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太太隨夏月蕊母女回了家,老太太是擔(dān)心兒子的身體,但是,她更擔(dān)心兒媳婦趁著他們不在,把家給搬空了,到時候苦的累的不還是兒子和孫子嘛。
路上,盧老太太忍不住的直嘆氣,小聲對夏月蕊道:“你說她那心咋那么硬呢,以前在剛子面前還知道裝裝,現(xiàn)在咋連裝都不裝了呢?”
還不是因為知道了盧剛的身體,不想一起過苦日子了?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夏月蕊就輕聲安慰道:“嬸兒,別想那么多,盧大哥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強(qiáng)?!?p> 盧老太太點了點頭,再嘆口氣,頭轉(zhuǎn)向車窗外發(fā)起呆來。
抱著夏大白坐在倆人身后的夏洛舞也忍不住跟著嘆口氣,有的人啊,還真的是經(jīng)不起半點兒考驗,想王琴以前在盧剛面前裝的多好啊,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變這樣了,也難怪盧老太太心里轉(zhuǎn)不過彎來。
路上人多,也不好多說什么,幾人就沉默著到了目的地,下車時,盧老太太腿一軟,幸虧夏月蕊一把攙住了她,要不然,直接就摔車下去了。
想盧老太太也六十多歲的人了,這些天幾乎不眠不休的等消息,身體累精神也累,得知盧剛沒事兒剛一松懈下來,王琴又來整幺蛾子,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差不多都到極限了。
扶著老太太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歇了一會兒,幾人才回了家,還真讓老太太給猜對了,王琴正在家里收拾東西呢,隨行的還有她的兩個哥哥王金王銀和各自的媳婦兒。
看到盧老太太進(jìn)門,眾人神色只是微微的一僵,就又轉(zhuǎn)過頭去忙活去了。
“你們給我住手!”盧老太太氣的身子直抖,她兒子這是娶了個什么妖孽啊,就算要過河拆橋,也用不著這個時候就開始拆吧?不說別的,盧毅總是她親兒子吧?!
盧老太太的話根本沒有半點兒震懾力,王琴該收拾什么還是收拾什么,還沖停了動作的哥嫂吩咐:“不用搭理她,我讓你們拿的都是我自己的東西?!?p> 王金王銀兄弟一聽,復(fù)又開始動手,倆嫂子一看丈夫動了手,她們也就別閑著了,于是,盧老太太進(jìn)來的時候啥樣,現(xiàn)在又恢復(fù)啥樣兒了……
看這幾個人都不像講理的看看自己這邊的戰(zhàn)斗力,夏洛舞小聲跟夏月蕊嘀咕一句,便悄悄的回家撥打了110,是以,在盧老太太氣得半癱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家就要被收拾空了的時候,可親的警察叔叔終于到了!
問清了事情的緣由,警察看向王琴的眼神直接冷了下來,他們辦了這么些年的案了,調(diào)解的糾紛也不少,但像這個女人這么冷漠無情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要搬東西,也必須協(xié)商好了,戶主在的時候才可以……”被質(zhì)疑越權(quán)的警察神色淡淡的看著王琴,“趁著戶主住院,家里只有老太太的時候來搬東西,和搶有什么區(qū)別?”
“盧剛連相好的都已經(jīng)找好了,我又憑什么不能拿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怎么就算搶了?”王琴上前一步,昂頭挺胸的看著主事兒的中年警察,“警察叔叔您倒是說說,盧剛找相好的這事兒你管不管?”
眼看著對方高聳的胸脯要蹭到自己的胳膊,中年警察臉色難看的后退了一步,卻也沒有武斷的下結(jié)論,他征詢的看向盧老太太:“她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呶……”王琴指指扶著盧老太太的夏月蕊,“這就是,看看她和我婆婆那親近的樣子,我要說她和盧剛沒點兒什么,你信嗎?”
“你個天殺的!”盧老太太脫下一只鞋子“嗖”的扔向王琴,被對方躲開后,又脫了另一只鞋子,中年警察趕緊攔住她,“大娘,咱有事說事兒,好不好?”
“警察同志,她能顛倒事非黑白到這個程度,我……我……”盧老太太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個勁兒的倒氣,夏月蕊就趕緊幫她順背,無奈的看向王片警解釋道,“我一個人帶著我女兒住在隔壁,平時盧嬸子挺照顧我們娘倆的,這會兒剛子哥出了事兒,于情于理我都要幫忙,更何況,王嫂子半點兒不朝面,任由一老一小不眠不休的耗在那兒,我要是顧忌王嫂子胡說八道就袖手旁觀,還是人嗎?”
夏月蕊長的漂亮,氣質(zhì)溫婉,再這么溫溫柔柔的一解釋,中年警察已經(jīng)信了八九分,但這種事兒,他也不好妄下結(jié)論,略一琢磨,看向王琴:“如果你對你丈夫的忠誠問題有質(zhì)疑,可以起訴離婚,并說明緣由,法院會查清之后再判決,現(xiàn)在,你這樣搬東西,是絕對不可以的……”說著看向站在身后的兩名年輕警察,“把家里的物什記錄一下,備個案。”
見倆小警察把她收拾起來的東西一一往外擺,王琴急了,就想竄過去護(hù)著,中年警察臉色嚴(yán)肅起來:“如果你想去拘留所待上幾天,請繼續(xù)?!?p> “憑什么?”王琴一臉不服氣的看著中年警察,“你憑什么拘留我?”
“因為你涉嫌防礙公務(wù),我當(dāng)然可以拘留你。”警察邊說邊看向幫工的幾人,“做為幫兇,一個也逃不了!”
王家也不過是普通百姓家庭,王金王銀兄弟倆一看警察要動真格的,當(dāng)即慫了,陪著笑臉說幾句好聽的,便急急的拉著各自的媳婦兒溜了,任王琴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待停步的……
王琴也搞不清楚警察是在詐她呢還是真的,但是一看哥嫂都跑了,也就沒了鬧的膽子,在警察問她是走還是留的時候,嘀咕幾句選擇了走。
警察也挺可憐盧老太太的,安慰她幾句,告訴她有事兒報警,他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就撤了。
“盧奶奶,把鎖換了吧?!贝祀x開,夏洛舞提議道,她才不信王琴會這樣罷休呢。
盧老太太也正有此意,當(dāng)即趁著天還不太黑,找了換鎖的來把門鎖都給換了,這樣就算家里沒人,王琴短時間也進(jìn)不來,要是她敢撬鎖,正好離婚的時候又加一條罪證。
晚飯盧老太太在夏家吃的,猶豫一下,她看向夏月蕊:“小舞媽媽,如果你剛子哥和王琴把事兒辦利索了,你愿意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夏月蕊正夾菜的手就僵在那兒,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老太太:“盧嬸兒,你怎么會有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