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陸非此刻的想法,只怕都會忍不住指著陸非的鼻子大罵沒有人性,現(xiàn)在哪里是想這些的時候,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陸非此刻心里還真的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事情,當(dāng)然,除了郭破虜?shù)囊馔鈶?zhàn)死。
“或許是接觸的并不多吧!”
陸非嘆了口氣,并非是他麻木無情,只是對于郭破虜?shù)膽?zhàn)死引起了他心里對大局的擔(dān)憂而已,相比之下,倒是屠龍刀就此遺落武林讓陸非心中多了一股未能一觀的遺憾。
“我說小襄兒,和你們?nèi)フ娴臅芎猛婷矗俊?p> 遠處,老頑童的聲音悠遠而近,人影一閃老頑童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陸非等人的面前,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不相信你還跑這么快!”
郭襄跟了上來狠狠的白了老頑童一眼,道,“提前說好了,跟我們?nèi)タ梢裕且欢ㄒ犜?!?p>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快點出發(fā)吧,待在襄陽一點也不好玩!”
老頑童點了點頭,急切的繞著院子轉(zhuǎn)了兩圈,忽的停在了陸非面前,道,“帶著這么多人太麻煩,不如就我們?nèi)齻€去吧,怎么樣?”
“好了,老頑童,你不要鬧了,實際上帶上他們才有意思呢!”
陸非這一下子算是真正領(lǐng)教了老頑童的性子,完全就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相比于玩,其他的對這位而言都要靠邊。
“真的?如果你騙我的話,我可是會打你的!”
老頑童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陸非說道。
“當(dāng)然,你這么厲害我又怎么敢騙你!”
“哼,諒你也不敢!”
老頑童得意的哼了一聲,竟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到了士兵的隊伍之中。
陸非強忍著笑意,他忽然覺得自己這真誠的菜鳥在老頑童這樣性格的人面前簡直是威力爆表,越是單純的人越容易受到自己的影響。
“好了,事不遲疑,我們還是快些出發(fā)為妥!”
郭襄見陸非輕而易舉的便搞定了老頑童不禁微微一笑,萬事俱備,自當(dāng)東風(fēng)吹起。
襄陽城中,一票人馬絕塵而去,只留下了淡淡的聲音回蕩著。
“襄兒,我忽然想唱歌了!”
“嗯?”
“啊——讓我們紅塵作伴獲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哼,唱的真難聽!”
“我覺得還不錯哦!”
陸非不禁一笑,出發(fā)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根本就不會騎馬,所以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和郭襄同乘一騎,如此情景他實在忍不住想到了一個精彩的畫面。
歌聲蕩漾,馬蹄聲揚,承載著襄陽城最后的希望消失在漸起的風(fēng)沙之中。
襄陽城四十里外,這里是距離襄陽最近的一處軍營。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守營的士兵看著長途跋涉而來的陸非等一行人臉色不善的喝道。
“我乃朝廷特派欽差,讓你們這里職位最高的負責(zé)人出來接旨!”
陸非縱身跳下馬來大喝道。
“見過大人,還請稍等片刻!”
守門的士兵不敢大意,留下一人站在那里賠笑,另一個慌忙的向大營之中跑去。
“老頑童,一會兒若是有高手出來你就交給你了!”
郭襄小聲的在老頑童身邊叮囑道。
“下次讓我來做欽差吧?”
老頑童一臉羨慕的看著陸非說道。
“可以,前提是你一定要聽話!”
陸非笑了笑對于這一點倒是沒有太多要注意的地方,這個世界典型的是認(rèn)牌不認(rèn)人,實在是通訊不發(fā)達,只怕是皇帝來了沒有身份證明也沒人認(rèn)識他。
沒等多大的功夫,大營之中涌出了一群人來,為首的是一個金甲將軍,眾星捧月之下看的陸非是一陣眼熱,別的不說,單單是這賣相陸非就完全感覺不到大宋軍力薄弱的樣子。
“末將劉玉,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金甲將軍走了出來對著左右大量一眼對著陸非保全說道。
“我乃大內(nèi)密探,封圣上之命前來調(diào)遣爾等!”
陸非伸手直接取出了懷里的金龍令在金甲將軍的面前晃了晃。
“金龍令!”
劉玉將軍震驚看著陸非手里晃過的金龍令,臉色也不禁變得凝重了起來,上前幾步低聲道,“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
“也好!”
陸非點了點頭,跟著劉玉將軍走向了一旁,他知道這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果然,一切就如陸非所想的一樣,劉玉將陸非引到一旁從懷里掏出兵符,小心翼翼的以一種陸非所看不懂的方式與陸非手里的金龍令對了一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兀的,劉玉將軍撩開甲胄便跪了下去。
“起來吧,圣上有旨,令爾等火速馳援襄陽不得有誤!”
陸非高聲說道,在這一瞬間陸非有一種淚奔的沖動,多么熟悉的臺詞,他怎么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呢?甚至在說出來的時候他隱隱的感覺到了胯下的一股股涼意。
“這個——”
劉玉將軍聞言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大人,您確定這是圣上的意思?”
“怎么?你敢抗旨不尊?”
陸非臉色一寒沉聲喝道。
“末將不敢,只是事情太過突然,一直以來從未有這樣的命令,末將一時難以判斷!”
劉玉將軍身子不禁一顫趕忙解釋道。
“哼,難道說雜家——呸——”
陸非冷哼一聲,下意識說了半句便禁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咳了兩聲掩飾心中的尷尬,寒聲道,“怎么難道這金龍令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大人恕罪,并非是末將不從,只是末將這里——”
劉玉將軍額頭冒汗,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陸非不禁皺起了眉頭。
嘭——
一聲巨響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從營門處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兒?”
陸非臉色一變,趕忙向著營門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老頑童正一臉得意的站在眾人之中,而在他面前的不遠處,一個人正撲到在地上大口的噴吐著鮮血,顯然已經(jīng)離死不遠了,一下子陸非全明白了,不禁看向劉玉將軍冷笑道,“劉將軍,現(xiàn)在可還有什么問題?”
“沒——沒有了!”
劉玉將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顫抖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