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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妃嫁到:狂王的絕寵

第三章 處處被欺壓

盅妃嫁到:狂王的絕寵 水步 2986 2016-06-01 20:53:00

  喜鵲領(lǐng)命興沖沖的去了,沒去多久卻又怒沖沖的趕了回來,鼓起的腮幫子都可以當(dāng)鼓來敲,臉色更是因為生氣而脹得通紅。

  “喜鵲,你怎么空手回來,布料呢?”白靈見她一手空,眉頭一皺,繼而看喜鵲的臉色不好,心里頓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過份,太過份了,”喜鵲氣得眼眶都紅了,“我剛才去領(lǐng)布料,二夫人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也就算了,還說我一個丫頭沒有資格領(lǐng)布料,小姐要是想要領(lǐng),就算自個兒去,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泵髦佬〗隳昙o(jì)小,夫人又護(hù)不了小姐,老爺又是個沒心肝的爹,小姐除了任人欺凌還能做什么呢。

  她們有心護(hù)主,可力量終究是太小了。

  “二夫人真的這么說?”白靈的眉頭都要鎖死了,以往二夫人,三夫人對秀水閣即使再冷眼也怕落人口實,表面上冷嘲熱瘋,人前還能應(yīng)應(yīng)場面,無非是想讓老爺知道,她們對秀水閣沒有落井下石,可老爺不知道的功夫,還不知道怎么排擠打壓她們呢,“二夫人這是欺小姐年幼,欺你不敢頂撞,我去領(lǐng)?!卑嘴`就咽不下這口氣,小姐和夫人在宗家的日子已經(jīng)過得夠憋屈,若再不加以反抗,秀水閣上上下下只怕連下人的日子都不如。

  “你去也是一樣的,萬一真的跟二夫人吵了起來,會被責(zé)罰。”眼下,宗府的內(nèi)務(wù)還是二夫人說了算,要責(zé)罰一個奴婢簡單就是易如反掌,罰了她們又如何,小姐還小,做不了主,夫人的情況太糟糕,更是無法站出來為她們出頭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就是瞧準(zhǔn)了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的打壓她們。

  白靈瞧了一眼內(nèi)寢,聲音壓低,“你別跟小姐說,免得給小姐添堵,我去去就回?!?p>  “我陪你一塊去吧,”眼下小姐那兒沒什么事,“萬一二夫人罰了下來,咱們一起扛著?!?p>  “兩個人一塊,她也不會罰得輕些,”不過是多個人受罪罷了,“你留下來服侍小姐,萬一小姐找起人來,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p>  “好吧,”喜鵲點了點頭,小姐的膽子是小了些,找不著她們是會著急哭起來的,畢竟,小姐還小,才十二歲,是個半大的孩子。

  白靈轉(zhuǎn)個身,去了二夫人院里,耿氏連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得知白靈是來領(lǐng)布料的,才抬頭冷嘲,“怎么,宗秀瑯連出秀水閣的勇氣都沒有了?”身著桃紅綢布,一身的珠光寶氣,掌家的權(quán)勢將耿氏養(yǎng)得豐盈富氣,什么好東西到了她的手里,必定是讓她先挑,再給李氏一房挑選,“憑她這副膽小懦弱的性情還想嫁進(jìn)賀家,只會丟了咱們宗家的臉面?!币幌肫鹱谛悻樢呀?jīng)訂給了賀涼玉,耿氏便打從心里冒出一串串的火,憑什么這樣的好夫家訂給了宗秀瑯,她的欣兒不知道比宗秀瑯好上幾百倍,偏偏因為庶出之身,便不能成為賀家長媳,即使是想要嫁進(jìn)賀家,也只能為妾。

  她的女兒,怎能為妾。

  所有的怒意,全都噴向白靈,“秀水閣的主子是個膽小蠢呆的,連她養(yǎng)的奴才也同她一樣,我說過,想要領(lǐng)布料,不是沒有,讓宗秀瑯親自來領(lǐng)?!彼ㄒ屇亲谛悻樦雷约河卸啾拔?,除了是嫡出的身份,她身上沒有一點能配得上賀家的。

  “二夫人,我家小姐貴為主子,領(lǐng)取物資這種低下的事兒,何需要主子親力親為,自然是安排奴才來領(lǐng),二夫人故意為難,無非是想要羞辱我家小姐,”白靈出身白家,是白家的家生子,自懂事開始便被送進(jìn)宗家,她聰明靈俐又護(hù)主,斷然是不允許有人污辱小姐,冒犯一個庶夫人又如何,“我家小姐好歹是宗家唯一嫡女,比二夫人的身份可是尊貴多了,二夫人若是識趣兒,該遣個人將東西直接送到秀水閣——?!?p>  “真是翻了天了,”這一番論調(diào)完全讓耿氏氣瘋了,她這輩子唯一的命門就是個妾,白氏還沒死,還穩(wěn)穩(wěn)的霸占著宗家夫人的位置,只要她還是宗家夫人,只要她還活著,老爺必定會顧念白氏娘家的影響力,不會輕易的罷妻,“來人哪,給我掌嘴?!贝蛞粋€奴才的權(quán)力,她還是有的。

