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田其實都沒睡下,方豹與烏龜之間搞得的動靜,他一直在房間里偷偷觀看。
他的修為還不夠,沒有資格摻合進來。
“正氣道,我道是哪一個道統(tǒng)的修士,王守一,你能代表正氣道與我趕山道決裂嗎?別忘了,你正氣道也跟寄靈道一樣,都是無根的浮萍!”
書桌上的烏龜眼睛再次一亮,又一道虛影在他的頭頂浮現(xiàn)出來,不過比起一開始,要虛弱得多了。
“呵呵,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山能不能鎮(zhèn)壓我的氣,如果你真身前來我還會忌憚一二,不過你現(xiàn)在不過弄了一具化身在這里,我絲毫不懼?!?p> “我是化身,你又何嘗不是化身。此事之亂你我都清楚,我們都不敢親身前來,即便是寄靈道這樣的小道也都是派這些雜魚?!?p> 得,被鄙視了,方豹聽到又氣又樂。
不過被鄙視也是正常,這具發(fā)絲分身不過蘊含了百絲法力,自然比不得這些幾萬法力的修士,他要是真身前來,看他們還敢不敢這么跟他說話。
趕山道,正氣道,還有寄靈道,都來爭奪天地權柄,這晉國里頭果然亂的可以。
趕山道,領悟趕山鎮(zhèn)意就可以成為趕山弟子,可以驅動山石鎮(zhèn)意,鎮(zhèn)壓修士。凡間的趕山道并不算強大,但青羅天上界的趕山道確實是一流強大。
那些趕山道修士若是將一身法力煉制出一根石鞭,這鞭子有名,名為趕山鞭,有驅山之能,隨手一揮就能搬動幾座大山,化作攻擊之物,輕則鎮(zhèn)壓山底,重則碾為塵土,法力再強也沒有用。
方豹手中的火焰山,作用發(fā)揮到最強也就是這樣的效果,但那時他必須能把火焰山煉制成番天印,否則需得準仙修為才能真正驅動火焰山。
正氣道,他們認為,天地萬物即是一氣所生,而在人的氣中,至剛至陽就是一身正氣!故而成立正氣道,蘊養(yǎng)一身正氣,與武者血氣相似,不能污濁法力,但凡心懷不軌,心性不正之人都不敢面對正氣道的修士,而且那些魑魅魍魎最怕的也是正氣道修士,正氣道修士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能引動天地正氣,鬼魅被正氣一掃就會如同被灼燒一般,剎那間就能燒成飛灰。
不過正氣道也有弊處,雖然正氣的力量霸道,但只是在對付鬼魅上效果更顯著,要是對上其他道統(tǒng)修士,就沒那么霸道了。
寄靈道是少有除陰司以外修煉靈魂的道統(tǒng),他們認為肉身會腐壞,但靈魂不會,所以他們會把靈魂脫離體外,與其他物品相容,可以是一塊石頭,也可能是一支筆,這樣的死物比起肉身更能熬過歲月之力的腐蝕。
而且如果他的靈魂強大,隨時都可以脫離出去,尋找新的寄靈之物,不過寄靈道終究只能算是旁門,修為上不去,壽元不能增加,終究還是難逃一死,所以寄靈道的修士也不是很多,甚至青羅天上界就只有孤零零的幾個準仙,下界之人上不去,他們也撐不起一個道統(tǒng),只能做著孤家寡人。
“正氣道,太像了?!?p> 方豹既是修士也是個讀書人,他感覺這個這正氣太像讀書人蘊養(yǎng)的正氣。
方豹前身一直想的就是做個讀書人出人頭地,考取功名,現(xiàn)在的方豹也養(yǎng)成了時時讀書的習慣,如果他能挖掘出讀書人身上的力量,那就是最好不過。
比如,儒道!
“真我,我想……”方豹溝通識海中的真我,還沒等他說完,真我就直接打斷。
“不能!”
“你的靈魂已經(jīng)受不起再次切割,你想做的我做不到!”
方豹言語一扼,他也知道真我的擔心,但如果他能在切割出一道靈魂化作一具分身,那就真的完美了,離他的計劃也就越貼合。
方素為丹藥分身,執(zhí)掌青羅天丹道,方豹自信丹道未來將無比輝煌,即便是仙人也會需求丹藥,按照這樣的猜想,方素可掌握天上。
他還有閻羅分身,這是他以后執(zhí)掌地府,與陰司搶輪回之道的資本,為地下之主。
然后就是人間之地,俗世紅塵如果他能再開一具分身,掌握人間權力,那時候真的就是整個人族都會被他操縱。
“事不過三,真我,說不定還能再試一次。”
方豹還心懷一絲希望。
但真我不會給他!
“那你可又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第三次雖然能切出分身,但你的本體也就徹底廢了,你就只剩下分身,而你安身立命的災劫之道也將不復存在,你想清楚!”
真我這句話無疑是擊中了他的心房,是啊,如果沒了災劫之道,他再多算計也都是枉然??!
“是我著相了?!?p> 方豹搖搖頭,什么叫做機關算盡,無所不用其極,這就是,差點自己就算計過了頭,害了自己。
“罷了,罷了,不過,真我,你給我推演一下正氣道的修煉之法,最好能改成沒有天賦門檻的,我要試試讀書人的浩然正氣?!?p> “既然我不能再開分身,那我就以本體之名傳道,再做一回天下師?!?p> 方豹眼中光芒閃爍,也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算計。
“不務正業(yè)呀你。”
真我搖頭一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方豹。
但方豹這樣的要求又不會損害方豹自身,真我沒有其他的理由拒絕。
“守一,你所來何事?你不是被父親派去昆山鎮(zhèn)壓叛賊了嗎,你就不怕被父親責罰?”
王守田鼓起膽氣從門里走了出來,一出來就是質問,企圖掩蓋自身的惶恐。
“我來這兒的只是化身,我還在昆山,我又有何畏懼,倒是哥哥你在怕什么,怕你讓趕山道的修士殺我這件事暴露了?”
“我沒想到你會是正氣道的修士,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樣,派更多的修士來殺我?我想我那兩位哥哥應該也被你派人刺殺了吧,真沒想到,我這么一個庶出子,手上沒有一點實權的人也會被你列入刺殺的名單,我的好哥哥哥哥,你還真的薄情寡義。”王守一語氣咄咄逼人,似有一言不合就動手之意,身上的正氣已經(jīng)利若劍鋒。
“王守一,你想做什么?你不是沒死嗎,一切都好說,大不了,胥城,我分你一半!”
王守田的性格在這一刻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