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貴有自知之明,如若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現(xiàn)在的戚中天就屬于這種情況,胡遠山故意放走朝天宗那老者,使得朝天宗的矛頭指向大梁府,但戚中天著急燒昏了頭腦,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純屬是不知死活,自取其辱。
兩世為人的李三笑一眼便看穿了這一點,在一旁不住的翻白眼,心中不知道暗罵了戚中天多少句白癡了。
果不其然胡遠山撇了撇嘴,冷著臉嗤笑道:“戚府主當我山中山是什么?”
戚中天被胡遠山一句話噎的說不上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半晌呆立無語,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有多傻,被人家算計了還把人家當祖宗一般供著,實在是傻的可以。
戚中天恨啊,很恨!
但他卻毫無辦法,人家胡遠山可是二眼正五品的大吏,惹毛了人家,翻手將大梁府滅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戚中天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絲毫沒有脾氣。
說來也可悲,曾幾何時隸屬于朝廷勢力那是多么的威風,各大勢力無不敢忤逆,但現(xiàn)下朝廷當權者昏聵,各地政權各自為政,像大梁府這樣的地方,在廣袤的九州大地上一天都不知道要被滅多少個呢?
戚中天癱軟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嘴中不停的呢喃道:“完了,一切完了……”
一個三眼從五品的大吏瞬間沒落成這副模樣,李三笑越發(fā)深深體會得了世界的殘酷性。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生存下去,這是永恒不變的道理。
這一刻李三笑對力量的渴望達到了極致,他不想步戚中天的后塵,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莫茵茵呢?”也許是胡遠山見多了起起落落,他冷漠的眼中并沒有絲毫憐憫之意,而是轉頭看向李三笑,酷酷的問道。
雖然胡遠山嘴上說不會插手此事,但他卻暗地里跟來,李三笑敢肯定,如果他沒有想出辦法,胡遠山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將他和莫茵茵救下的。
原來這老頭是外冷內熱的主啊,瞬間李三笑對胡遠山的看法大為改觀,認為這酷酷的老頭也是蠻可愛的嘛。
心中沒有了抵觸心理,李三笑自然對胡遠山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是恭敬的道:“回稟大長老,莫師妹在城東祭壇處!”
“走!”
胡遠山只說了一個字,大袖一轉,李三笑頓覺天旋地轉,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已經在大梁城東祭壇處。
“大長老,李師兄!”莫茵茵看到來人,驚喜道。
大梁府眾人一看,立馬上前將胡遠山圍住。
“哼!”胡遠山眉頭大皺,重重的冷哼一聲,以他為中心瞬間官運狂涌,眾人倒了一地,哀嚎聲不斷。
胡遠山這動作本來挺酷,但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噗……”
放屁!
有人當眾放屁!
李三笑不自覺的捂了下屁股,眼珠子一轉,語出驚死人:“大長老這屁果然非同凡響,將這么多人給嘣倒了!”
眾人狂汗,集體暈倒。
胡遠山滿頭黑線,轉過頭來黑著一張老臉死死盯著李三笑,一副吃人的模樣。
李三笑被看得渾身發(fā)毛,訕訕而笑道:“大……大長老,您這屁……”
“閉嘴!”胡遠山像是生怕李三笑再嘣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黑著老臉沉喝道。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胡遠山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但李三笑身份不同,甚至說他的身份有些敏感,背后還牽扯著樓外樓這一神秘的勢力,胡遠山不得不顧忌。
李三笑嚇得一縮脖子,悻悻的咧了咧嘴,卻正看到莫茵茵投來皎潔的目光。剛才莫茵茵可是注意到李三笑摸屁股的動作了,是誰放的屁她可是一清二楚。
但是李三笑竟敢當眾污蔑大長老胡遠山放屁,這實在有些驚世駭俗,讓人不可思議,最令人驚奇的是胡遠山只是呵斥了李三笑一下,就再沒有下文了。
莫茵茵的小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在她心里對李三笑越來越好奇起來。但是她不知道,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起了好奇心的時候,那么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男人。
見莫茵茵看自己,李三笑心中一突,用手撕開臉做了個鬼臉。
“呃……”莫茵茵狂暈,紅著臉撇了過去,再不敢看李三笑了。
李三笑像個得勝的將軍,臭屁的用大拇指劃過鼻尖,那樣子十分的欠揍。
“胡大長老,手下留情!”
呼喝聲中明顯有焦急之意,戚中天從遠方急射而來,忙擋在胡遠山之前,再一次求情道:“大長老,還請手下留情!”
“放人!”胡遠山負手而立,只說了兩個字,如果他再年輕幾十歲,那酷酷的表情絕對是對少女的大殺器。
“是是是!”戚中天臉皮抖了抖,急忙轉身揮退眾人,大聲道:“快放人!”
大梁府眾人一看他們的府主大人都如此懼怕胡遠山,也知道是來了大人物了,急忙七手八腳的將莫家一家人從柴堆上放了下來。
經過一番生死驚魂,總算是解救了莫家人了,莫茵茵大喜,喜極而泣,竟是流下了清淚。
李三笑一看,頓時雙眼放光,急忙扒開眾人,手中拿著一個玉瓶在莫茵茵臉下接著,口里還不住的喊著:“別浪費,別浪費,快哭,快哭……”
什么人嗎?
居然要自己哭?
莫茵茵心中疑惑,停下了哭泣,滿頭黑線的瞪著李三笑。
這個李三笑有時候很可愛,有時候卻能把人氣個半死,真不知道他個什么樣的人。
李三笑見莫茵茵不哭了,急的手足無措,竟是哀求道:“莫師妹,快哭,我求你了,快哭啊!”
胡遠山在后面不住的翻白眼,抬頭望天,那樣子分明是在說“我不認識他,山中山也沒有這個人”。
“李師兄,我為什么要哭???”莫茵茵心頭滿是大大的問號,無語的看著他這個神經質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