  耿氏身前服侍的劉大姑和葉大姑齊齊一前,一左一右立在白靈身前,兩人的身形豐滿肥碩,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向白靈,舉起的手若兩把大蒲扇一般,幸好白靈靈巧,側(cè)身一閃,躲過兩掌。

  “你敢躲,”耿氏雙眸微瞇,透著寒意,“你若是躲了這一回,下個月,秀水閣的物資減半,我看你還能躲上幾回?!?p>  白靈身形一僵,秀水閣的物資已經(jīng)是幾房里最少的了,秀水閣領(lǐng)的東西不僅小姐用,夫人也要用,小姐還要照顧她們這些下人用。

  因為白靈和喜鵲是白家的人,自耿氏當(dāng)家之后,就言明她們該由白家來養(yǎng),這原也是沒有問題的,白氏嫁進(jìn)宗家時,帶著不少嫁妝,養(yǎng)幾個家生子自然不是難事,可自打白氏體弱,開始養(yǎng)病這嫁妝自然就落在了宗家手上,由宗家統(tǒng)一安排,白氏手上早已沒了多余財富,才讓秀水閣上下一眾過得減衣縮食的日子。

  她這一停頓,立刻給了劉大姑和葉大姑下手的機(jī)會,一人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白靈清秀的臉上,那重重的兩巴掌,打得她耳中嗡鳴,來不及躲閃,齒咬到了舌,些許血絲溢出了唇角。

  耿氏冷冷一哼,想躲,門兒都沒有。

  “這兩巴掌是教訓(xùn)你的不懂規(guī)矩,老爺將宗家交給我來打理,就輪不到你一個下人說三道四,就算秀水閣的來了,也別想多言一句?!彼氖墙^對的權(quán)威。

  “秀水閣的來了,為什么就不能多說上一句?!?p>  聞聲,白靈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后不遠(yuǎn)的小小身影,耿氏自然也看到了,來的正是宗秀瑯,她一身雪白看起來格外的瘦弱,齊腰的長發(fā),雪白的小臉,讓人有一瞬的錯覺,仿若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到九天之外,身如柳絮,臉卻如花。

  宗秀瑯輕輕一笑,雪白粉嫩的小臉看起來沒有一絲的怒意,更沒有恐懼,曾經(jīng),她是懼怕耿氏的。

  她來到白靈身邊,掏了掏袖袋,袖袋中并沒有巾帕,便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替白靈拭干了唇畔的血絲,喜鵲會過意來,立刻遞上干凈的手帕。

  白靈自個兒接過,胡亂的擦了一通,雙目瞪著喜鵲,她怎么能讓小姐跑到這兒來。

  喜鵲一個勁的搖頭,擺手——

  “痛嗎?”宗秀瑯問。

  白靈搖頭。

  “小姐,奴婢不痛的。”

  “怎會不痛,都出血了,誰打的?”她問。

  也是明知故問,劉大姑和葉大姑就站在那兒,大赤赤的召示著,她們就是兇手。

  白靈閉口不言。

  宗秀瑯個兒小,嬌巧玲瓏的,在劉大姑和葉大姑面前還真是個小娃兒,她笑咪咪的看著兩位大姑,而后,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勾了勾。

  劉大姑和葉大姑面色微變,看向耿氏,不知如何應(yīng)付。

  “過來啊,”宗秀瑯天真開口?!岸紫聛硇ь^看你們,我會累?!?p>  劉大姑和葉大姑不知所以,可也依命下蹲了些許,畢竟,宗秀瑯再不得寵,她也是個姓宗的。

  兩人一蹲下來,宗秀瑯便沉下了臉,一人甩了一巴掌。

  手兒很小,勁兒卻是不小,她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歸是平時不太用力的人,兩巴掌下來,她覺得手好痛。

  “你——”劉大姑和葉大姑一吃痛,伸手就要回以顏色。

  “二娘,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奴才,”宗秀瑯雙手環(huán)胸,盯著耿氏,耿氏一咬牙,讓劉大姑和葉大姑退下,她盯著宗秀瑯,她敢大著膽子出現(xiàn)在她的院子里,還敢動手打她的人,這可是十二年來頭一回。

  “秀瑯,你的丫頭不懂事,口無遮攔,必也是個欺主的奴才,二娘看不過眼,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免得她哪日爬到你頭上做威做福,”耿氏眼里冷冰冰的,語氣也是無波至極。

  “我的丫頭自然有我來教訓(xùn),她們哪日敢在我的頭上做威做福,那也有我受著,不勞費心,二娘這些年替我娘打理宗家內(nèi)務(wù)著實是辛苦了些,看來改明兒個,我得找我爹提提,這當(dāng)家做主的事,還是由長房來掌,才能服眾?!?p>  “你,”耿氏的臉再也撐不下去了,手一拍茶幾,怒道,“宗秀瑯,憑你那要死不活的娘,還想掌宗家,要能掌,老爺早就讓她出來主持大局,偏生,她就是沒這個能耐,你娘是長房你是嫡出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看我的臉色過日子,告訴你,今兒個布料,已經(jīng)給你秀水閣送去了,至于你們拿沒拿到,做什么用處,那是你們自個兒的事,我管不著,劉大姑,葉大姑,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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