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神經(jīng)緊繃,現(xiàn)在又被催命閻羅一嚇,李三笑頓時困得不得了,躺在床上睡得如死豬般了。
表面上李三笑是睡著了,但他的靈魂卻在如意秘境玄武洞中感受亂石陣。
陣法也分“九品十八級”,而在萬窟山的那個亂石陣,至少達(dá)到了正七品的級別,但被李三笑誤打誤撞抽離了官運(yùn),然后再以毀滅金烏打中了陣眼,這才破掉。
雖然李三笑還沒領(lǐng)悟真正的亂石陣精髓,但也讓他悟到了幾分,照貓畫虎也能擺出亂石陣,只是威力恐怕只在從九品陣法之內(nèi)。
亂石陣講究出其不意,漫天亂石紛飛,但李三笑領(lǐng)悟到的程度只能是他手指哪,哪個地方才能凸出石柱,因此李三笑給它起了個很別致的名字,叫“點石陣”。
雖然點石陣的威力遠(yuǎn)不及亂石陣,但李三笑已經(jīng)是很開心了,因為他現(xiàn)在可以算的上是個真正的陣列師了。
陣列師在亨通大陸也是很稀有的動物,他足以為此而感到自豪了。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間李三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急切的叫聲。
回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李三笑睜開眼,定睛一看,卻是莫茵茵。
“莫師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李三笑疑惑的問道。
“李師兄你看!”莫茵茵遞給李三笑一封信。
李三笑心下疑惑,接過信,展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信上只寥寥寫了幾個字,“李三笑,如果你想洛曦活命,就到后山來一見,慕容沖?!?p> 落款人赫然是慕容沖,那個邪化了的慕容沖。
洛曦!
這是李三笑回到山中城以后,第一次得到洛曦的消息。一想到洛曦,李三笑就全亂了,什么也不顧的往后山跑去。
“李師兄,你要去哪里?”莫茵茵一急,叫道。
略微一猶豫,莫茵茵也跟了上去,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山中山分外山,內(nèi)山和后山,相比較外山的繁榮和內(nèi)山的神秘以外,山中山的后山就有些荒涼了,乃是山中山的人犯了錯,懺悔之所。
這些年后山幾乎無人踏足,已經(jīng)極致荒涼了。
慕容沖失蹤那么久,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山中山的后山呢?
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但李三笑卻顧不得那么許多,猛然間聽到了洛曦的消息,他全亂了,只想盡快見到她。
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次她,不想有第二次,慕容沖邪化的一幕幕在李三笑腦子里不停的重放,那種恐怖的鬼力讓李三笑心驚膽顫。
“洛曦,你一定要撐住,你一定不能有事,等著我,我來了……”李三笑心中不停的祈禱,白虎通義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腳下“一字長蛇步”展開,速度奇怪,他所過之處,只能看到一連串的殘影。
這是一字長蛇步施展到極致的體現(xiàn),李三笑有白虎通義,一切爵技即可信手拈來,仿若人苦練十余年,這也是白虎通義的精髓之處。
情到至深處,李三笑急中生智,領(lǐng)悟了白虎通義真正的精髓,不知不覺中他的戰(zhàn)力又提高了不少。
后山離前山有些距離,以李三笑的腳力,竟是用了近兩炷香的功夫才到。
入眼處極致荒涼,不像外山那般景色秀麗,樹木郁郁蔥蔥,后山有的只是巖石,而且還是一種很特別的巖石,青岡巖,極其的堅硬,草木不能生。
“洛曦……”
“洛曦你在哪里?”
“慕容沖,你給我出來!”
“有事你沖我來,不要為難洛曦!”
“慕容沖,你個王八蛋,你若是敢傷害洛曦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
李三笑聲嘶力竭的嘶吼,后山卻依舊空無一人,有的只是一重一重的回音。
不知何時,李三笑已經(jīng)急的雙眼通紅,清秀的面龐變的有些扭曲,甚至猙獰。
“慕容沖,慕容沖……我一定要?dú)⒘四悖欢ㄒ獨(dú)⒘四恪?p> “李師兄!”正在這時響起一道聲音。
“誰?”李三笑豁然回頭,看向來人!
“??!”
只是一會的時間,李三笑竟是完全像換了個人,雙眼通紅,面目猙獰,莫茵茵乍一看,不由驚叫出聲。
“你來做什么?”看清楚來人,李三笑隨口問道。
“李師兄,我覺得事情好像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莫茵茵黛眉輕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著李三笑為了洛曦變成這幅模樣,莫茵茵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跳動了一下,莫名的有個念想,若是有個男人能為我變成這樣,我就是死都值了。
在這一刻,莫茵茵覺得李三笑也并不是那么的討厭,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鑲嵌了一層金邊,顯得有些高大威猛,全然就是一個完美男神嘛!
也許是剛才嘶吼夠了,此時李三笑略微平靜下來,也覺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對。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一抬頭卻,李三笑卻看見莫茵茵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道:“莫師妹,你怎么了?”
“啊,啊,我……沒什么,沒什么!”莫茵茵低下了頭,也不知道什么情況,竟是霞飛雙頰,甚至有一抹嫣紅攀到了耳根之上。
“呃,莫師妹,你真的沒事吧?”李三笑心亂如麻,急切的問道。
“我沒事!”莫茵茵再次道。
突然李三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一把抓住莫茵茵,急切的問道:“莫師妹,那封信是誰給你的?”
“啊……”
莫茵茵突然被李三笑抓住,沒來由的臉頰“騰”的一下更紅了,聲若蚊蠅道:“是袁斌師兄!”
“袁……袁斌,不好!”突然李三笑臉色大變,也不管莫茵茵,身形急往前竄去。
“喂,李師兄你……”眼見李三笑莫名其妙的又跑開了,莫茵茵心中一堵,恨恨的跺了跺蓮足,隨后只得閃身追去。
又過了兩炷香的功夫,李三笑終于趕回了外山,來到了雙方約定賭斗的山中城廣場。
此時偌大的山中城廣場已經(jīng)圍滿了人,有人歡喜有人愁,哀嘆聲、抱怨聲和喜悅聲摻雜在一塊,形成了一曲極度反差的曲子。
“不好!”
看到眼前的場景,李三笑臉色又是一變,心中發(fā)顫,拉著一個人問道:“這位師兄,比賽的結(jié)果怎么樣了?”
“哎,山中山這一方輸了!”那人微微搖了搖頭,頗為惋惜的道。
“輸了?”
事關(guān)他自己,李三笑腦中嗡鳴作響,急道:“是誰對陣誰?又怎么會輸呢?”
“山中山的袁斌對戰(zhàn)朝天宗的徐震,本來二人打的很激烈,不分上下,可是突然袁斌腳下一滑,竟是摔倒了,然后就窩囊的輸了!”那人搖頭嘆息道。
“可惡!”李三笑聽得咬牙切齒,很久才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來。
只有他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那封信是個陰謀,而袁斌本人更是個大陰謀。袁斌本來就是朝天宗的臥底,山中山派他出場對陣敵人,不輸才怪呢?
什么突然腳下一滑,摔倒了,完全就是借口。
李三笑竟是無形中中了袁斌的詭計,被騙到了后山,此時山中山已經(jīng)輸了一局,那就意味著剩下的兩局必須都贏,即使是雙方打平了,也算是山中山一方輸,那樣的話李三笑就會被交由朝天宗處置,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情況已經(jīng)變的對山中山一方極為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