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用手肘碰了碰楚漓:“他們這么熟?”楚漓對著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頭的人接到電話也是很詫異,“你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這不是有事情找你幫忙嘛,你有空么?”徐攸寧直接點(diǎn)了免提:“兩個字的回答?!?p> “嘖?!蹦穷^的男聲突然有了些不耐煩的感覺:“兩個字的回答,那就是有空了,地址發(fā)給我,我收拾一下。”
“好?!?p> 江逐月喝了一口面前的牛奶,后知后覺:“對了阿漓,你和那個什么宋長銘很熟?”
楚漓搖了搖頭:“但是我感覺,他應(yīng)該不會很樂意的見到我。”
楚漓說起了她的過往。
她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不同于沈之騫的事情,甚至是帶著一絲遺憾。
“他的專業(yè)是要讀五年吧,然后大我兩屆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的學(xué)生會的,就幫了我蠻多的……”
楚漓剛講完沒多久,宋長銘就到了。
徐攸寧站起身來沖著他招手,他就朝著方向過來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哥哥,宋長銘?!比缓笮熵鼘幱謱χ磉吽伍L銘道:“這位是我的師娘,江逐月。然后這個……”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宋長銘打斷:“我知道,我的校友,楚漓。”
江逐月沖徐攸寧使了個眼色,然后自己端著牛奶往隔壁走去,徐攸寧連忙跟上,還不忘留下一句:“你們好好聊?!?p> “……”
“……”
要問楚漓尷尬不尷尬,倒也是真的尷尬。
“你這幾年在做什么?”但是尷尬歸尷尬,卻還是楚漓先開的口。
“教書?!?p> ……
隔壁坐位的江逐月和徐攸寧也是尖起耳朵來偷聽了。
貌似是聊掰了。
“師娘,這樣不會出事情吧?”徐攸寧頗為擔(dān)心的透過隔斷看著時不時的搭句話的兩個人,可是宋長銘的臉一直很臭,再加上他的脾氣在她印象了一直都不怎么好……“我怕他動手?!?p> “什么?”江逐月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攸寧,“他還會動手?”
“我不知道,但是他脾氣一直都挺炸的……”
這兩個人湊一起,不打起來,可能概率確實(shí)不大……
江逐月長嘆了口氣:“我們再看看……”她話音剛落,宋長銘就站起了身,只見他慢慢俯下身,又對著他對面的楚漓笑了一聲。
那是一聲冷笑。
楚漓看起來,甚至是有些坐立不安。除了上次她動了胎氣將楚漓嚇成了這樣之外,江逐月鮮少看見楚漓這副模樣。
“是補(bǔ)償么?”江逐月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挺好看一男的說話怎么這么刻薄。“是補(bǔ)償就不用了吧,又沒有什么意義?!?p> “他說話怎么這樣???”江逐月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徐攸寧扯了扯她的衣服:“師娘,我和你說個事情?!?p> “你說?!?p> “你先坐下來?!鞭植贿^徐攸寧,她只能乖乖坐下。“我覺得,宋長銘可能是喜歡楚漓的……”
江逐月瞪大眼睛看著徐攸寧,又聽見她磕磕巴巴的說:“我不知道怎么……哎呀,就……”
“你倒是說啊?!边@磕磕絆絆的要急死她了。
“就是,”徐攸寧立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我好像在宋長銘的錢包里,看見過楚漓的照片?!?p> 徐攸寧重新看向楚漓。
為什么楚漓那么的眼熟……她的確是想起來了。
宋長銘的錢包里,放了一張楚漓的證件照,她當(dāng)時還夸了照片里的女生好看,甚至宋長銘的家里,也到處都是時尚雜志。
楚漓曾經(jīng)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
這么一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所以宋長銘的白月光是楚漓?
可是,楚漓結(jié)婚了啊……宋長銘也太慘了吧?
“這么慘?”江逐月也壓低了聲音:“那這樣他也太慘了吧?”
“攸寧?!彼伍L銘的聲音在她們兩個身側(cè)響起,嚇得江逐月一個激靈。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楚漓?!澳悻F(xiàn)在要不要回去?明庭給我發(fā)消息了?!?p> 本來徐攸寧還不是很想回去,但是聽見了‘明庭’二字之后就朝著江逐月?lián)]了揮手,說自己要回去了之類的。
這樣一來,江逐月也不好挽留,只能喊他們路上小心。
楚漓和江逐月送他們兩個人到了店門口,楚漓的臉色難看甚至是一言不發(fā)。
宋長銘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徐攸寧急忙追上:“宋長銘!”
宋長銘給她打開了后座的車門,等她上去了之后將門一帶上才上了駕駛座,發(fā)動了車:“是誰的提議?”
徐攸寧知道他在說什么:“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聯(lián)系你的……”
“說實(shí)話,是楚漓找上你的吧。”他的臉色簡直是臭的不能再臭了。
“……”徐攸寧沉默,算是默認(rèn)了他說的話。
“離這個女人遠(yuǎn)點(diǎn),她一肚子的壞心思?!?p> 什么?徐攸寧把頭湊了過來:“可是楚漓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你懂個屁?!?p> 徐攸寧被他這么一吼,默默的縮了回去:“你錢包里的人,是楚漓吧?她要是真的是這樣的人,你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心思被揭穿的宋長銘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徐攸寧,一語不發(fā)。
“但是我有件事情是需要告訴你的。”
“你說?!?p> “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屁話這么多做什么?你說不說?”宋長銘今天就像是一捧火藥,一點(diǎn)就炸。
徐攸寧被兇的眼眶通紅:“她結(jié)婚了?!?p> 車猛的停下,她處于慣性往前一沖,頭撞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干什么啊?”
“你再說一遍?她怎么了?”
徐攸寧捂著頭,瞪著他:“楚漓結(jié)婚了。”
宋長銘重新發(fā)動車,從后視鏡里看著她:“和誰?沈之騫?”
“不是,是我機(jī)構(gòu)的老師,沈之恒?!?p> “……”呵,沈之恒。
宋長銘對楚漓貌似是有偏見的,但是他卻又極力的在掩飾這份感情。
倘若宋長銘稍微堅(jiān)持那么一下,和楚漓站在一起的會不會就是他?
可是那里來的什么假設(shè)?
“我聽楚漓說了你們的事情……”徐攸寧揉著自己發(fā)紅的額頭,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手腕好像是扭了一下……
宋長銘笑了一聲:“她怎么形容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的?”
“呃……”楚漓有形容過嗎?徐攸寧急忙從腦海里搜尋自己的記憶:“楚漓說,你大她兩屆,還是學(xué)生會的,幫了她很多忙?!?p> 如果他知道,楚漓是為了沈之騫,他真的會什么都不幫她。
后來他畢業(yè)了,也不知道她和沈之騫后來是個什么情況,更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和沈之恒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