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委屈的亨利
亨利是學數(shù)據(jù)分析的，正因為這個專業(yè)，讓他在圣約瑟夫耶魯隊備受馬特爾利器重，他以前任何提議，馬特爾利都會鄭重考慮，也給予他足夠的尊重，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呵斥趕出辦公室。這讓他極度很不爽，還有凱爾·洛瑞的今天的表現(xiàn)讓他感覺到恥辱，居然召集隊員布置戰(zhàn)術(shù)，這是對他的蔑視，亨利覺得自己被嚴重冒犯了。
他在辦公室提出的建議，何嘗沒有包含私心！史密夫是凱爾的高中隊友，這眾所周知，把史密夫踢下首發(fā)，除了這家伙確實存在問題，就是對凱爾最大的懲罰和傷害，他要讓凱爾知道什么叫尊重，讓其安守本分，球員就該干球員的事情，指手畫腳瞎指揮隊員這種事讓亨利忍無可忍，他認為凱爾需要更多的打磨和教育，至少做人方面是這樣的。
凱爾并不知道自己說一些鼓勵的話，做一些該做的事，被頭號助理教練放進黑名單。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多做理會，臨時指揮隊友，本來就是領(lǐng)袖該干的活，他在高中的時候也經(jīng)常這么干，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了什么？他來這里是尋求勝利和最大指揮權(quán)的，如果這樣就遭受打擊，那么他會對馬特爾利失望的。
“亨利，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但是我奉勸你，耶魯隊不是你能夠傷害的?！瘪R克對并排行走的亨利說道。
“什么？呵呵！我為這支球隊奉獻了自己寶貴的光陰，花費了無數(shù)精力，注射了所有情感，你特么的居然認為我拿它開玩笑？”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把史密夫撤下首發(fā)陣容，要知道他是凱爾的好友，他們默契十足，史密夫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差勁?！?p> “我重申一遍，并不能因為他們是好友，就讓他們傷害球隊，要我說多少次？”
“在我看來傷害球隊的是你，他們一起搭檔會讓球隊進攻實力會提升一個檔次。”
“夠了！馬克，你現(xiàn)在是在質(zhì)疑我就算了，還攻擊我，我比你更愛耶魯隊，知道嗎？”亨利發(fā)飆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史密夫在我看來一無是處。”
“在我看來，一無是處的人是你，你個小心眼的家伙。”馬克說罷頭也不回地拂袖快步離開。
亨利被氣得七竅生煙，胡子紛飛，心里暗恨不已。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在完成自己份內(nèi)工作，他現(xiàn)在考慮著怎么打壓凱爾囂張的氣焰，怎么說服馬特爾利聽從自己的建議，怎么把馬克這個混蛋給趕走。說他思想傳統(tǒng)古板或者說心眼小的人早就被他清除掉了，馬克就是下一個，他一定要讓這個侮辱自己的混球滾蛋。至于囂張跋扈，他完全看不到他自己身上有這種特質(zhì)。
理查德這段日子過得還算悠閑，他除了在凱爾投籃訓練的時候做做球，收拾一下器具物品，就閑的蛋疼。他剛逛了一圈校園，和幾個漂亮的美眉進行了和藹以及親切的交談，現(xiàn)在的心情正愉悅得很呢！突然平地起驚雷。
“理查德！你在做什么？”
“我在搬運一些新的器材?！彼牫鰜砹耍嗬穆曇?。
“比如呢？”
“比如啞鈴，象筋，手套等！”
“我們籃球隊可沒有訂購這樣的東西，你說謊，你一天到晚都無所事事對嗎？那么你給我滾蛋?！焙嗬а狼旋X，聲音震動整個校園。這是凱爾那家伙帶來的，他此刻看理查德很不順眼。
“你有病吧？你誰啊？你說叫我滾，憑什么？老家伙?！崩聿榈乱不鹆耍缇涂催@老頭不順眼了，老是對他頤指氣使，指手劃腳的。
“你…！”亨利指著理查德的手顫抖不已，顯然是被氣的。
“如何？再用手指指著我，一拳打爆你的頭?！闭f罷揚長而去。
亨利感覺自己肺都氣炸了，這混蛋居然罵他老家伙，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說話。理查德，一個閑人，整天游蕩，混吃混喝，簡直就是浪費球隊經(jīng)費。馬特爾利為討好凱爾，居然把這樣的人招進助教組，雖然理查德是名義上的助教，真實工作是個打雜的，但他依然受不了，他覺得理查德的存在拉低了整個教練組的質(zhì)量下限。而今天，他覺得自己受的委屈比過去數(shù)十年加起來的還要多。一切都是凱爾·洛瑞這個混蛋，此時他對凱爾深刻銘心，但一切都是壞印象，凱爾此刻在他心里簡直是惡劣到不可想象。
一好遮百丑，百丑難得一好。要覺得一個人好，那么從他身上，你再也看不到他壞的一面，要覺得一個人壞，那么從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好的一面。亨利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他怎么想都覺得凱爾全身上下左右內(nèi)外都腐臭無比，就連曾經(jīng)他贊美凱爾的球技天賦都消失殆盡。他怒氣沖沖地回頭，他要告訴馬特爾利這理查德有多么的糟糕。
馬特爾利并不知道自己多年的老友此時的囧況，他現(xiàn)在依然在搖擺不定，該用哪個陣容最合適。用史密夫有用史密夫的優(yōu)點，比如在陣地戰(zhàn)中，能屏蔽籃下，讓對方突破困難，進攻受阻，但是進攻端就比較麻煩，除了能和凱爾擋拆，好像沒什么作用了，而且他的速度是個問題。用哈什有用哈什的好處，比如進攻端能拉開空間，能投三分，和凱爾形成互補，快攻優(yōu)勢突出，但是防守端又是一個麻煩，他會被對手突死的，這個結(jié)論去年就得到了驗證。
這些都是擺在臺面上的，馬特爾利清楚得很，他反復權(quán)衡，分析利弊，想了好久好久，但是依然沒有答案。索性決定繼續(xù)觀察觀察，雖然這樣會影響陣容磨合，但是沒辦法，只能先這么拖著啦！
“馬特爾利，你一定要把理查德這混蛋開除掉，這個黑佬太糟糕了?！?p> “嗨！說什么呢？亨利，這些話怎么能在你口中說出來?！?p> “我是說理查德這個人太差勁?！焙嗬汇叮磻^來，黑佬和黑鬼都是帶有種族歧視的詞語，他趕緊改口道。要知道在美國種族歧視可是要被譴責的，會成為全民公敵的，私下里每個白人其實都看不起黑人，但那是私底下，擺到臺面上，被人告事小，聲譽盡毀是大。
“怎么啦？”
“他無所事事，還辱罵我，揚言要揍我，這種人絕不能留在我們的隊伍里?！?p> “噢！親愛的亨利先生，我說過他是我請來給凱爾做球的，他就是個球童，我們沒必要和他慪氣?！?p> “可是他還辱罵我…！”
馬特爾利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拔抑懒?！我會讓他對你賠不是的，別說了好嗎？就這樣吧?！?p> 亨利一時語塞，吶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