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無際,樹海無涯。
狂風(fēng)一起,便引動無數(shù)綠浪洶涌翻騰。
此一時山中城卻是出奇的平靜,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時平靜的前夕。那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涌進山中城,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常青山隱隱感覺到了什么,將李三笑招回山中山學(xué)院,不讓他外出。
李三笑也奇怪,他正自忙著開店,意想著賺花不完的官銀呢??善@個常青山讓他回山中山學(xué)院,回就回吧,可他這一回去常青山就不讓他再出去了,像是個犯人似的被看了起來。
這一日狂風(fēng)愈發(fā)的猛烈,呼嘯的像鬼哭狼嚎的聲音。
萬般無聊之下,李三笑進入了如意秘境。也許是他官位提升的緣故吧,李三笑能在如意秘境待得時間越來越久了。
青龍洞、白虎洞、朱雀洞依舊沒有什么變化,至于麒麟洞李三笑依舊是進不去。但玄武洞卻是發(fā)生了變化,光潔如鏡面的石壁上竟是出現(xiàn)了兩篇官文,而且還有圖像顯示。
驚奇之下李三笑仔細看起了兩篇官文和圖案,而且這些圖案他都似曾相識。
突然李三笑認出了這些圖案,竟是萬窟山的“亂石陣”和“血煞金光陣”。
難道玄武洞能將他見過的陣法都記錄下來?
瞬間李三笑的心思火熱起來,懷著激動的心情鉆研起兩個陣法來。但很快他的興奮勁就減退了,這兩個陣法十分的玄奧,他讀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懂了。
尤其是血煞金光陣,那些深奧的銘文,李三笑可以說是一個也不認識。
但李三笑就是有一股子牛勁,越是難懂,他越得弄懂,這兩三****幾乎都是在山中山的藏書室渡過的。
大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還真讓李三笑弄出寫門道來,最起碼亂石陣他是懂了一部分,至于血煞金光陣那些神秘的銘文,就連山中山的藏書室都沒有找到有關(guān)的官文。
“笑哥,不好了,不好了,殺上來了,殺上來了……”
突然外面響起了胖子金源的驚呼聲。
李三笑從如意秘境中出來,便看到胖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了藏書室,不由皺眉道:“胖子,怎么了?誰殺上來了?”
“朝……朝天宗的人……”胖子金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什么?朝天宗的人殺上來了?難道它們要與山中山開戰(zhàn)不成?”李三笑一驚,從座位上“騰”的一下站起來,驚道。
“不不不……不止朝天宗的人!”金源將肥大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
李三笑沒好氣的給胖子遞過一杯茶水,道:“胖子你別急,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除了朝天宗,還有別的勢力也要與山中山開戰(zhàn)?”
金源將一大杯茶水灌下,緩了口氣,道:“笑哥,不是的,朝天宗帶領(lǐng)定州各大勢力來山中山,他們是來找你的!”
“靠!找我,不是吧?他們找我做什么?”李三笑一聽,頓時小心肝不爭氣的狠狠跳了跳,一口氣問了兩個個問題。
“對,他們就是來找你的,好像是他們要你交出什么雙生血菩提!”想了想,金源道。
“雙生血菩提?”李三笑眉頭一挑,驚道。
“笑哥,你真有雙生血菩提?”胖子金源圓溜溜的小眼睛精光四射,猛盯著李三笑問道。
“你個死胖子干什么?你管我有沒有?!?p> 李三笑狠狠瞪了金源一眼,然后大步向外走去,嘀咕道:“麻了個巴子的的,小爺就知道朝天宗不會這么忍氣吞聲,原來是跟小爺玩合縱連橫啊!”
“笑哥,你去哪里,等等我!”胖子金源反應(yīng)過來,搖晃著肥嘟嘟的仿佛向皮球一般的身體直追李三笑而去。
等李三笑到山中山大門的時候,此時山中山大門跟前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密密麻麻身穿各門各派的衣服,讓人眼花繚亂。
他們正與山中山的人對持!
“交出李三笑……”
“對,交出李三笑,要不然我們就踏平山中山!”
“踏平山中山……”
……
各大勢力叫囂的越來越厲害,竟是揚言要踏平山中山。
“哼,老夫看誰敢!”大長老胡遠山重重的冷哼一聲,雙臂一震,官威顯化,頭頂青色頂珠,腦托二眼孔雀翎。
“啊……”
“二眼正五品官員!”
眾人一陣驚呼,剛才的叫囂聲立馬減了下去。
“胡兄何必動怒,我們只是要山中山學(xué)院交出李三笑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朝天中陣營中為首的一白發(fā)老者笑瞇瞇的道。
這老者身形枯瘦,佝僂著身子,但一雙渾濁的目光中時有精光閃過。更讓人震驚的是盧竹峰和長弘二人都跟在他身后,看樣子是以他馬首是瞻。
什么樣的人物能讓堂堂朝天宗的三長老和五長老馬首是瞻呢?
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他便是朝天宗的大長老,譚思聰。
“哼,李三笑做錯了什么?竟要你們?nèi)绱舜髲埰旃牡纳仙街猩??”胡遠山雖然為人嚴厲,但他護犢子的冷峻模樣正讓趕來的李三笑看到了眼里。
正是從這一刻起,李三笑覺得這老頭也挺可愛,挺帥的。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朝天宗這一次挑唆各大勢力上山中山就是為了要李三笑交出雙生血菩提,來救治重傷的吳天風(fēng)。畢竟像吳天風(fēng)這樣的高官大吏損失了,對于朝天宗來說也是絕大的損失。
而各大勢力來山中山的目的當(dāng)然也是想分一杯羹,順便討好定州的第一大勢力朝天宗。
“看,那不是李三笑!”譚修一直瞅著李三笑的身影,見李三笑出現(xiàn),立馬手指向李三笑大叫道。
“哼,自今日起,朝天宗的人不得進入山中山學(xué)院修行!”胡遠山狠狠瞪了一眼譚修,冷聲道。
眾人一陣唏噓,暗嘆胡遠山可真夠強勢啊,即使面對定州近百家大小勢力也毫無懼色,不禁讓人敬佩他的精神。
“那就是李三笑啊……”
“對,就是騎青牛那個!”譚修指著李三笑大叫道。
對于他來說他才不在乎進什么山中山學(xué)院修行呢,他現(xiàn)在一心想要李三笑死。
看到這么多勢力都沖著他來,李三笑心里也直打鼓,驚駭不已,但退縮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更何況如果山中山倒了,他又能躲到哪里去,所以思前想后他只能面對。
既然不得不面對,那表面上面子還是必須賺足的。
之間李三笑催動青牛上前,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賤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大聲道:“今天是我李三笑的生日,沒想到我李三笑面子這么大,全定州的勢力都來為我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