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對不起做什么?”江逐月忍不住的還是問了,但是慕淮安沒有回答,自顧自的發(fā)動了車。
江逐月看向慕淮安,心里突然有些拔涼拔涼的感覺。
等到了家,慕淮安停好車給她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是不是,要和我離婚……”
慕淮安看著她眼淚婆娑的樣子好一陣,抬手替她擦掉了眼淚,沒好氣的笑了笑:“我們先回家。”
江逐月點了點頭,答應(yīng)他回家,無非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想法。
她剛一進門,慕淮安就將鞋子備好放在了她腳邊。
慕淮安越是體貼,她心里就越是沒底。
江逐月坐在沙發(fā)上,慕淮安起身去做飯,江逐月卻拽住了他的衣角:“慕淮安……”
“沒有。”慕淮安反手握住了江逐月的手,蹲下身讓她看著自己:“我沒有想和你離婚,我不是在敷衍你,我是在想,怎么才能讓你覺得不枯燥?!?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江逐月的反應(yīng)好笑,還是因為他今天格外的喜歡笑,眼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我雖然現(xiàn)在不是很想要孩子,可是他來了,我們該歡迎的,不是嗎?”
江逐月臉色十分難看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rèn)了他說的話,她站起身,不顧慕淮安的目光進了房間,她替自己蓋上被子,蜷成一坨。。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她好像什么都有,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慕淮安倚著門框看著縮在被子里的江逐月,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他砍了江逐月的雙翼還口口聲聲說‘我會保護好你,我會對你好’。
這就像是個笑話。
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江逐月說起她工作的時候,是多么的得意,眼里是多么的顧盼生輝。
可現(xiàn)在?
無非就是換了個地方玩手機,吃飯,睡覺。
“逐月。”
“嗯?”
“想回西北嗎?”
慕淮安心里說不憋屈都是假的。當(dāng)時說出那句‘別走了’之后他沒有后悔過嗎?他后悔過。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意義。
他也問過江逐月,但凡她有一絲一毫的不愿意,她可以繼續(xù)在西北工作,直到她愿意回來為止。
可是總有一方會先犧牲一些什么。
也許是時間,也許是金錢。
江逐月那頭突然沒了動靜,他就要伸手去掀被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被子在微微顫動。
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瞬間紅了,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她想說些什么,可是她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江逐月從來沒有怨恨過慕淮安,辭去西北的工作回來是她自己的選擇,也應(yīng)該由她自己去尋找一個出路,并不是等著慕淮安發(fā)現(xiàn)這些,并且去替她解決。
“逐月?!?p> “我并不是想回西北?!苯鹪侣曇粢驗榍榫w而變得沙啞,“我只是在想,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會這么的沒用……淮安,我會和阿漓商量,以后去店里給她幫忙?!?p> “嗯?”
“我以后會充實我自己,不再讓我自己胡思亂想了?!闭f白了,她甚至能腦補出慕淮安想和她離婚的事情都是因為太閑了?!拔視⒁獍踩?,你不用擔(dān)心我?!?p> 慕淮安將她從被子里撈了出來:“我不是喊你去找事情做,我只是不想看見你這么頹廢了?!?p> 就想是一朵好好的玫瑰花被他摘下之后,不去干預(yù),讓它就這么逐漸頹敗。他的逐月應(yīng)該更加自信。
“愛情是錦上添花,而不是讓你做交集的,逐月?!?p> “我知道。”江逐月靠在慕淮安的懷里,長嘆了口氣?!拔乙膊恢罏槭裁矗蟾攀且驗槟闾珒?yōu)秀了吧。其實我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有女朋友了,你會有一個什么樣的女朋友,她會不會比各方面都比我優(yōu)秀一點,我會不會不甘心……”
“我也想過,萬一你有對象了,我還要不要繼續(xù)追你?!蹦交窗草p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辛虧你那個時候沒有對象。”
聽到這話,江逐月也瞬間不高興了:“什么叫辛虧我那個時候沒有對象?怎么你說出來就和我沒誰要樣的?我也不是沒人追……”
“嗯?再說一遍?”慕淮安摟著她腰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有誰追你?”
“好多啊,你說的是哪個?”
“我差點忘了,這邊還一個白蕪華?!?p> 說起白蕪華……倒也是真的可惜。
江逐月的眸光暗淡了些:“木連翹怎么就……”
慕淮安揉了揉江逐月的發(fā)頂:“他們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p> 雖然木連翹流產(chǎn)的事情是和她沒關(guān)系,可是之前,木連翹和她說的那些話她都還記得……
他又道:“白蕪華在感情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不會知道,所以你也不會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p> 江逐月點了點頭:“其實我和白蕪華沒有你想的那么神。我倒是也沒幻想過什么,就感覺他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怎么說,他給我一種很難以描述的感覺?!?p> “我呢?我給你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她聞言不由得笑出了聲,怎么什么都喜歡比較?“我得想想,嗯……”
慕淮安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怎么了?這還要思考?”
“我組織一下語言不行?。 苯鹪屡吭谀交窗布缟?,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好像是說不上來。”
“嗯?”
“就是一種很復(fù)雜,難以描述的,奇怪的感覺。”
?????
慕淮安聽的是一頭霧水,江逐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謅什么東西。
“哎呀,就是那種……”光是言語已經(jīng)表達不了江逐月想說的話了,她還加上了肢體動作:“就是我感覺,你這個人吧,有點……扮豬吃老虎?還是什么的?!?p> “……”
“就……”江逐月開始補救:“那種悶聲干大事?”
“……”
“算了,我說不出來?!彼纱嗍侵苯诱J(rèn)了,“我錯了。”
面對江逐月毫無誠意的道歉,慕淮安也是沒好氣的笑了笑:“餓了嗎?”
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了,江逐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了點頭。
“那想吃什么?”
“倒是沒什么特別想吃的。”她垂下頭玩著他衣服上的扣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想從他身上下去。
慕淮安摟著她的腰,任她一陣撲騰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