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宋長銘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你們想去吃什么?”
楚漓和唐衢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沖著宋長銘搖了搖頭。
宋長銘很是無語的噎了一下看向楚漓:“去你店里?”
“啊?”楚漓皺起了眉頭:“我的店在翻新了?!?p> “……”得,在想不出之前,都先餓著吧。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唐衢提出:“要不我們先出去吧?!?p> “也行。”
不管是多大的年紀,最后還是難在一個吃飯的點上,楚漓要減肥,當然是吃什么都無所謂。唐衢和宋長銘邊走邊討論,楚漓沒有插嘴,畢竟三人行,總有一個人需要承受點什么。
“坐我的車過去?”宋長銘突然回頭問她,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看著他,宋長銘又問了一遍:“坐我的車過去?”
“我開了車?!本芙^的意思十足。
“楚小姐的車是那輛嗎?”唐衢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車,問楚漓,見楚漓點頭,她道:“能借我開開么?”
人家都問到這個份上來了,不借又顯得尷尬。
“我一直想買輛這種車,這個顏色也很好看,楚小姐很有品味。”楚漓從包里拿出鑰匙遞給唐衢,唐衢接過鑰匙對她點了點頭:“就麻煩楚小姐坐長銘的車過去了,我就先走了?!?p> 唐衢十分迅速的倒車掉頭,等都沒等他們兩個,留下楚漓和宋長銘兩個人面面相覷。
宋長銘給她打開車門,示意她趕快上車,楚漓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最后還是上了車。
宋長銘替她關好車門,自己又折回了駕駛座:“最近在做什么?為什么把店翻新了?”
楚漓在手機屏幕上劃著自己的解鎖圖案,又抬頭瞥了他一眼:“你住海里嗎?管這么寬干什么?”
“我樂意管你啊?!?p> 他們兩個每次碰見都要吵一架,可能是因為之前楚漓大學在讀的時候被宋長銘壓榨了太久了,大概是想翻身做主人吧。
“你店鋪翻新,你幾個月沒事做,哪來的錢?而且你們離婚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共同財產(chǎn)?!?p> 楚漓聞言皺起了眉頭,說話又有些陰陽怪氣:“不就翻個新,我又不是買了個新店鋪,這些錢我都沒有我是得多窮?”
“……”得了,他不該在車里,他應該在車底。
這架吵的毫無技術含量,但是還是氣的宋長銘肝痛。楚漓之前不是這樣的,也可能是因為有事求他所以就有點造作?
楚漓也不知道是到了一個什么地方,總之看起來挺普普通通的。不過楚漓挺慶幸,不是什么西餐店,楚漓什么都不挑,但是她一直覺得西餐吃的挺難過的,而且,如果現(xiàn)在她去吃西餐,也只有吃草的份了。
“我不是很清楚楚小姐的口味,所以還是想著等你們來了再點。”唐衢看見他們兩個人之后就站起身迎了過來,反正就很自然大方。
這種女人,也挺讓人羨慕的。
楚漓笑了笑:“我在減肥,所以吃什么都行?!背毂J毓烙嬃艘幌?,離自己的最佳狀態(tài),差了一大圈,剛剛有人發(fā)信息通知她,大概拍宣傳照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所以得開始著手減肥的事情了。
“還是不要太瘦了吧,你個子這么高?!碧漆榇蛄苛怂幌拢骸暗浆F(xiàn)在我還不知道楚小姐的職業(yè)是什么。”
“她是個模特?!彼伍L銘撂下菜譜,瞥了一眼在聊天的兩個女人,“唐衢你看看你還要吃什么?!?p> “不該給楚小姐點嗎?”唐衢有些茫然的看著宋長銘,不過又立刻反應過來了:“哦哦,我也在減肥?!?p> “……”什么撇腳的借口,都減肥。
得了,那就一桌子清湯寡水吧,就一起快樂減肥唄。
“宋長銘,你也減肥?”楚漓看著宋長銘都沒動什么筷子,有些疑惑。
“我們一大家子都不怎么吃晚飯?!?p> “你們一大家子?”
唐衢點了點頭:“我外公他有脂肪肝,我們每天晚飯都和他一起不吃飯。”
所以他們是什么關系?一家人?可能是看出了楚漓的疑惑,唐衢又道:“我喊長銘他爸爸是喊舅舅?!?p> 感情是一家子人,她還一直以為有什么瓜可以吃。
楚漓突然有些興致缺缺,突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對著兩個人點了點頭,接通了電話。
“怎么了,逐月?……現(xiàn)在啊?哦,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彼龜R下手機,對著宋長銘和唐衢道:“逐月那邊有些事情,我需要過去一趟,我先走了。”
說著說著就開始拿起包一副要走了的樣子。
“楚小姐,車鑰匙!”唐衢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剛剛問楚漓借的車鑰匙,楚漓接過鑰匙之后對著唐衢說了聲謝謝,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出去。
“逐月是誰?”
“她朋友。”宋長銘抿了口湯,長嘆了一口氣:“這不知道人還以為江逐月懷的是她兒子?!?p> 楚漓對江逐月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寶貝到像是江逐月懷了她的兒子一樣了,不止寧卿一個人這樣感覺,連宋長銘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
“楚漓已經(jīng)來了嗎?”慕淮安看著挺著個大肚子的江逐月長嘆了口氣:“出完這次差,過段時間我就請個假,好好陪陪你?!?p> 江逐月聞言笑了一聲:“我又不要緊,這不是還早嘛,還有一個多月才到預產(chǎn)期,到時候你人在就好了?!?p> “好?!蹦交窗采焓痔娼鹪罗哿宿垲~前的碎發(fā),看了一眼朝著他們方向飛奔過來的楚漓:“楚漓過來了,你回去吧,怕你中暑。”
“嗯?!?p> “逐月,慕淮安?!背齑蟾攀桥苓^來的,整個人累的是氣喘吁吁的。
江逐月看著楚漓的樣子,有些內(nèi)疚的詢問了一句要不要緊,楚漓搖了搖頭,直起身子看著江逐月和慕淮安:“慕淮安是現(xiàn)在要出差,所以讓你去我家住兩天嗎?”
“嗯,逐月不習慣和我爸媽住,所以就只能麻煩你了。”
楚漓擦了把臉上的汗,嘆了口氣:“我干兒子你和我說什么麻煩,那我?guī)е鹪伦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