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舉策推賢,狠宰袁氏
“上將文聘,字仲業(yè),南陽宛人,天生勇武,又足智多謀,為人忠義,可謂依仗,猛將黃忠,字漢升,東漢末荊州南陽郡人,雖年長卻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極善弓箭,忠信無雙,若使得此二人為心腹,自保無憂;鄧羲,章陵人,現(xiàn)今任治中,此人才學(xué)兼?zhèn)?,雖說談不上妖孽,但卻頗有遠(yuǎn)謀,以此得三相助大事可成。
但切莫大意,要防備張羨,南陽人,長沙太此人生有反骨,不甘于人下,不久之后可能會反;防備蔡氏之兄蔡瑁,其掌荊州大半軍馬,實乃弟之大敵;第三個要注意的是現(xiàn)今名聲鵲起的劉備字玄德,此人外表仁義,實乃偽裝狡詐,到處冒充吾漢室宗親招搖撞騙,吾弟如遇此人,切莫小心,以防其道,切記切記。
至于注意三人,第一是曹操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瞞,沛國譙縣人此人所謀不小,實乃梟雄,吾令弟觀之其人行事,實乃學(xué)習(xí)爾,若學(xué)得此人精髓,莫說自保,可在亂世立一基業(yè);第二江東孫堅之子孫策,此人有霸王之勇,秦王之謀,不可小覷,可能是弟今后外治強(qiáng)敵;第三人,此人現(xiàn)今年方尚幼,乃是隆中諸葛家二子,家有兄弟三人,人人皆可為當(dāng)世人杰爾,其唯二子最賢,吾觀星象猶如文曲臥龍,將來可乎封侯拜相也不意外?!?p> “兄長神人,遠(yuǎn)在并州卻知天下事,坐觀世間名士,了如指掌,不愧年方十六亦封侯,吾不如也?!北粍W(xué)吾的言論嚇得一驚一乍的劉琦,此時是佩服到甘敗涂地,更加感動的是盡然為自己這剛認(rèn)識不久的同族兄弟,如此計算謀劃,連忙下跪叩謝。
劉學(xué)吾連忙扶起劉琦,一邊說道:“自家兄弟,此乃本分,只要琦弟莫怪愚兄自作多情就好?!?p> 感動得劉琦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雙手捉著劉學(xué)吾的手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日若兄長有需要,弟將傾吾所有,以報兄長今日救命之恩?!?p> 兩個性格如此相像的人,在路口揮手淚別。
若是被小劉璋知道,肯定會嗤之以鼻,想想他手里還有整本的劉學(xué)吾憑著記憶整理出來的東漢名士名將錄呢。
劉琦是高高興興買了馬匹回去交差了,還認(rèn)了一個大哥,想想現(xiàn)在自己有人罩了,不由得一改以前懦弱的風(fēng)格,反而抬頭挺胸怡然自得,配以俊美相貌,忽有一方風(fēng)度。住在對面的馬棧的袁遺等人可是眼巴巴的看著數(shù)千匹好馬從自己眼前被拉走,再看看那為首氣勢高昂的劉大公子離去。心里是又是焦急又是慌。原來他也是托人打聽過,整個馬市就剩下五千匹,前不久劉學(xué)吾自己拉走兩千匹,如今劉大公子又買走兩千匹,再加上一些小世家散戶
,現(xiàn)在剩下的馬匹真的不多了。比如其兩手空空的回去,還不如豁出去臉皮上劉學(xué)吾那碰碰運氣,就算雙方之間有些過節(jié),但只要在漢代官場混,多少也得給袁氏一些面子,袁家四世三公可不是說笑的,門生故吏遍布朝野,這就是袁遺的底氣。至于為何一開始不這么做,只是袁氏有袁氏的傲氣,想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渠道購買,就省了把自己熱臉皮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當(dāng)然這里是別人就是指劉學(xué)吾咯。
心里下了決定,就給劉學(xué)吾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遞上拜帖,說:“如今天下大亂,反賊草寇禍害天下,袁氏奉從天子號召,組建義軍平定賊亂,希望能從劉學(xué)吾這邊購買馬匹?!?p> 此時的劉學(xué)吾正騎著惡神和張遼對練馬上廝殺,以此與惡神之間相互磨合,戰(zhàn)力提升可不是一丁半點,還有的是跟著張遼學(xué)習(xí)一些馬上作戰(zhàn)的常識技巧。以前的劉學(xué)吾雖然師從昆吾刀宋朝,但宋朝本身也是步卒游俠出身,雖名滿天下,其實馬上功夫也僅是一般,所以劉學(xué)吾學(xué)得多的是步戰(zhàn)功夫,馬上功夫卻是馬馬虎虎。如今在張遼這馬戰(zhàn)高手的指點下,逐漸的補充自己的不足。
在接到袁氏的拜帖后,笑著對張遼說:“遼哥,大魚上鉤了,真佩服這袁家二子沉得住氣?!?p> “估計是看到劉大公子帶著數(shù)千匹馬走,知道馬匹以不多,故才低頭?!?p> “這正是前幾日為何吾要大張旗鼓的送劉琦的深意,不過試探爾!”劉學(xué)吾怡然自得的笑著說,其實他也是誤打誤撞的,至于這么說,只是先在張遼面前表示自己足智多謀。
好吧,相處了兩年,張遼知道劉學(xué)吾這廝是什么貨色,也不揭穿他,拱拱手說道:“還是學(xué)吾算無遺策,為兄不如也?!?p> “好了,既然人家又送禮又設(shè)宴的,咱們也不好掃了對方的面子,遼哥走,跟吾去會會這位袁二公子。”
兩個人笑嘻嘻前往的赴宴。
“報,劉太守到。”一個門前小斯大喊道。
袁遺站起身來,帶著幾位心腹前來門口迎接,看著眼前騎著兇惡大馬,相貌平凡無奇,體格偏瘦的少年郎,不由得疑惑冒起。有點不敢相信,這位看起來一陣風(fēng)都可以吹飛的文弱公子竟然就是聞名天下的雁門太守,陛下親封的雁門侯。楞了好一會
這才開口:“眼前這位莫非就是雁門侯乎?”
