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劍術(shù)小成(三)
一個月后。
在無劍劍豪鐘老的指導下,亞索的劍術(shù)進步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掌握鐘老無劍中的要領(lǐng),只是還搞不懂什么是劍意而已。鐘老說這也是道,得他自己領(lǐng)悟。
一個月的劍術(shù)指導中,亞索也沒松懈后天之氣的修煉。九龍歸息法配合納天吐氣修煉他如今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了,絲毫不費勁的共同進行,修煉速度又快了不少。
亞索瞥了一眼手中的驚雷,那日虛治老道說其中藏著某人的真氣,指不定就是素馬長老留入其中的,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法解除劍上類似于封印的東西。虛治老道說每次使用御風劍法時,驚雷便有所反應(yīng),也許等哪天自己把御風劍術(shù)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劍的秘密也就解開了。
“劍起!”想到這里,亞索心中又涌起一股練劍的欲望。如煙裊裊的真氣從亞索手中發(fā)出,驚雷泛著銀光橫懸在空中。亞索一把握住,手臂收回,又是猛地刺出,真氣覆蓋在驚雷之上。
“斬鋼閃!”他心中猛喝,劍如下山猛虎朝前空地橫斬而出,風暴在劍刃上卷起,驚雷劍格上的銀光轉(zhuǎn)藍。
“哇哦,這么厲害了!”發(fā)出驚呼的正是瑤草,在鐘老的監(jiān)督下,她可是真的被禁足了一個月,一天都沒少,就是虛治老道替她求情都沒用,反倒被鐘老訓斥了一番,然后又被搶走了一些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
亞索不免露出笑容,自豪道:“那是當然,我可足足練習了一個月?!?p> “我爹教你的你學了多少了?”瑤草瞇瞇眼,很是好奇。
“要領(lǐng)全都掌握了,只剩下自己領(lǐng)會了?!眮喫鞣畔麦@雷,拾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我使給你看?!?p> 瑤草有點驚訝,她看奉陽練劍一本劍譜一年半載都學不完,自己爹爹生死劍譜上領(lǐng)悟的劍技居然一個月就被他掌握了,那可是世間少有的大乘劍技啊,難怪當初初見亞索時,爹爹私下跟自己說這小子根骨奇好,是個練武之才。
的確是練武之才,就是有點太變態(tài)。只是瑤草不知道,亞索這種體質(zhì)的人瓦洛蘭中一抓一大把,就是那里的人不懂得催發(fā)自己身體里的先天之氣修煉后天之氣而已。
亞索拋起石子,真氣席卷而上,覆蓋在其表面。由于亞索還得用真氣維持自己的經(jīng)脈,他所能調(diào)出的真氣也就這一個月以來修煉的后天之氣,雖也積郁了不少,但也只能在周身化形一百顆石子左右。
他手指輕動,空中的石子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柄與小太刀差不多長短的劍。亞索握劍沖著一棵樹揮斬,那顆最粗處有兩個瑤草那么大的樹,就那么被輕易砍斷。
用鐘老的話說,無劍萬物皆是劍,只要你真氣足夠,就沒有什么是無劍斬不斷的。
無劍雖然厲害,但亞索卻是最少練習的,因為這劍技目前根本不能與驚雷配合使用,他想要盡快練好御風劍術(shù),解開驚雷上的秘密,所以他也只是抽出練御風劍術(shù)的外一點點時間練習無劍,以此去感受鐘老所說的劍意。
瑤草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亞索也練到了這個地步,沒準以后就是一個高手了。瑤草眸子里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臉上的笑讓亞索感到一陣不妙,她朝亞索湊近了幾分,警惕周圍一番,小聲地說:“既然你學會了我爹的劍術(shù),要不你抽空也教教我吧?我可聰明了!”
亞索不可否置地搖搖頭,鐘老可是明令禁止過瑤草不能學劍術(shù)刀法這類玩意,自己要是踩這條禁線還不得給鐘老削死?
“你以前不是開酒館嗎?怎么想起要學劍術(shù)?”
瑤草閃著光的眸子漸漸陰沉下去,沉聲說道:“我不想再有我哥哥那種事情發(fā)生,要是我也有我爹那種一劍滄瀾斷的能力,什么惡人壞蛋我也不用擔心,也不會發(fā)生我哥哥那種悲劇了!”
