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嬌,我就是腳麻掉了?!?p> 楚漓:“……”
沈之恒:“……”
慕淮安取完票看見江逐月掛在楚漓身上也是眉頭狠狠一皺。
“逐月。”江逐月聽到了慕淮安你的聲音立馬蹦了下來,又沖著他干笑了兩聲。
楚漓嗤笑:“一物降一物。”
“請您閉麥。”
進放映廳不到十分鐘,江逐月就有些坐不住了。其實也不是這部電影她看不下去,電影是一部小制作的文藝劇,受眾比較小,說對不上胃口。
“慕淮安?!彼粗聊唬謪s抓著慕淮安的衣袖:“你不是問我,脖子上的疤是怎么來的么?我很喜歡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在那邊的生活。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告訴你嗎?”她輕笑了一聲,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拔遗履阒懒酥螅憔蜁X得其實我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然后,你就會開始厭倦我?!?p> “我剛讀研的時候,我沒有在學(xué)校住,我和同校讀研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合租,就是有一天,她和我說她有件好事,請了幾個朋友來慶祝。我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我回了房間,把地方留給了她們?!?p> “就突然啊,我房間的門鎖被撬開,一個男人闖進我的房間,那個人不停的翻著我的東西,我一個人在外頭,哪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江逐月苦笑著,目光卻落在了慕淮安的身上:“然后,我就被盯上了,不讓我喊出聲,扼住我的脖子問我值錢的東西在那里,可是我那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只能想辦法去穩(wěn)住他,我當時就在想,至少我得活下來,我不能死……”
她說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慕淮安有些聽不下去,他握著江逐月手的力道加大了些許:“逐月?!?p> “我沒有?!?p> 慕淮安被江逐月這一句“我沒有”砸的有點懵,隨后反應(yīng)過來了,看著江逐月的眸光還是有些發(fā)蒙。
“我砸了房間的花瓶驚動了外面的人,我得救了。后面我知道,那個男人是我合租室友的朋友,我當天就搬走了?!苯鹪碌穆曇粲中×艘恍骸拔抑皼]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我想讓這件事情攔在我的心里,最好,是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她自私自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慕淮安,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對,我也知道這很荒唐,”她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我只有你了,慕淮安……”
是她自己有錯在先,慕淮安說什么她都能接受吧?
“我遇見白蕪華也是在八年前的一個夏天。”
但是在遇見他之前,就已經(jīng)聽過他的名字了.
白蕪華。
嗯,以前也倒是是經(jīng)常笑他名字的娘氣,后來聽久了,喊久了,倒也不覺得怎么樣了,畢竟名字也是父母給的,沒有什么好做文章的。
之前聽他說,還沒出生在娘胎里的時候,不知道是太過于安靜了還是怎么的,被他爸媽以為是個女孩,于是早早的就給他定下了名字,后來生下來了才知道是個男孩,可能是取名太難吧,名字也懶得換了,于是就叫了這個名字。
我高二那年,白蕪華和木連翹分手了,我見不得他每天都那么的頹廢,所以我去找了木連翹。她當時笑我為什么那么愚蠢,甚至能想到去找她。那個時候我回答不上來。
后面,他們復(fù)合了,我不知道是礙于自己面子的原因還是因為什么原因,我沒有再見過白蕪華。
你們都說我是因為喜歡他,其實我沒有喜歡白蕪華,我一直都覺得,我這種虛偽至極的人,哪有什么資格去喜歡別人?
“慕淮安,你說過的……你不會放手?!?p> 慕淮安看著她好一陣,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江逐月的父親曾經(jīng)和他說,江逐月表面上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在乎,實際上想的比什么都多,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她會把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說出來……
“逐月,我是和你說過?!蹦交窗驳闹父鼓﹃鹪碌氖直常骸澳憧梢圆幌嘈湃魏稳耍悄惚仨毾嘈盼??!?p> 說起來,或許他們都是一類人吧?
對自己極度缺乏自信,又希望對方的眼里只有自己。
……
“媽?!?p> “怎么了?你這是?”江媽媽急忙破門而入,看見江逐月一臉懵逼的樣子,十分不解。
只見江逐月?lián)u了搖頭:“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我衣服放哪?”
“放衣櫥里啊,放哪,你想放哪啊?又沒人占你位置?!苯瓔寢層每瓷底拥难凵窨粗?,讓她有那么一絲絲的汗顏?!霸趺戳耍笸砩系倪€收拾了幾件衣服回來,這大過年的。”
“我想靜一靜。”她套好了棉被,又伸手拍了拍自己手里抱著的枕頭,似乎是想把枕頭拍的更平整一些?!皨專阏f我是不是不配???”她背對著江媽媽,跪坐在床上。
江媽媽看見她的肩膀在顫抖,剛想說什么,又被江逐月接了話?!拔沂遣皇歉緵]有資格,所以連慕淮安也……”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
“我沒瞎說……”她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擋住了她的眼睛:“媽,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好壞?”
江媽媽坐在床邊,像小時候抱她一樣,“傻姑娘,你在媽媽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的。這大過年的,別哭了啊?!?p> 等安慰好了江逐月之后,江媽媽才出了她的房間。
“媽,逐月現(xiàn)在情緒還好吧?我本來想送她上去,她不讓?!彪娫捘穷^,慕淮安的聲音里也家?guī)е┰S疲憊。
江媽媽有些無奈:“逐月一回來就問我,是我不是她不配。”
“現(xiàn)在呢?有沒有好點?”慕淮安皺著眉頭。
“我已經(jīng)安慰好了,但是慕淮安,你得想想怎么和我解釋。”江媽媽給自己倒了口水,又頗為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我知道逐月這樣也和我對她的教育有關(guān),可是淮安,逐月是我唯一的女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