“哈哈,正是本侯,袁二公子看到吾是不是很失望?。俊?p> “豈敢豈敢,只是聞名不如見面,誰知名滿天下,大破鮮卑的竟然是一偏偏公子,吾意料不到,意料不到啊?!?p> 此時張遼從劉學(xué)吾一旁大喝了:“袁公子邀吾家公子前來赴宴,如今止步于在大門前,此可是袁氏的待客之道?!?p> 此時尷尬的袁遺連忙說道:“是吾失態(tài)了,侯爺里面請,吾早備下酒宴歌舞,還請侯爺賞臉。”
“既蒙袁兄盛情,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此人乃是吾義兄張文遠(yuǎn),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袁兄莫往心里去?!眲W(xué)吾打個哈哈,就起步進(jìn)門。
袁遺一邊陪襯一邊對著張遼說:“原來是張校尉,是吾失禮了,常聞雁門侯手下有兩大將,驅(qū)胡校尉張文遠(yuǎn),孤守城門拒千軍,今識將軍,實乃人杰爾?!?p> 卻見張遼面無表情,對他視而不見,自己自討沒趣,也就沒有理會。
就在酒席上,劉學(xué)吾一邊喝酒看歌舞,一邊胡天說地,完全沒有給我們袁二公子切入主題的機(jī)會。等到酒后飯飽,劉學(xué)吾看著有些焦急的袁遺笑著說:“袁兄是不是憋得難受?。俊?p> “是吾的修為不夠,讓侯爺見笑了?!痹z聽到劉學(xué)吾開口,心里不覺的松了口氣,暗罵道,你大爺?shù)慕K于松口了。
劉學(xué)吾卻笑了笑:“無事獻(xiàn)殷勤,袁兄都把事情都擺在臉上了,雖說吾與袁氏過過節(jié),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吾兩樣都得了,再加上吾這人一向公私分明,既然袁兄有事不妨直說,看小弟能否幫襯幫襯?!?p> “不瞞侯爺,此番只為購馬而來,不知侯爺可否行個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門口就是馬市,汝看重那匹就前去購買,吾從不阻撓。”劉學(xué)吾打哈哈的說著。
“侯爺,吾等既以明說,汝又不知現(xiàn)今馬市價格,汝又何必難為人。”
“看來袁兄所需采購數(shù)量不少?”劉學(xué)吾裝傻充愣的問道。
袁遺無奈的說道:“需不少于兩千匹,還請侯爺多多幫忙?!?p> “兩千匹,文遠(yuǎn)吾等狩獵隊手上還有多少?”
“啟稟侯爺,目前手頭上還剩三千匹,不過卻是。”張遼委婉的說道。
“卻是什么,吞吞吐吐的,袁兄不是外人盡管說來?!?p> “卻是丁刺史麾下呂將軍所訂,用于組建并州鐵騎的馬匹,若讓與袁公子恐怕那邊不好交代?!睆堖|唯唯諾諾的說道。
“此事卻也難辦,他若袁公子愿等到開春再來,吾先送袁兄良駒五十匹如何。”劉學(xué)吾假裝為難又裝大方的說道。
“侯爺既有馬,不用等到開春,吾愿以每匹三十金,三千匹全要,不知侯爺如何?”袁遺快刀斬亂麻的說道,至于什么呂將軍要的,完全不理會,這就是袁氏的霸道。
“可是這會失信于人?!眲W(xué)吾假裝很糾結(jié)的樣子說道。
“每匹三十五斤,不知侯爺可否?”袁遺狠狠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吾賣馬與汝,不賣于呂將軍,丁刺史若知道?!?p> “四十金,這是吾的底線了。”還沒等劉學(xué)吾說完,袁遺就直接咬牙切齒的打斷道。
劉學(xué)吾也知道不能再往下逼了,在逼下去這袁小子發(fā)飆,這生意就黃了,于是開口說道:“既然袁兄如此有誠意,吾就勉為其難頂著壓力賣于袁兄三千匹馬?!?p> 接著又吩咐張遼留下與袁遺細(xì)談雙方買賣的細(xì)節(jié),而自己帶著三分醉意打道回府。為什么,劉學(xué)吾會賣馬給袁氏呢,其實劉學(xué)吾手上除了馴服的三千匹馬外,還有尚未馴服的萬匹野馬,所以賣給誰不是賣還不如狠狠的宰對方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