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和你說過,你要是想重新追回寧卿,總是要為之前的事情付出點代價?!蹦交窗采焓滞屏送崎T,確定了那門關緊了才對著陸離道。
“要是只是這一巴掌就好了?!标戨x也是長嘆了口氣,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她的任何情緒反撲,但是實際上,事情他并不能接受。
并非是他不能不能理解,只是很多時候,沒必要。
“不會只是這一巴掌的?!蹦交窗残α艘宦暎骸澳阌袥]有想過,寧卿的家庭情況并沒有和你一樣,思考的方式也不一樣?!?p> 慕淮安說的這些,他并不是沒想過。
只是很多情況下,會出現(xiàn)‘那又如何’的字眼。
即便是寧卿現(xiàn)在并不喜歡他,即便是寧卿已經(jīng)厭倦了他。
“你要是過于偏執(zhí),可是會出事的。”
陸離的偏執(zh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忠告,止步于此了。
“我進去了,你這樣最好是去找醫(yī)生看看?!?p> “慕淮安,這些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不該這樣逼她?!?p> “……”
慕淮安留下在那沉思的陸離,轉頭就進了病房。他覺得他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陸離聽不聽,做不做,和他這個局外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淮安,怎么樣了?阿卿和阿漓她們兩個還好吧?陸離呢?他也還好吧?”江逐月在慕淮安打開門的那一刻立刻坐了起來。
“……”
慕淮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盎窗??你怎么啦?”
“江逐月。”慕淮安解開自己的領帶,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要知道,你不能在你老公面前關心別的男人?!?p> “你生氣了?”江逐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那你今天累不累啊?”
“累了?!蹦交窗矊㈩I帶往床上一放,彎腰看著江逐月好一陣,“但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想。”
“所以你就回來了?”
“你不希望我回來了?那我走了?”
江逐月聞言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走試試?!蹦交窗部粗?,沒有說話?!澳阋亲吡?,我就讓你兒子喊別人爸爸!”
“江逐月,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慕淮安挑了挑眉頭,江逐月這女人真的是氣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你說你要走的,我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是么?”看著江逐月被氣的通紅的臉,他這才斂起他的惡趣味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里:“幸虧你沒事。”不然,他會責怪死他自己的。
他都不敢想象,倘若江逐月出事了,他會怎么樣。
“淮安,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就不要再自責了?!苯鹪略谒麘牙锊淞瞬?,“我就只是輸兩天液,別的事情都沒有的?!?p> 如果不是他出去,如果不是他沒有陪在江逐月的身邊,江逐月就不會出這檔子意外。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江逐月卻反過來安慰他說沒事了。
……
“那你和陸離真的就沒有可能了???”
“是啊?!睂幥淇粗嚧巴?,又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老疼了,陸離那茬除了外貌看起來變了,內在其實一點都沒變,容不得別人忤逆他一點東西?!澳銊e瞎操心了,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p> “倒不是說這個,你們兩是怎么在機場碰上的?”
“……”寧卿沉默了一會兒,道:“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要出國的,他硬是在我家旁邊的酒店住了一個多月。天天和我搞什么偶遇,我懷疑他有病,還病的不輕?!?p> 這已經(jīng)不是有病了,這都得送療養(yǎng)院了吧?楚漓心道。
“到底是你們誰說的我出國了?”寧卿瞪了駕駛座上的楚漓一眼,“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我那個時候忙都忙死了我還去透露你的情況?”楚漓也是‘嘖’了一聲,一臉嫌棄。她怎么會去干這么惹人嫌的事情?絕對不是她。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哦。”
“……”寧卿看著楚漓的一臉不耐煩,自討沒趣的靠在了座椅上:“就當不是你好了?!?p> “是江逐月,好像。”
“……”
次日一大清早,江逐月的病房——
“我沒有,你聽楚漓瞎說。”江逐月嘴里塞的是滿滿當當?shù)?,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你慢點吃,我沒有搶你的?!睂幥錄]好氣的給她遞了張紙:“楚漓昨天晚上是沒給你帶飯嗎?”
江逐月?lián)u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懷孕之后覺得油炸的那股油煙味超好聞?!?p> “……”寧卿翻了個白眼,這女的現(xiàn)在是什么癖好。
“喂,江逐月你搞什么???”
慕懷瑾。
只見進來的人挺著個肚子,雖然不是特別顯懷,但是卻一眼就看的出來。
“你怎么把她帶過來了慕淮安!”
“走廊里碰上的。”
鬼才信你們是走廊里碰上的。江逐月和寧卿同時沖著對方翻了個白眼,看的慕懷瑾都想挺著個大肚子去打她們兩一頓了。
“我今天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你們怎么一個個都來了?我又不是什么重病不起了。”
“你都來輸液了啊,江逐月,你能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孕婦?”慕懷瑾沒好氣的坐在了她的旁邊:“我也要吃?!?p> “你喊容景買去?!苯鹪掠謱χ藗€白眼:“這個是阿卿給我?guī)У脑顼垼悄愠圆坏降?。?p> “阿卿,你怎么不給我?guī)??”慕懷瑾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寧卿,寧卿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開口道:“誰知道你會來醫(yī)院啊?”
慕淮安看著這里頭的兩個孕婦一個女人有些無奈的扶額,江逐月和慕懷瑾就已經(jīng)很難搞了,再加上一個寧卿,指不定三個人就出了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慕懷瑾開了口:“今天晚上有個歌會,你們去吧?”
“不去。”
“不去。”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倒也是難得這么默契。
“楚漓都答應了,你們到底去不去?!”
一旁的慕淮安嘴角抽了抽,誰知道慕懷瑾是用什么方式逼人家楚漓就范的,每次都是這樣,不去就死纏爛打,要么就是一陣電話轟炸,但是也僅僅是他們幾個熟人,其他人慕懷瑾都是抱著‘你愛來不來’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