亞索一怔,沒想到瑤草對奉陽被王武刺死的事還耿耿于懷,他見來到齊云山之后瑤草不哭也不提,還以為她早已經(jīng)淡忘了這件事。不過也是,這樣才正常,自己哥哥死在自己面前怎么會輕易忘了呢。亞索想到此,自嘲地笑笑,自己哥哥永恩都是他手刃的,事后好像什么感覺也沒有,只是偶爾會期許恰好永恩那時穿了守護天使。
只是那等于逆天改命的守護天使哪兒是永恩能夠擁有的。
“放心吧,鐘老不會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他說奉陽的死是天數(shù),他不能改,但他會保護你的。”亞索眼神一沉,“至于那個王武,你放心,不管是去找他身邊的那個尸家老怪物還是如何,我也一定幫你哥哥報仇。”
瑤草還想說什么,卻見一個騎著羊的小道士從山路上過來,嘴里還喊著:“小師叔?!?p> 小師叔這個稱呼自然是叫亞索。虛治作為齊云山的大祭酒,是很大一部分道士的師祖,而他門下最后一名弟子,也自然成了眾位小道士的師叔。
亞索朝小道士作揖,問道:“小道長有什么事?”
那小道士憨憨一笑,回禮道:“師叔可別叫我小道長,我輩分小著呢。師祖說有事找你,在待客的添香閣等你?!?p> 亞索望向香爐峰下的添香閣,思忖著發(fā)生了什么,一般來說虛治老道有事都是來這里找他的。亞索道別小道士便匆匆下峰,瑤草好奇使然也跟在他身后。
兩人匆匆忙忙趕去添香閣,只見虛治老道拿著拂塵端坐在大廳上座,鐘老拿著酒葫蘆站在一旁,一個穿著官服的生面孔站在虛治老道前,恭恭敬敬地做著揖。
虛治老道看見亞索來了,對他輕輕招手。亞索趕緊站到虛治老道身旁,瑤草低著頭躥到鐘老的旁邊。
“鐘司馬,這便是貧道所說的閉門徒兒,既然項將軍有意起事,便讓小徒去混個一官半職,順便歷練一下?!?p> 被虛治叫做鐘司馬的人,抬眼打量了亞索一番,見此人一身俠氣,微微點了點頭。
虛治老道轉(zhuǎn)而又對亞索說:“劍乃殺人利器,不見血練不出什么成就。我聽聞鐘司馬所說,有個叫吳廣的人在大澤鄉(xiāng)起頭反秦,項梁項將軍也有意反秦,我便想著你可下山助項將軍一臂之力,順便可以精進一下你的劍術(shù),你看如何?”
亞索聽到吳廣大澤鄉(xiāng)起義,驚得一身冷汗,那不就是自己和那個油嘴滑舌的商博揚一手策劃的嗎······
虛治老道見亞索不說話,又道:“項將軍是世家楚將,為人肝膽俠氣,此番應(yīng)該是有所深思。本來道家不應(yīng)參與世俗爭亂,但考慮到秦國也是氣數(shù)已盡,你又需要歷練,便讓你跟去看看?!?p> 亞索點點頭。鐘司馬不知其意,趕緊道:“在下鐘離眜,是項將軍麾下的小卒,此番上山本意想請?zhí)撝蔚篱L出山相助,既然道長推舉小兄弟你,你便隨我下山看看,想必你的劍術(shù)一定能精進不少。項將軍侄子的武學造詣不淺,你們看似同齡,應(yīng)該有些共同話題。”
亞索猶豫不定,他只是想學好劍術(shù)去尋仇,沒想去摻和這些事,當初大澤鄉(xiāng)起義完全是聽信了商博揚的鬼話。虛治老道趕緊朝他使眼色,小聲說道:“你傻啊,你去項梁軍中混個一官半職,隨隨便便立下點什么功,他呈了我的情,到時候你再尋那尸家的仇搞砸了,我還可以叫項梁保護你,不然你以為靠咱們齊云山上這些文道士能干什么?”
不等亞索回鐘離眜的話,一旁的瑤草連忙替亞索答道:“只要不要虧待了他,我們就答應(yīng)!”
鐘離眜會意一笑:“這是自然,虛治道長的徒兒,我們自然會奉為掌上賓。只是到了戰(zhàn)場上,還得靠小兄弟自己的本事。”
“那好吧?!眮喫鼽c點頭,朝虛治老道聳聳肩。
貓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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