琢晟斐瞿_,侮辱性的叫伏的腦袋撥至一邊,露出脖頸。
“隨意處置?!摈龅哪樕暇尤粧熘θ荩??讓遺族人驚魂未定!
白陵點頭,單手持著巨刀,輕輕劃過伏的咽喉。
“如果你們多幾個這樣的敗類,那么回去暫時別想了,還是老實點想想怎么活在這里吧。這種人,一點女色就可引誘,你們還會有秘密嗎?呵?!?p> 白陵諷刺的笑聲異常刺耳,就連遺族自己人都不想看這個敗類一眼。
黯似乎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道:“諸位,遺族并非鐵板一塊,移居在這里的時間太久了,世俗不可避免的潛入了我們的思想,唯有將這些敗類驅逐,離家才能更進一步!”
“謹遵教誨!”這些狂熱的信徒不由自主的單膝而跪。
“回去!準備協助少俠大計!”
“是!”
白陵贊賞的點頭,直至遺族人消失無蹤。
“太子,屬下無能!”鐵攔江咬著牙,悲屈跪立請罪。
“不怪你?!卑琢甑氐剑骸跋牒萌ス懦橇藛??”
鐵攔江猛地抬頭,隨即重重點頭!
“想清楚了!若屬下在這番修為無以回報太子恩德,我這就去牢城!”至于報仇,這事對鐵攔江來看已經是遲早的事了,盡管十分想立刻解決,但是顯然這種私事并不能與白陵的大事一概而論。
“那就好。”白陵點頭,看向烏鴉,就這么看著??吹脼貘f渾身發(fā)毛,那雙眼睛充斥著魔力,硬是讓烏鴉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白陵踱步,低下身子看著顫抖著身軀的烏鴉,語氣像是復述那樣無味卻讓人心冷:“我沒有虧待過你,但是你依舊不肯為我舍命。是你做強盜做慣了,惜命如金,還是我白陵不值得你舍命?嗯?”
清楚的感受自己的一撮枯發(fā)被白陵搓著,烏鴉只覺得仿佛墮入了地獄,心臟真的好像在油里煎炸一樣,痛著卻不能死去反而要忍受著!
“屬下不敢。只是還沒有從安逸中回過神來?!睘貘f匍匐著連連后退,他很害怕,很害怕白陵這個稚童惡鬼!
“你為我的血騎挨過刀子,不過這不代表我承你的情。那份情早給你了。你說你想找回那份熱血所以才想一直跟著我。我覺得那是放屁。你看中我的身份,當時又缺一個小盾牌。所以才答應你的追隨。不過,你不能奢求更多,除非為我賣命。明白嗎?”
白陵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掀開馬車窗簾的普鷺鷗神色十分復雜的看著白陵,而一旁的鐵攔江更是將臉埋進了土里,他真的不敢看白陵的臉,好像只是看一眼就會被恐懼窒息而死!
冷汗想雨水一樣不停滴落,烏鴉已經將臉埋在了泥土里,甕聲道:“明白,屬下明白?!?p>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有,我會看在舊情上利落的殺掉你?,F在,去洛城,帶著我的口諭去找一個叫柴福爵的人。然后去青木央,好好辦事。當然,你也可以殺了他,遠走高飛。不過,別露出一點風聲?!?p> 白陵拍了拍烏鴉的腦袋,起身??粗怔橔t,微笑,招手。
普鷺鷗立刻放下了車簾,驚魂未定的順著氣,那樣的白陵就像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